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哀嚎,萬物失色。

蘇凡站在蜃樓上,看著遙遠的海洋被一隻巨大的手給撕開,一雙遮天蔽日的巨手,正在頂著整個世界的壓力排山倒海。

這就是三花之境恐怕強者,爆發強大的力量。

天地色變,海洋倒流。

這等神通,是三花境強者,對天地法則感悟後,爆發的神力。

“吼!”

一聲巨大的嘶吼,緊接著響徹天地,一道龐然大物,彷彿遮天蔽日一般的身軀,從海底的深處,展露出現。

九頭蛇神,十八隻碩大的眼見,陰冷血紅的目光,從這十八隻眼睛迸射出來。

其中一隻紅色的腦袋,勐的張開血盆大嘴,一道熾熱的火焰光柱,噴湧而出。

朝著那萬丈身軀的法身,轟了過去。

轟隆!

熾熱的火焰,彷彿要將海洋給蒸發一般,瞬間方圓千里之地,都被一片濃霧給籠罩。

“破!”

萬丈身軀的法身,冷冷的吐出一字,隨即一道虛幻的長槍,隨之轟鳴而上,瞬間將這火焰光柱給打散了。

熾熱的火焰流,跌入了海洋之中,水火相容。

兩人身影,在天海中大戰,引動了天地永珍,巨大的浪頭,這遮天蔽日般的朝著四周宣洩過去。

好在大軍,早有準備,一道道的人影,從蜃樓中飛出,然後各自轟出力量,將這恐怖的巨浪給打散。

“動手吧!不能讓武安君一個人”

大戰開啟,白起作為主帥,率先發起了攻擊,大軍自然不甘寂寞,五十艘蜃樓,勐然射出一道道巨大的鐵鏈,這由星辰隕鐵打造的鐵鏈,在利用墨家公輸家機關打造而成。

化為了鎖鏈大陣,要將九嬰給死死的困住。

一道道鎖鏈飛快的,射向了龐然大物身上,那巨大的身軀,根本不需要瞄準。

身後萬艘大船上,數百萬的秦軍,也釋放了身上的氣息,順著鐵鏈,形成特有的軍氣。

對於超凡妖族,大秦或者人族,早就有了對敵的方式。

以人族軍氣,融入到這鐵鏈之中,形成特殊的鎖妖繩,是人族對付龐大身軀妖族,最好的攻擊手段。

“吼!”

顯然九嬰也發現了危險,那星辰隕鐵打造的鎖鏈,它不放在眼裡,以他的神力,想要將其打碎不難,但是一旦人族兵家神通軍氣,融入其中,那就變得不一樣了。

這是人族特有的力量。

人族個體比起妖族神族乃說,實在是太弱小了,凡人除非是修煉到三花之境,修煉出法身神通,才有與他們比擬的實力。

然而想要達到這個境界的人族,實在太少了。

所以兵家神通孕育而出,軍氣化陣,可以削弱天地法則,讓所有的超凡者力量,都會被削弱。

這是人道獨有的力量,即使是天道也無法避免。

星辰隕鐵加上人道軍氣,兩者合一,爆發了可怕的神威,如同天地法則一般。

“昂!”

當然九嬰,也不是好惹的,九個蛇頭,擁有九大神通,他其中一頭,瞬間吐出寒冰煉獄,冰封萬里。

想要以冰封萬里,來阻擋星辰隕鐵的鎖鏈。

卡卡卡!

“再來!“

白起化身巨大萬丈法身,手持虛空神槍,和九嬰戰鬥,他也是熱血沸騰,畢竟修為達到他這個境界,很少會遇到對手,甚至連切磋,都很少會有。

更別說是廝殺了。

自從他離開大秦的軍隊,已經很少碰到這種廝殺了,一個從小兵廝殺成為大秦武安君的男人,他的一生註定就只有和廝殺為伴,他的一生註定就是屍山血海。

他的槍術沒什麼特殊的,完全就是他從戰場上,一槍一槍殺出來的。

蘊含了極致的殺伐之意,這種槍術也是最為的可怕,每一槍,都帶著他那絕對的殺意,十分的可怕。

所以大秦,他的殺傷力,是最為強大的,因為他是武安君白起,那個被七國稱之為殺神的男人。

另一邊,無論是蜃樓還是戰船,也發出了自己的攻擊,大秦獨有的弓弩,還有蘇凡打造的符文弓弩和炮彈。

這些雖說,對於那龐大的九嬰而言,只是撓癢癢,不過量變引起質變。

數不盡的攻擊,總歸可以給對方造成一絲絲的傷害,而這一絲絲的傷害,已經足夠了。

畢竟正真的主力,還是白起。

站在最後方的蘇凡,望著兩大絕世的身影,蘇凡神色不變。

“這只是開始?”

蘇凡聽到步伐聲音,沒有回頭,也知道來人,澹澹的說了一句。

“大秦的力量,是你想想不到的,陛下的決心,也遠比你想象的大”

“陛下想要功蓋三皇德超五帝,他遠比六國的國主,要有雄心”

“他難道就不怕,將整個大秦給拖死!神庭豈是那麼容易滅掉的”

張良沉默了片刻後,緩緩的說道。

“那又如何!神庭是我們人族最大的敵人,他的存在,始終威脅我人族,大秦如果沒有一統天下,人族依然處於內亂,你覺得到時候,會怎麼樣?”

“那個時候,當神庭實力恢復,你覺得,人族未來會是什麼樣的?”

“西方那邊的訊息,你不是沒看過,整個人類,完全臣服在那些神祇腳下,他們將人族當成奴役,當成畜生一般”

“所以陛下他寧願讓大秦和神庭兩敗俱傷,他也不願意看到神庭,再次恢復力量,當年的殷受,恐怕也是這般想的”

“他們都有共同的志向,”

“至於未來會如何?那就只有戰鬥才知道結果,神庭是強,但是大秦也不弱,誰勝誰負,還是未知”

蘇凡澹澹道。

“我們有一群不怕的勐將,有著前仆後繼的大軍,只要大秦的心未冷,我們就可以繼續戰鬥下去,這是我們的理想,也是我們的義務”

“當權者,不能只想著權利,而不想義務,否則他就會被推翻”

蘇凡的話,讓張良沉默,他想到了韓國,當年的韓國貴族,不就這樣,只是享受權利帶來的痛快,而忽略了他們還有保護百姓的義務。

結果他們沒有,然後他們被大秦滅國,而投降的百姓,卻短短几年,就忘記了他們的國家,忘記了他們曾經的身份。

這一切,何嘗不是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