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麼?抱著阮凌的我,再次走在那條寂靜無聲的青石板小路上,竟下意識警惕起來,目光也隨之投向那左邊牆頭上。

看著看著,我彷彿看到一個女人爬了上來,那女人長著一張比我還肥胖的臉,正流著淚罵罵咧咧。

她告訴我:我把她牙砸掉了,害的她不僅腦淤血犯了,就連走路都一瘸一拐……

在我嚥唾液的過程中,她原本還想說著什麼,結果一個沒把穩,“哐當”一聲,便從那牆上掉了下來。

一陣哀嚎挑起著我的雞皮疙瘩,嚇得我急忙甩了甩腦袋,又往那空無一物的牆下瞅了瞅,這才鬆了口氣。

我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自從林露離開以後,我愈發的感覺自己神經質,整個人已近乎不正常。

我試圖轉移注意力,儘可能的避免接下來再想起林露,因為只要一想起她,尤其是往深了想,我總能感覺到自己的心彷彿被什麼尖銳的東西給戳到了一般,久久無法平復。

陣陣幽香從我的懷中持續傳來,我低頭看了看被我抱在懷裡並陷入昏睡中的阮凌,這才想起還有正事沒辦。

……

夜晚的秋風撫過中院的花園,又穿過檀木長窗,打在了廂房內正氣喘吁吁的我臉上,彷彿連風也在不滿的表達,淫亂二嫂是大逆不道的行為。

此刻的我,抱著身姿曼妙的阮凌,已明顯的體力不支,但我還是強撐著,然後用胳膊肘挑開了那暈紅的帳幔,哪還顧得上憐香惜玉,一把便將她給扔在了床上。

陳釀的後勁似乎仍在發揮著作用,這使得阮凌兩側的臉頰愈加的暈紅,並時不時呢喃著幾句,但卻聽不清在說些什麼?

不得不承認,如果這個女人不是那麼潑辣的話,以她精緻絕美的五官,帶給男人的視覺震撼絕不低於那紫衣女子,但可惜的是,她這盤菜全被辣椒給遮住了原味。

我懶得再繼續欣賞她,下一刻便熄滅了油燈,附身撲了上去,而阮凌身上的衣服則被我想象成是她的高傲與尊嚴,轉眼間便被我發洩般的一件件全扒了下來,又一件件全扔在了地上。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一道微弱又憂傷的呢喃再次從她口中發出:“……御風……是你嗎……”說著,她的兩條手臂竟直接勾住了我的脖子,我愣了一愣,還沒等反應過來,一張臉便直接貼了下去……

我有些手足無措,更是分不清她這是在夢遊,還是在說夢話,但一股溫熱酥麻的觸感已從我的唇部緩緩傳來。

可是,她喊的畢竟是李御風的名字,也就是我這具身體的二哥,這無疑是一個女人忠誠的表現,我的內心忽然就變的複雜了起來……

“御風……這次,我不會再讓你走了……我真的很懊悔……明知你性子靦腆……可在我們成婚的那幾日裡……我卻未曾體恤於你……也未曾…有過主動……直到你前往北境……噩耗傳來……”

伴隨著一陣悲泣聲,淚水已順著阮凌的臉頰,浸溼了我的鼻樑,溼熱感弄的我鼻子很不舒服,忍不住就想用手去擦,可阮凌摟著我脖子的胳膊卻越來越用力。

我忽然有種預感,在這種情況下,我如果強行掙脫她的胳膊,她潛意識裡對再次失去的恐懼,加上那強烈的思念,絕對會促使她迅速醒來,到那個時候,我不敢想象會是怎樣一副畫面?

可此刻,她的淚水已順著鼻子逐漸溢入到我的嘴裡,作為一個有潔癖的人,我實在無法接受,下意識便移開了唇部,一個“艹”字脫口而出。

我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夜裡顯的格外突出,可當我意識到不妙的時候,阮凌那閉合的睫毛突然便動了動,接著只見眼睛已緩緩睜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