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沒想到回到學校以後,幾位老師都來找她、關心她,讓她有什麼困難,有什麼聽不懂的課,都可以直接找老師。特別叮囑在每次考試後,一定要跟老師彙報,有沒有沒有發揮好的科目,老師會來“關心”。

而且過了幾天,羅正業就打她電話跟她說,已經幫她在學校打好招呼,讓她安心學習,後面的績點會有老師關照了。還跟她說別把那晚的事情放在心裡,只是暫時不要往他家跑,他有空會來學校看她。

席書容覺得羅正業不過是因為她小,怕她受不了,用這些事這些話來安慰她罷了。

不料一個週五晚上,羅正業真的出現在了席書容教室外。

“你不請我吃飯嗎?”羅正業看著一臉蒙的席書容,有些好笑。

“去……食堂,還是學校外面的小店?”席書容機械的點了點身後,又點了點旁邊。

“你不知道選,就聽我的吧。我的車在那邊。”羅正業也學著席書容的樣子,衝著自己的車的方向點了點。

終於,席書容被羅正業逗笑了,跟著他上了車。

“你姐那天打得疼不疼?當時就腫了,心疼死我了。”在車上剛坐下,羅正業竟然伸手摸了摸席書容的臉頰,把席書容都驚呆了。

這還是羅正業嗎?

他以前,沒這麼主動的啊。

難道是跟他有了肌膚之親後,所以一切都變了?

“你,不怕被我姐看到嘛?”席書容還是有些後怕,那天席書顏對她的羞辱實在是太刻骨銘心了,大概這輩子都不會忘了。

“你姐那天是因為處在離婚期,情緒有些失控,所以我安慰她多一點。現在正在找律師談離婚,辦手續,應該會在本月就辦完所有手續。沒有煩心的事情了,她也會變成以前那個善解人意的樣子。容容,你該不是還怪我那天說的話吧,都是因為情況特殊才說的,不要往心裡去。”羅正業說著,啟動了車子,還一隻手握著席書容的手。

說真的,席書容真的特別好,他饞她,肯定不會幾次就放手的。

“嗯。”席書容聽了羅正業的話,心裡好受多了,原來自己在他心裡還是有位置的,不然他不會主動過來找她的。

“如果、我是說如果那天,我……有孩子了,你是不是就不會理我了?”過了一會兒,席書容又問。但是問完又特別後悔,那天明明採取了措施,不可能有孩子,這麼問不是給自己的感情設制阻礙?

“如果你有孩子,我們就馬上結婚。相信我們的容容小學霸,就算是懷孕也能科科過關。”席書容到底是低估了羅正業哄女孩子高興的本事,這些話羅正業真的是張口就來,一點負擔都沒有。

“你會跟我結婚嗎?”片刻,席書容又問。

“當然。只要你願意嫁給我這個老頭子。”羅正業一直握著席書容的手,反覆的揉搓。

“我從來沒有嫌你老。”席書容有點不好意思地一笑。

心裡壓好好多天的石頭,終於落了地。

羅正業的花樣太多,體力也好,這樣那樣的折騰席書容,但為了不掃他的興,席書容真的是咬牙堅持。

轉眼,到了元旦前夕。

今年元月春節,也是最短的一學期。元旦前,席書容從老師那裡得知,有背景的同學在大一的暑假期間,已經在大公司裡有了實習經驗,而席書容只是在苦啃課本。大二這個寒假,她也要奮起直追了。

所以想了想,給賀九打去了電話,約他見面。

賀九開心極了。

記得認識席書容的時候,她才高考結束,當時在潛龍縣的快餐廳裡做小時工掙學費。

他平常從來不去快餐廳,但那次去了,所以賀九認為就是上天安排他與席書容相識。

席書容長得很好看,又面帶羞澀,是個多說幾句話就會臉紅的女孩子,也是賀九喜歡的型別。

可是追她好久,她都不冷不熱,怎麼也走不近她的心裡。

大概有半年沒聯絡了,怎麼她又突然主動聯絡自己了呢?

於是很快,賀九就出現在了凌大外一個咖啡廳裡。

但是看到席書容從大門口走進來的那一刻,賀九的臉色卻變了。

“九哥,你以前說得話還作不作數?”席書容倒沒看到賀九臉色不好,坐下來後直接問賀九。

“什麼話?”賀九說了那麼多,怎麼知道席書容說得是哪一句?

“你說,只要我需要,你隨時可以介紹我到你們公司去實習。我寒假有一個多月的假,想除了大年三十到初二的時間以外,都去實習。”席書容這才感覺到今天賀九言語上的冷峻,略微有一點緊張。

“你被人睡了?”賀九鼻子冷冷一哼,終於吐出一句一見到席書容就想說得話。

“你……胡說什麼?”席書容臉也嚇白了,從來沒見過哪個男人這樣講話。

“我睡過的女孩子比你見過的都多,我能看不出來?你一進來我就看出來了。是被人騙了,還是你自願的?”賀九這下明白了,別看這姑娘多說幾句話也會臉紅,其實也是心機重得很。有需要才會給他電話,沒需要自己在外面浪得歡。

“你……你就是說不願意介紹我去你們公司實習了?”席書容氣得全身發抖,沒想到賀九竟然是個這麼齷齪的人。當然,其實她並不那麼瞭解他,只是見他平常開豪車,覺得他好像有能力把她安排個大公司實習而已。

“你是白痴嗎?看不出來我以前其實是想追你?但是你都跟別人睡過了,還找我幹什麼?”賀九說完,直接買單走人。

席書容直接扒在桌面上哭了起來,不知道是為了誰……

賀九越想越氣,越想越氣,直接就開車去了賀君山的別墅。

“哥,陪我喝酒!”賀九熟門熟路地開啟酒櫃,取了一瓶茅臺開啟,然後著急忙慌的找杯子。

“杯子就在你左手邊。誰惹咱們九哥了?你知道我這幾天在養傷,不能喝酒,要喝你自己喝。”賀君山躺在床上,閒閒地刷著手機。因為窗簾沒有拉開,臥室裡開著小燈,昏暗的燈亮打著賀君山俊挺的五官上,格外的深邃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