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七八糟的樹枝和藤蔓相互交織纏繞在一起,形成一片巨大的樹冠,樹冠下面又有一個像是圓形的拱洞,看上去倒是有一番異域風情。

可眾人看向拱洞上面的雕像時,瞬間往後退了好幾步。

“不是,這怎麼還有這東西!”胖子瞬間警戒,趕緊掏出傢伙開始警惕四周。

“只是雕像而已,說不定有什麼線索,過去看看。”阿寧膽子一直很大,第一個走了。

剩下幾人也相互看了一眼,跟隨著阿寧的腳步,似乎灰塵實在太大,走在吳優前面的吳邪腳下一個沒站穩差點摔倒,好在張起靈一直咱他旁邊扶了他一把。

吳優都能看見她哥的小狗狗眼瞬間亮了好幾個度,不禁有些撇嘴。

也不知道吳家的吳三省知道吳邪最後是為了小哥才到處奔波,是個什麼感受。

穿過樹藤拱洞來到石雕下面,發現真的就是個人面鳥的雕像,胖子滿臉怨念:“這東西可是差點害咱們死在雲頂天宮,這該不會是千里迢迢從長白山飛到這來的吧,這可真是陰魂不散。”

“人面鳥?”解雨臣疑惑的問向胖子:“你見過?”

胖子趕緊添油加醋的對著解雨臣講述了那次他和吳邪,在雲頂天宮之旅遇到的這東西,末了還評價了句:“要是咱在這碰見這東西,那估計只有逃命的份了。”

那次他們可真就是差點就死在裡面,要不是張起靈不知道什麼原因開啟青銅門,還進去了,把一大片的人面鳥都嚇走,估計他們這時候都成了人面鳥的糞便了。

“人面鳥,青鳥,都有鳥的元素,這中間會不會有什麼聯絡?”最強大腦吳邪不知道聯想到了什麼,轉頭問向張起靈。

張起靈只是那樣靜靜的抬頭望向雕像,什麼都沒說。

“這西王母和雲頂天宮那位還有聯絡呢?”胖子反應也不慢,很快就明白了吳邪的意思。

“不止雲頂天宮,你別忘了,還有陳文錦的筆記,她的筆記上還標註了其他地方,只不過其他地方,都在大頭龍脈上,唯獨這個塔木陀是獨立的。”吳邪的腦子很好使,看過一遍的東西就能記住。

“誒,那這陳文錦標註的,該不會是所有跟西王母都有密切聯絡的地方吧。那這人面鳥沒準是這的土特產,這西王母每當認識新朋友的時候,就會拿些給人送去,當見面禮。”胖子越說越不著邊際,給吳邪都給整無語了。

這麼兇的土特產,誰會喜歡啊。

吳優在一旁聽了這麼久,又聯想到之前系統釋出的任務,連忙聯絡系統:“系統,這裡該不會是西王母宮吧。”

系統在空間裡戳了兩下光屏,隨後搖搖頭:“這裡只是西王母宮的外圍,離進去還要好一段路程呢,宿主你加油呀。”

“西王母地盤這麼大?”吳優不禁有些感嘆,這裡可是原始森林,幾千年前這裡居然會有人生活在這裡,也不知道靠著什麼保障自己的安全。

“那時候人命都不值錢,宿主別忘了那幾百個人頭陶罐,那還都是小孩子呢,就和宿主你現在的年紀差不多。”

是啊,人命到什麼時候都不會值錢的。

眾人討論了一陣,定下了幾種方案,最終敲定後終於進到裡面。

吳優回頭望去,不過是一道再簡單不過的拱門,她卻感覺和外面的世界有著強烈的割離感,似乎那就是生與死的界限一般。

“怎麼了?”解雨臣看了眼小丫頭臉色不太好,趕緊問道。

吳優搖搖頭,很是乖巧的回道:“沒什麼,就是有點好奇那個雕像。”

對此,解雨臣只能笑笑不說話,他覺得要是小丫頭真要看見了那真麼人面鳥,估計這輩子都不想看見任何帶有翅膀一類的生物了。

張起靈走到一座雕像面前,摸了兩下,上面都是黃綠色粘膩的青苔汁水。

胖子四處看了一圈見到張起靈站在那不動,輕輕過去問道:“小哥,發現什麼了?”

張起靈拿出匕首在上面輕輕颳了兩下,幾千年形成的灰塵形成的結痂混著一層又一層的泥土,在他的動作下腳下很快落下一層厚厚的灰塵。

那裡面是一幅壁畫。

見到壁畫的一瞬間吳邪眼睛都發著光,似乎知道吳邪會過來仔細看,張起靈緩緩退後兩步讓開位置。

吳優眼睜睜的看這吳邪就像是看見了骨頭的小狗崽子一樣餓虎捕食,也不怕上面沾了什麼東西。

胖子幾人也湊過去看,吳優對這種東西不太感興趣,就站在後面沒動。

沒動的還有一個人:“二小姐不去看看?”

黑瞎子的大臉陰森森的湊到吳優耳朵邊,戴著個墨鏡顯得十分不正經。

吳優回頭乖巧微笑:“黑爺不也沒去麼?”

你還管上我了,你誰啊?信不信我一嗓子把小花哥哥喊過來漲你房租!

“瞎子我這麼善良的人,怎麼能和他們搶呢。”

吳優懶得理他,往前走了幾步和這人保持距離,她現在腦袋有點不太好受,有點脹,還有點疼。

胖子幾人在那裡看的仔細,伸手比劃著壁畫,嘟嘟囔囔的在一起討論什麼,吳邪一門心思全都進去了,之前許下的什麼絕對要盯著吳優的話也全都當了屁給放了。

也就解雨臣站在後面,一會聽一耳朵,一會回頭看吳優一眼。

吳優簡直感動的都要熱淚盈眶。

看看!看看!同樣是叫哥哥!看看人家!

再看看你!你是不是除了漂亮爺爺之外什麼都裝不下了!

生活不易,吳優嘆氣。

幾人似乎明白了上面的含義,不由得更加覺得神奇。

“商周開始,古人都在青銅禮器上鑄造文字,記錄資訊,像這樣的雕塑應該也是一樣的作用。”她哥吳邪又開始了歷史小課堂。

吳優很喜歡和吳邪待在一起,似乎是因為吳二白從她嬰兒開始就不停的和她說著些關於歷史的東西,她雖然不怎麼喜歡看歷史書,但從別人嘴裡說出來的故事總是十分精彩,而吳邪恰恰就是這種頭腦發散,善於用新奇的語言講述事情經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