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聞思汶斟酌了一下言辭才說的。

顏希站在那裡,什麼都不需要做就是一道靚麗的風景線:“你問。”

“你跟唐氏集團的二小姐,是不是關係不好?”聞思汶欲言又止,心裡卻在擔心之後的事。

顏希一頓。

唐芯妤?

她和唐芯妤同框並且聞思汶也在的時候,只有之前那一次,但那次唐芯妤對自己表現的很熱情,聞思汶不應該知道才是。

“我要跟你說的事情,跟她有關係。”聞思汶抿了抿唇,是下了很大的決心的,“現在你可以單獨跟我聊聊了嗎?”

顏希的視線在她臉上看了幾眼,隨後同意了。

讓聶言深先進去點餐後,她就跟聞思汶換了一個地方說話。

這是一家咖啡館。

“你想聊什麼?”顏希主動開了口。

聞思汶坐在她的對面,渾身都緊繃著:“有一個東西,要給你。”

“什麼。”顏希問。

聞思汶心裡複雜萬千。

她站起身,拿著自己的包走到顏希面前,動作極慢的開啟了包的卡扣。

顏希全程都看著。

“這個東西有點特殊。”聞思汶怕引起顏希的誤會,“待會兒你見到它的時候,情緒可不可以稍微淡定一點。”

“不淡定的是你。”顏希說出真相。

聞思汶嚥了一口口水,更緊張了。

調整了一下心態後,她快速的從包裡面拿出了那把鋒利至極的水果刀,朝著顏希遞了過去。

顏希條件反射的出手捏住了她的手腕,力道有些大。

聞思汶:“!!!”

聞思汶心態有些崩了。

“我……”她快速的鬆開了拿著刀的手,哐噹的一聲像是砸在她的心上,“我不是……”

怎麼辦?

顏希肯定誤會了。

顏希鬆開了她的手,視線落在那把特別鋒利的水果刀上。

“我不是要殺你,我發誓!”聞思汶臉色唰的一下蒼白一片,整個人慌得一批,“我就是想把刀拿出來遞給你,沒有任何要害你的心思!”

“是嗎?”顏希的嗓音很淡,聽不出起伏。

她越是這樣,聞思汶越怕。

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顏希的時候,就下意識的慫。

可她這次真的沒有要害她的心:“是……”

“你完全可以在座位上把刀給我。”顏希那雙桃花眼此刻有些淡漠,“為何要多此一舉特意走過來給。”

“我……我怕被人誤會。”聞思汶說著大實話,“要是被人看到我從包裡拿了一把刀出來,肯定會把我當壞人,說不定我話都還沒說,見義勇為的人就衝上來把我給按住了。”

若不是考慮到這些,她怎麼可能拿著包來到顏希的身邊給。

她還特意找了一下角度,擋住了自己給刀的動作。

顏希又說:“你可以直接把包給我,告訴我裡面是什麼。”

“我擔心你開啟包看到刀的時候以為我在威脅你。”聞思汶又解釋,慌亂之下腦子都是懵的,“萬一你認為這包是個煙霧彈,猜我會在你看包裡裝什麼的時候殺你怎麼辦?”

顏希:“……”

這腦回路,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說。

聞思汶見她沒反應,又著急的解釋:“我保證我說的都是真的,你信信我好不好?”

“嗯。”顏希淡淡的一聲。

聞思汶頓了頓。

她生怕自己聽錯了,一雙眼睛睜的大大的:“你……你信我?”

“坐下說。”顏希是信她的。

從她抓住她遞過來的手那一刻開始,她就知道聞思汶只是要把刀遞給她看,而不是要殺她。

真要殺一個人,有一個向前衝的力,她握住的手臂,只有一點點正常的力道。

之所以沒第一時間說。

是因為她想看看聞思汶會說些什麼。

“謝謝你!”聞思汶整顆心都放下了,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你是個好人。”

滴!

好人卡。

顏希:“……”

顏希把刀重新放進了她的包裡,不想被店內其他人誤會:“說說吧,怎麼回事?”

“是唐家二小姐讓我這麼做的。”聞思汶也沒瞞著,自從顏希說了信她後,她對她的好感度就蹭蹭蹭的往上漲,“她說只要我把你殺了,就會給我想要的生活,還會讓我無罪。”

“你信了?”顏希問。

“半信半疑。”聞思汶說了自己的心理活動,“我跟她也沒有白紙黑字寫下來,誰知道她會不會兌現。”

顏希真不知道該怎麼說她:“因為這個,你才沒殺我?”

“當然不是!”聞思汶回答的很快,不想被誤會,“這只是其中一個很小很小的原因,我沒殺你是我覺得自己想要的生活不應該建立在你的死亡上,這樣的生活,得到了我也不會踏實。”

她仔細想過了。

就算唐氏集團二小姐真的會兌現,她也不能那麼做。

殺人是犯罪,以前的驕縱和跋扈只是讓人看不順眼她,但犯罪,是一件很錯很錯的事。

她不能做。

“還有就是……”聞思汶知道說這話可能會讓顏希不高興,但她只想說自己的真實想法,“顏叔叔和顏清語對我們都很好,你要是出事,他跟顏清語肯定會很難過的。”

“她怎麼聯絡的你?”顏希問。

“給我打的電話。”聞思汶全說了,“不過,你跟她關係不是很好嗎?怎麼鬧到這個地步了?”

“我跟她沒什麼關係。”顏希說著,順帶著跟她說了真相,“另外,她給你的承諾一個都做不到,現在的她,已經不被唐家待見了。”

自從上次她去找了唐爺爺,唐爺爺就把這件事情說了。

雖然唐芯妤的父親不是從軍,而是從商,但對於唐芯妤做的那些事還是不能容忍的,更別說她的哥哥唐元舒了。

“唐家不是有那種背景嗎?”聞思汶有些好奇。

“唐芯妤的父親從商,她的二叔才從軍。”顏希解釋了一下,“唐二叔叔一家都是很有正義的人,不會因為家人徇私,更不會做唐芯妤說的那種事。”

“合著她是空手套白狼?”聞思汶有些傻眼。

但同時,又很慶幸,慶幸自己沒有做那些事兒,不然她這一生就毀了。

顏希有些意外。

聞思汶什麼時候這麼信自己說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