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身帶蛇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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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說的很小聲了，但在窗戶旁的降魔還是將治療魂師的話給聽進了耳，他百無聊賴地玩著手裡的降魔杵，不由得低眸看了眼自己的手掌。
嗯，有點綠。
這時，向千道流稟告完的千鈞也來到了客房裡。
“情況怎麼樣？”
一進門，他就直奔鳳娩身前，看了眼旁邊那名治療魂師，問道。
那名治療魂師眉頭緊鎖，似是覺得有些奇怪，他淡淡開口道：“這孩子能活到今日，還真是個奇蹟。”
“此話怎說？”千鈞看了鳳娩一眼，問。
降魔聽罷，也從窗戶旁走到鳳娩身邊去了。
“如果猜測不假，這孩子的生命力應該是由她自身武魂護住的。”
“自身武魂護住的？”
降魔出聲，不由得多看了鳳娩幾眼。
鳳娩和他對視，眼裡倒也沒有別的情緒色彩。
她靜靜聽著治療魂師說的話，剛才進行了一番治療後，她的身體明顯變得輕盈了許多，而她自己並不清楚這個世界的規則，所以，如果能瞭解得更多，對她來說，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她的武魂應當是特殊的存在，但具體是什麼，我並不清楚，另外，她的身體裡帶有一種十分強勁的蛇毒，這蛇毒可以蔓延至面板，也可以混雜在血液裡，如果不盡快控制住，她整個人，都將成為毒。”治療魂師嚴肅說道。
“用什麼可以控制住。”千鈞問。
鳳娩身上有毒，他和降魔早就看出來了，只是他們並不清楚鳳娩的武魂是什麼，自然也不清楚她身上的毒是什麼。
蛇毒分了很多種，如果是太過於強勁的，那就恐怕得用草藥來養這丫頭了。
降魔的視線落在鳳娩身上，他伸出自己的手給治療魂師看道：“毒素在這裡，檢查一下吧。”
“老七，你中毒了？！”千鈞詫異出聲，他忙看向降魔的手掌，那是一片青綠色的霧狀毒素，它們圍成一團在降魔的掌心，跟隨著掌心上的紋路一絲一絲滲透，只不過降魔身為封號鬥羅，這點毒素對他來說，並沒有那麼快滲透進血液裡而已。
治療魂師見狀，手忙腳亂地檢查著降魔的掌心，他使用魂力探了探這毒霧，卻發現這團看起來很可怕的毒霧竟然沒有毒，“七供奉大人，這，沒毒。”
他伸手碰了碰降魔的掌心，那團毒霧便順著指尖爬入了他的掌心。
治療魂師微微一皺眉，又把這團毒霧送去了鳳娩眼前，“小姑娘，碰一下它。”
“……”
鳳娩聽話地伸手碰了碰。
果不其然，這團毒霧又去到了她的身體裡。
治療魂師這才恍然大悟：“我知道了，這毒霧認主，它的主人在放出它的時候並沒有下達放毒的命令，所以它只是看起來可怕，實際上是不會危害到人的性命的。”
語罷，千鈞和降魔就都一同看向了鳳娩。
鳳娩撇了撇嘴，她就是想看一下自己有什麼能力而已。
“行了，既然沒毒，那便沒事，先生，她身上的毒素，要怎麼才能控制住？”千鈞問。
“我會每隔一段時間來替她壓制毒素，還請六供奉大人放心。”治療魂師躬身說道。
“嗯，辛苦。”
“六供奉大人言重了。”
治療魂師道：“另外，這孩子身上所受的傷幾乎集中在腦袋上，是一擊斃命，腦子能不受影響，已然是萬幸。”
話落，他似是想到了什麼事，抬手比了個“1”，問道：“這是幾？”
“……”
鳳娩：“1。”
拜託，她腦子雖然被錘了，但是一二三四還是認得清楚的好吧。
接下來，治療魂師又比了好幾個數字讓鳳娩說，鳳娩全都說對，治療魂師這才鬆了口氣：“這孩子腦子問題不大，但是身體方面還是太過羸弱，我建議，先好生調養一段時間，養活再說。”
鳳娩：“……”
這話說的，她很難養活嗎？
“好，辛苦先生了。”
千鈞點了點頭，治療魂師再次躬身一禮：“六供奉大人言重了。”
話落，人就轉身退下了。
而千鈞也沒在客房多待，他囑咐了降魔幾句，便也離開了這裡。
不過片刻，整個客房裡就只剩下了降魔和鳳娩二人。
鳳娩坐在床上，還沒梳洗的她現在就跟個小乞丐似的，降魔看著她，也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來的棍子，又在手指上轉個不停了，“你叫什麼名字？”
他揚眉，問道。
“鳳娩。”
坐在床上的小女孩淡淡回道。
“鳳娩？”
降魔想了想，“靈蛇村的人不都是姓李嗎，你叫李鳳娩？”
這名字，怪難聽的。
降魔心想道。
“我就叫鳳娩。”
鳳娩依舊淡淡道。
“哦。”降魔應聲，伸手扯了扯鳳娩的破舊衣裳，有點嫌棄道：“你這衣服，也該換了吧。”
“……”
鳳娩抬眸，透過烏黑的長髮白了降魔一眼。
要不是因為現在不清楚情況，她指定是不會留在這裡的。
“喏。”
降魔從魂導器裡拿出一套純白色的長裙遞給鳳娩，“你的身材和兩年前的小雪差不多，這是之前打算送給小雪的衣服，你應該能穿，那邊有洗澡的地方，今天你先好好睡一覺吧，明天，自有安排。”
“……”
鳳娩接過降魔遞來的長裙，她低眸掃視了眼，這是條絲綢所制的裙子，很珍貴，她當殺手的時候，殺一百個人，都不見得買得起。
看來，她是碰上群有錢人了。
垂了垂眸，鳳娩道：“謝謝，錢我以後會還給你。”
“嗯？還錢？”降魔看著她，不由得心生趣味。
鳳娩扒拉了下那垂在自己眼前的長髮，一雙明媚的眸子就這麼展露在了降魔面前，“我知道這件衣服很貴重，我穿了，就是我的，既然是我的，那就得付錢。”
鳳娩的長相算不得頂頂好看，但是五官還是精緻的，只是這會兒的她瘦弱又營養不良，面板也有些暗沉，所以只能算是一個普普通通、平平無奇的長相小孩兒。
雖然長相很普通，可她說出來的話，倒是令人感慨。
“你叫什麼名字？”鳳娩問。
“降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