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行等人看清楚了當先那名悍將的容貌,不由的流露出驚喜的神情來。高麗人突然看見騎兵出現把圍住自己的倭人都吸引了過去,不由的驚喜不已,以為是己方的軍隊到了。可是很快他們就發現,那些騎士身上的裝束與他們高麗的騎士完全不同,高麗騎士在高麗國內地位很高,畢竟物以稀為貴嘛,他們的裝束十分華麗花俏,像儀仗隊多過像戰鬥部隊;而眼前這些戰騎,人如虎馬似龍,頭戴猙獰可怖的貔貅戰盔,只露出一對森寒嗜血的眼眸,身穿裹著玄色鑌鐵連環甲,肩膀上披著黑色的披風,威武彪悍殺氣騰騰,他們高麗哪裡能有這樣兇悍可怕的戰騎啊!

那領頭的悍將,舉起鑌鐵馬槊,兩千戰騎齊發出一聲吶喊,開始全速衝鋒,鐵蹄滾滾,煙塵蕩蕩,好似一座巨浪正迎面而來。倭軍將士只感到一股可怕的壓力,不由的緊張了起來。

倉井木陀高聲喊道:“弓箭手準備!”

弓箭足輕紛紛彎弓搭箭,瞄準了正迅速湧來的敵軍戰騎。雙方距離迅速拉近,兩百米,一百五十米,一百米。若是中原各國鏖戰,弓弩手早已射擊了,可是倭人的弓箭足輕卻還在蓄勢待發,原來倭人的弓箭與其他各國都不一樣,所謂‘長弓巨矢,抵近發射’說的就是倭人的弓箭,倭人弓箭威力很大,不過射程卻很近,這一點與其他各國弓箭動輒上百米的射程完全不同。

第一排玄甲戰騎在飛馳之中舉起騎兵弩,對著長槍足輕身後的弓箭足輕發出一波箭雨。箭雨呼地飛越雙方之間的空間,越過長槍足輕的頭頂,落入弓箭足輕中間,只聽見噼裡啪啦一陣大響,同時慘叫聲響成一片,只見弓箭足輕被射翻了許多人,原本密集的陣型一片混亂,許多人四下奔逃,也顧不上去射擊敵人了。

就這麼一會兒,玄甲戰騎便已經逼近到距離敵陣僅僅五十米的距離了。倭人將士已經可以清晰地看見敵人的面貌,只見戰馬奔騰如龍,騎士驍勇如虎,不由的心中震驚。隨著一名高階武士的大聲呼喝,最前面的長槍足輕齊聲吶喊,端平了長槍,準備迎接對方戰騎的衝擊,個個緊盯著敵騎,緊抿著嘴唇,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裡。

第二排玄甲戰騎突然發箭,箭雨就對著倭人的長槍足輕呼嘯而去,如此近的距離,強弩發射的箭雨真就如同風暴一般,眼見長槍足輕倒下一片,原本還算嚴密的長槍陣型立刻變得繚亂起來。隨即第三排玄甲戰騎又發出一波箭雨,箭雨瞬間沒入長槍足輕中間,長槍足輕又死傷不少,更加的混亂了。

玄甲戰騎放下騎兵弩,斜提起馬槊,齊發出一聲吶喊,如同驚雷乍現震人心魄。鐵騎席捲而去,彷彿勢不可擋!

長槍足輕眼見對方戰騎洶湧而來,心中惶懼,不由的向後倒退。

轉眼之間,兩千玄甲戰騎便猛地撞入長槍足輕中間,只見鐵蹄踐踏,骨肉為泥,馬槊翻卷,血肉橫飛,倭人的長槍足輕被殺得屍積血飛,面對著洶湧澎湃的玄甲戰騎,就彷彿浪潮面前的沙堤一般不堪一擊。轉眼之間,長槍足輕便被玄甲戰騎衝得七零八落,隨即玄甲戰騎衝入弓箭足輕中間,更是一往無前勢不可擋;倭人抵擋不住,紛紛倒奔,慘叫聲響成一片。

高麗人看著眼前的景象,驚駭莫名,他們實在無法相信,那麼兇悍的倭軍居然在燕雲軍面前竟是如此的不堪一擊,真正是鐵蹄過處,盡皆披靡啊!一時之間,高麗人不由的覺得倭人其實並不可怕,否則怎麼會在燕雲軍面前如此不堪一擊?隨即想到己方軍隊在倭人面前不堪一擊,不由的惱恨起來,覺得己方的軍隊實在是太沒用了!

倉井木陀見轉眼之間己方大軍居然就被對手衝得七零八落了,不由的驚駭莫名,半晌反應不過來。回過神來之時,眼見兵敗如山倒,敵軍在己方軍陣中肆意殺戮如入無人之境,不由的怒火中燒。拔刀砍倒一名逃下來的低階武士,厲聲吼道:“臨陣脫逃者,殺無赦!”

倭軍將士心頭一凜,紛紛停止了後退的腳步,想到己方萬餘大軍居然被對手區區兩千騎給殺得差點崩潰,不由的羞愧無地。紛紛怪叫著迎上燕雲軍,他們想用自己的實際行動來洗刷心中的恥辱。

只見無邊無盡的倭軍發瘋似的朝玄甲軍重圍上去,不過玄甲軍戰力冠絕天下,即便倭軍拼命了,也並未能擊敗玄甲軍,反而在玄甲軍無情的刀鋒之下紛紛濺血殺場死於非命;更有楊鵬、佔金國兩大殺神,在倭軍中間縱橫衝突,殺人無數,無一合之將,如入無人之境。

楊鵬在千軍萬馬之中看見了帥旗下的倉井木陀,當即催馬直殺過去,殺得倭人人仰馬翻,殺透一條血路直抵倉井木陀前方。倉井木陀及周圍的數百武士,眼見楊鵬來得兇猛無比,都是一驚,跟著數百武士厲聲嚎叫,舉起倭刀朝楊鵬衝去。

楊鵬殺得興起,當即雙腿一夾馬肚,撞入眾武士中間,馬槊彌空亂舞,只見周圍的武士紛紛濺血摔倒,根本無人能近身,也無人是他一合之將。轉眼之間,楊鵬從眾武士中間殺透過去,衝到倉井木陀面前。

倉井木陀眼見楊鵬躍馬提槍威若天神,不由的心神劇震。楊鵬單手持槊對著蒼井空的胸膛直刺下去,楊鵬意在一擊斃敵,因此這一擊之上用了全力,馬槊撕裂空氣虎嘯生風,好似毒龍出洞一般!

倉井木陀受楊鵬氣勢所攝,原本是可以避開這一擊的,然而身體卻不聽使喚,撲哧一聲響,眼見對手馬槊洞穿了自己的胸膛,眼中流露出極度恐懼之色,這個殺人如麻的傢伙,如今看見自己被別人所殺,居然露出如此驚懼的神情,這種人算不上勇士,最多隻能算兇徒毒夫而已。

楊鵬一擊得手,當即運力一挑,倉井木陀身不由己地飛了起來,口中不住地慘叫著。遠遠摔在地上,掙扎了一下,便沒有了任何動靜。

倭軍將士眼見將軍閣下被那個可怕的燕雲悍將一招陣斬,不由的魂飛魄散,原本鼓起的戰意狠勁登時煙消雲散了。不敢再和玄甲軍交戰,紛紛調頭奔逃。玄甲軍追殺下去,一時之間只見倭人狼奔豕突,惶惶如喪家之犬,急急如漏網之魚,滿山遍野慌不擇路四處奔逃。玄甲軍無情追殺,荒原上的屍體越來越多,夕陽映照之下,大地一片血紅。高麗人看著眼前的景象,面色蒼白,雙股不由自主的戰慄。……

天色完全黑了下來,月亮爬上了樹梢。喧囂的戰場已經安靜了下來,草原上屍橫遍地,僥倖不死的幾百個倭人在玄甲軍的押解下往西邊行去。

武行等人奔到楊鵬面前,跪下大禮拜見:“屬下拜見燕王殿下!”每個人都十分激動,十分崇敬的模樣。眾高麗人站在遠處,雖然想要逃跑,可是在見識了燕雲玄甲軍如雷霆如火掠的威勢之後,卻是不敢妄動,生怕引起對方的注意或者惹惱了對方而引來免頂之災,在他們想來,萬餘倭軍轉眼之間就被殺得七零八落屍橫遍野了,自己不過就是高麗的小老百姓,那些可怕的戰騎若是對自己下手,那可真就沒有活路了!想到不久前自己居然想要殺了那些漢人來向倭人乞命,不由的更加忐忑不安起來。

楊鵬微笑著看著武行等人,道:“不必多禮,都起來吧。”眾人謝恩,站了起來。楊鵬翻身下馬,走到武行等人面前,伸手拍了拍武行的肩膀,道:“你們辛苦了!”武行等人受寵若驚,不由的激動起來,武行情不自禁地抱拳道:“為燕雲,為燕王,屬下等即便肝腦塗地,也心甘情願!”

楊鵬微笑著點了點頭。看了一眼跟在武行身後那幾十個正用好奇和怯意的目光看著自己的女人,問武行道:“這些女人是怎麼回事?”

武行扭頭看了一眼她們,隨即對楊鵬說了事情的經過。楊鵬點了點頭,說道:“她們在危急時刻沒有像其他高麗人那樣,而是選擇與你們同生共死,真是難能可貴啊!”掃視了一眼那些女人,對武行道:“你告訴她們,從今天開始,她們就是燕雲的子民了!”武行十分高興,立刻將這個好訊息告訴了那些女人。眾女感到難以置信,紛紛跪下來拜謝楊鵬的恩典,個個都是感激涕零的模樣。隨即想到了已經遇難的親人,不由的悲從心來,悲泣起來。可是想到在燕王面前不可如此失態,紛紛強自壓抑住悲傷,停止了哭泣。站了起來,繼續站在武行他們的背後。

楊鵬看了一眼遠處的那些高麗人,也懶得去理會他們。對於他們在危難時刻恩將仇報的行為,其實楊鵬倒也不是如何氣憤,因為那就是人性,絕大部分人都會像他們那樣做。在那種危急關頭,真正能同生共死的少之又少,因此楊鵬感佩那些高麗女人,將身為燕雲子民的權利給予了她們。

佔金國策馬奔到陳梟面前,勒住戰馬,翻身下來,抱拳道:“燕王,倭人已被徹底擊潰,大概有兩三千人逃往東邊的金川縣城,末將按照燕王的命令並未繼續追擊下去。”楊鵬點了點頭。佔金國又請示道:“總共俘虜了八百多倭人,不知該如何處置?”楊鵬道:“俘虜什麼的對我們只是累贅,全部就地解決了!”佔金國應了一聲,翻身上馬,奔了下去。

八百多倭人俘虜被押解到一處草坡下,跪在草地上,每個人都感覺死亡已經臨頭了,恐懼到了極點,禁不住渾身發抖。八百多站在倭人背後的玄甲軍,高高舉起橫刀,佔金國一頷首,八百多柄寒光閃閃的橫刀猛然落下,咔嚓一片響,八百多個頭顱應聲落地。高麗百姓看到這一幕,驚駭得無以復加。

燕雲軍迅速離開戰場,往海州方向賓士而去。高麗百姓見燕雲軍沒有理會他們,徑直去了,不由的鬆了口氣,然而跟著問題就來了,自己該怎麼辦呢?茫然四顧,不知何處才是自己安身立命之所。有人追隨著燕雲軍的腳步跟了上去,隨即越來越多的人加入了這個行列,最後所有高麗人都離開了原地朝海州那邊奔去。

佔金國聽到身後的腳步聲,扭頭看了一眼,回過頭來對楊鵬道:“燕王,那些高麗人都跟上來了。”楊鵬道:“隨他們吧。”

張大牛氣憤不已地道:“他們居然還有臉跟上來!”武行扭頭看了一眼夜色中緊趕慢趕跟來的那些高麗百姓,回過頭來說道:“那也怪不得他們,就算是我們自己的老百姓,在那種情況下只怕絕大多數也會做出和他們同樣的事情。趨利避害,這是人的天性,倒也無可厚非。”張大牛沒好氣地道:“我又不是說這件事情,我是說他們居然還有臉跟上來!”

武行呵呵一笑,道:“如今的高麗可以說是一片血海地獄,倭人橫行肆虐,那些高麗人的性命就好像朝露一般,隨時都會被蒸發掉,人命如狗只怕都不足意形容這種景況。而我們燕雲軍卻是可以對抗倭人的強者,而且我們對他們表現出了足夠的善意,高麗人不跟我們走,還能跟誰走?至於有臉沒臉,在這個性命隨時不保的時代,臉面什麼的實在是太過微不足道了!”張大牛撇了撇嘴。

一行人徑直來到海州城下,武行等人看見海州城的城門樓上竟然飄揚的是燕雲的雙翅飛虎戰旗,不由的微感驚異。武行略一思忖便明白了:定然是海州守軍得知開京失守的訊息後便逃走了,而燕王等恰好於此時趕到海州,眼見城池空虛,便索性以此做為據點了。

城門樓上的燕雲軍官眼見燕王回來了,當即下令手下開啟城門,手下立刻動手,城門吱呀吱呀地開啟來。兩千餘人奔入了城池。楊鵬勒住馬,回頭看了看城外正朝這邊趕來的那些高麗百姓,對城門校尉道:“暫時不要關城門,放那些百姓進來。”校尉抱拳應諾。

楊鵬對佔金國道:“玄甲軍即刻休整,隨時準備戰鬥。”佔金國應諾一聲,領著麾下的玄甲軍下去了。

楊鵬等人徑直往治所行去。半路上看見一對人馬迎面而來,領頭的那個赫然是一名身著甲冑英姿颯爽的女將軍,正是楊鵬的妻子,耶侓觀音。雙方在街道上相逢,將士們紛紛抱拳行禮,隨即兩撥人合成一撥人繼續朝治所行去。耶侓觀音道:“聽說大哥和倭人相遇了?”楊鵬點了點頭,說道:“本來是打算去支援開京的,卻沒想到半路上碰到了武行他們。”

楊鵬他們在遇到武行之前,並不知道開京失守的訊息,雖然抵達海州的時候,聽到傳言說開京失守了,可是時局混亂之時,流言中十句中有九句是假的,因此楊鵬並沒有相信這個留言,然而海州如此混亂,說明開京那邊的局勢定然是十分緊張,因此楊鵬等不及後續部隊抵達,便率領已經登岸的兩千玄甲軍朝開京趕去。哪知離開海州後不久,便看見倭軍包圍了武行他們,形勢已經是萬分危急。楊鵬顧不上細想,當即率領玄甲軍發起突襲,一舉擊破了倭軍救下了武行等人及萬餘高麗百姓。隨後,楊鵬便從武行等人的口中得知了事情的經過,於是取消了支援開京的行動。

“開京已經失守了?”耶侓觀音皺眉問道。楊鵬點了點頭,“失守了。或者說是不戰而下。”看了一眼耶侓觀音,“倭人大軍還未兵臨城下,那位高麗皇帝便棄城逃走了,軍隊和大部分百姓也逃走了,倭人輕輕鬆鬆地拿下了開京。”

耶侓觀音皺眉道:“他們不應該放棄開京。開京一失手,形勢對於高麗人來說就極為不利了!”楊鵬搖了搖頭,說道:“高麗人已經被倭人打得落膽了,就算勉強留下來抵禦,只怕結果也好不到哪裡去。”完顏青鳳點了點頭,看了一眼楊鵬,說道:“情況比我們在船上預計的要險惡得多,我們得重新商討對策才行!”楊鵬點了點頭。

一行人來到治所大門前,停了下來。耶侓觀音這時才注意到樸敏等人,朝楊鵬投去了詢問的目光。楊鵬笑道:“她們是武行他們救下的高麗人。雖然是高麗人,不過當武行他們陷入絕境的時候,卻依舊同武行他們站在一起,願意同武行他們同生共死。”耶侓觀音不由的微微動容,仔細地打量了一眼這些高麗女人,見她們年紀都不大,而且都有幾分姿色。

楊鵬道:“現在,她們是燕雲的子民了,我打算將他們撤回燕雲!”耶侓觀音微笑道:“應該的。”楊鵬對立在耶侓觀音身邊的娜仁道:“你把她們帶下去,好生照料。”娜仁應了一聲,將樸敏等人帶了下去。

楊鵬等人走進大廳,楊鵬轉過身來,說道:“高麗的局勢急轉直下,我們得改變之前制定的計劃。若是高麗人還守著開京,我軍可以從側翼突襲倭人側後,雖然兵力不足,但應當可以幫助高麗人抵擋住倭人的進攻。然而如今高麗人連開京都丟了,兵敗如山倒,喪魂落魄,在倭人面前完全沒有抵禦能力,這種情況下,我軍必須單獨面對倭人,然而雙方兵力懸殊,這一仗只怕是吃力不討好!”目光看向武行,道:“武行,你是最瞭解高麗目前情況的,你說一說。”

武行想了想,抱拳道:“燕王英明,雖然不在高麗,可是對高麗局勢的判斷卻是非常準確的。高麗人自從遼國大軍撤走以後,便在倭人的大舉反擊之下兵敗如山倒,倭人勢如破竹,高麗人惶惶如喪家之犬,這麼短的時間,倭人居然就從南邊的海邊一路反擊過來,奪取了開京!高麗人已經是喪家之犬驚弓之鳥,面對倭人根本談不上抵抗能力,屬下以為在考慮高麗局勢之時,完全可以把高麗軍排除在考慮之外,因為高麗軍雖然還有十來萬人,可是根本就沒有一點用處,一旦與倭人相遇,也不過就是一群被驅趕的綿羊和雞鴨罷了。”

項大年皺眉道:“照你這麼說的話,我們便要準備以我們十萬兵馬對付倭人的近五十萬之眾?”項大年,第二軍團都統制,由於他的第二軍團和第三軍團一直守備燕雲十六州,因此最近這一年多的中原大戰便沒有他的身影。此時,第二軍團和第三軍團主力十萬之眾正在渡海前來高麗的路上,項大年及其麾下五千步軍連同楊鵬、耶侓觀音、佔金國、以及佔金國麾下的兩千玄甲軍一道做為先頭部隊已經在半日之前登上了高麗的土地。

武行點了點頭,道:“就是如此,我們十萬兵馬要對抗倭人近五十萬之眾!”項大年看向楊鵬,皺眉道:“聽說倭人戰陣不精,戰術落後,不過卻十分勇悍,我軍十萬對付他們五十萬,恐怕勝算並不高。”

楊鵬思忖道:“倭人確實勇悍,不過缺點也十分明顯,我軍十萬對付他們五十萬倒也不是完全沒有勝算。只是,這麼做究竟值不值得呢?”楊鵬估計以麾下十萬之眾血拼倭人五十萬,就算勝利只怕也將損失慘重,十萬大軍能回到燕雲者不知還有幾人;大軍爭鋒,損失在所難免,楊鵬也不是太在意,只是為了高麗付出如此慘重的代價究竟值不值得呢?

眾人聽了楊鵬的話,都不由得覺得為了高麗付出如此慘重的代價實在不值得。武行抱拳道:“恕屬下直言,這倭人從未得罪過我們,而高麗反而是我們的敵人,曾經試圖入侵山東。我們為了高麗而與倭人血拼,實在是,實在是……”實在是什麼卻說不下去了,他想說‘實在是不明智’,然而這個決定是燕王自己做出來的,如此說的話豈不是說燕王不明智?身為人臣不可如此無禮,因此武行便沒把後面的話說下去了。

畢竟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