第174章 想不到官家居然如此陰險卑鄙……(二更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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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璋呵呵一樂,一副智珠在握的表情。
“不妨事,我既是你師兄,就有把握與汝父深入交流。
說服他,讓他心滿意足的放手,由著你跟隨師兄做事。”
“你,去跟我爹談?”蔡老六直接就鼓起了眼珠子,手指頭戳在自己的蒜頭鼻上。
“怎麼,不行嗎?”高璋自信而又從容一笑。
“不過在那之前,我們還是先去見一見智勝兄的爹,那位軍功卓著的童中官。”
童智勝有些懵逼,很是鄙夷地掃了一眼怕爹怕到猶如耗子見貓的蔡老六,梗起了脖子很自信地道。
“找我爹做甚?我爹就算不同意,那又如何?”
“我當然知道智勝兄不畏艱難險阻之志,但我覺得伱爹肯定也會樂意見到智勝兄一展才華學識,憑此入仕。”
更重要的是,我不先去跟你爹交道,又怎麼去解決另外一個人的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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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結束了一天的公務,這才剛剛回到了府中的童貫剛剛邁步進了府門。
聽到了親隨言及大郎智勝帶來了兩位朋友,說是要見自己。
童貫不禁一愣,可當聽聞那兩位朋友一位是小高狀元,一位是蔡相六郎之後,頓時臉色微變。
這讓他想到了官家在宮中對自己的叮囑與交待。
沒想到,自己都還在思量斟酌,結果事就已經來到了自己跟前。除了硬起頭皮上還能咋辦?
童貫出現在這三位晚輩跟前時,那張平素顯得刻板而又嚴肅的老臉,此刻卻笑得甚是慈祥。
一番寒暄之後,童貫當仁不讓地坐在主位上,目光掃過體壯如牛的繼子與那肥得跟個球似的蔡老六。
最終落在了那位坐在一旁,臉上的笑容顯得謙恭而又禮貌的高璋身上。
“童觀察,其實是這樣的,天子有詔,意欲辦一件事,讓下官招攬我朝才俊共事之。”
“下官與智勝兄和蔡六郎乃是摯交,相知相得,故爾,特來肯請童觀察答允,讓智勝兄與下官共事。”
“哦?”童貫掃了一眼有萬夫不擋之勇的繼子童智勝,一頭霧水地看向高璋。
可一想到了之前在宮中,官家那番意味深長的叮囑和交待。
更是直接把那高璋與他這位大宋天子之間的師徒關係向自己挑明。
童貫自然不敢,也不能拒絕,斟字酌句地道。
“此事既然是天子授命,而小高狀元看中犬子之才,咱家自然樂見其成,定然不會阻撓。”
看到童貫答應得如此痛快,高璋不禁心中暗喜,看來昏君師尊果然給力。
如此一來事情可就簡單多了,畢竟搞定了媼相,難道還搞不定公相?
“下官多謝童觀察深明大義,只是下官來此。
一來,是為了智勝兄之前程,這二來嘛,卻是為了蔡六郎……”
聽得此言,童貫不禁失笑著搖了搖頭。
“怎麼,莫非小高狀元覺得,蔡相不會同意讓那蔡六郎與你共事?”
高璋不禁靦腆一笑,指了指自己那白嫩嫩的小臉蛋道。
“蔡相之前嚴令蔡六郎在秘書閣閉門苦讀詩書。而今下官欲邀蔡六郎共事。
可下官終究還是個孩子,人輕言微,怕是難以說服蔡相放手讓六郎這位蔡家麒麟子與下官和智勝兄聯手……”
“而之前從蔡六郎口中知曉,童觀察與蔡相關係頗佳,這才想懇請童觀察修書一封。”
“如此一來,有了童觀察從旁相勸,下官再向蔡相陳說厲害,當可成事。”
童貫看著跟前笑眯眯的高璋,也不得不承認,這小子當真打得一把好算盤。
真是想要把自己利用到極致,不過,怕是官家早就已經對其有了交待。
不然他也不可能初次見面,就敢提這樣的要求。
“也罷,若是旁人如此說,咱家定會拒絕,可誰讓這個要求是小高狀元你提出來的……”
“回頭咱家就修書一封知會蔡相,相信蔡相無論如何也會賣咱家一個薄面。”
“多謝童觀宗援手之恩,下官銘感五內,能有智勝兄與蔡六郎之助,官家所委之事,當可成矣。”
看到高璋那副沒有心機,喜動顏色的表情,童貫不禁一愣,忍不住好奇心開口相問。
“小高狀元,官家交託給你的,到底是何事,不知能否讓咱家知曉?”
“此事智勝兄已然參與,自然也不需要瞞著童觀察你……”
迎著那童貫滿是好奇的表情,高璋很是爽快地徑直開口道。
“下官在參加今科省試之時,寫下了一篇《武備策》,頗受官家喜愛。”
“官家心憂我朝軍備廢弛,而朝廷增設官僚,不但未能解此憂患,反倒讓軍備製造越發混亂繁雜……”
童貫看著跟前這個才十一歲的神童狀元侃侃而言,臉上漸漸地失去了笑容。
心中已是驚濤駭浪翻騰不已,童貫甚至恨不得仰天一聲長嘯:“臥!槽!這踏馬的都是什麼鬼?!”
怎麼也沒有想到,官家居然會把軍備改革這樣的軍國大事,交到高璋這個孩子來操持。
這心也太大了點吧?哪怕是他受官家你的信任與重視,可他終究只是一個才十一歲的孩子。
就這麼一個小娃娃,就擔那麼一份重擔,官家莫不是魔怔了?
不對,智勝要與他共事,還有蔡六郎……那豈不是說。
官家這分明就是想要讓咱家還有蔡相與高俅幫他扛雷頂缸?
看到童貫那張因為聽到了這個訊息,震驚到扭曲變形的臉,還有那呆滯的眼神。
高璋則有條不紊地繼續陳述著自己的構想,當然現在這個構想,已經成為了算無遺策的昏君師尊。
“我師尊心憂非官方之工坊,恐難以承受住諸部諸監之壓力。
故爾,特准我們三人入股承接外包軍械製備的工坊……”
童貫聽聞此言,臉上非但沒有喜色,反而越發地顯得難看。
眼珠子直勾勾地瞪著高璋,看到這位神童狀元那副顯得十分無辜而又靦腆的表情。
作為一位久歷宦海三十餘載仍舊屹立不倒的老宦官,此刻腦子正在飛速地推理起來。
難怪,難怪自己在宮中之時,這位比自己年輕近三十歲的官家根本就沒提這一茬。
原來根子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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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大家的祝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