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並肩作戰

月夜下，密林深處，奀妹的眼神帶著一絲冷意，與篝火搖曳的光影交織在一起。周圍是奀妹部落的核心成員，男人們臉上寫滿了擔憂，女人則低聲安撫著懷中的孩子。項龍站在一旁目光掃過這些人，內心感到沉重。

“秦軍不會停下腳步。”他打破了沉默語氣冷靜而直接，“你們要麼選擇留在這裡死戰，要麼放棄這片土地，但無論選擇哪一條路，都得馬上做決定。

奀妹冷冷地看著他:“你很擅長指揮我們，但別忘了，你是個外人。你的計劃真的能救我們嗎?還是說，你只是想讓我們替你去送死?”

項龍並未迴避她的質問。他沉默片刻後說道:“我理解你的懷疑。但不管你們信不信我，秦軍真的不會給你們時間去猶豫。”

篝火劈啪作響，族長捋著鬍鬚，低聲問:“項龍，你究竟打算如何讓我們活下去?秦軍可不是那些斥候。

項龍深吸一口氣，走到篝火旁，用木棍在地上畫出一片簡略的地形圖。他的聲音低沉卻充滿力量:“秦軍的戰鬥力確實強，但他們的軍隊並不是沒有弱點。他們依賴糧草、道路和通訊系統，而這些，恰恰是我們能針對的地方。

奀妹挑眉，語氣仍然帶著諷刺:“你想用這些理論來對付秦軍?他們有弓箭、鐵甲、戰車，而我們只有木矛和石器。”

項龍微微一笑:“正因為我們武器落後，正面對抗是找死。但如果我們選擇利用叢林的複雜地形，不斷襲擾他們的糧草隊伍，甚至埋伏他們的斥候隊，就能拖延他們的推進速度。只要時間夠長，他們就會因為補給不足而被迫撤退。”

一個年輕的戰士忍不住開口:“可他們人數這麼多，我們能撐多久?

“撐不下去，也得撐。”項龍直視那名戰士，“如果你們連反抗的勇氣都沒有，遷徙到更遠的地方也只是苟延殘喘，秦軍遲早會找到你們。

族長陷入沉思，而天妹卻冷笑一聲:“聽起來很偉大，但我們憑什麼相信你?你是楚國人，跟秦國有深仇大恨我們卻沒必要為你冒險。

項龍回頭，目光灼灼:“你們或許不想為我冒險，但別忘了，這場戰鬥是你們無可避免的命運。如果你們願意信任我，我會為你們找到生路;如果你們不信，那我只能一個人去戰鬥。”

奀妹沒說話，但她的目光稍稍軟化了一些。

最終，族長拍板:“就按照項龍說的去做。不過，我需要看到結果，如果我們的人無辜犧牲，項龍，你也別想活下去。”

“成交。”項龍點頭，臉上沒有一絲畏懼。他知道，這不僅是對部落的承諾更是對自己的挑戰。

第二天清晨，項龍帶著一小隊勇士開始執行計劃。他們在部落外圍的必經之路上佈下陷阱，用尖銳的竹刺掩蓋在落葉之下，同時在附近的高地設伏一切準備就緒後，他們靜靜等待著獵物上鉤。

不久後，秦軍的小隊果然出現了。這是一支運輸糧草的隊伍，大約二十人護衛森嚴。

隨著一聲訊號箭飛上天空，埋伏的勇士們同時發動攻擊。項龍從樹上躍下手中的長矛準確刺中了一名士兵的肩膀，隨即迅速後退，躲開了飛來的箭矢。奀妹帶領另一隊人從另一側衝出用短弓射殺了幾名護衛。

秦軍雖訓練有素，但顯然沒料到會遭遇伏擊，更不適應叢林的戰鬥環境。幾輪攻防之後，糧草隊伍被徹底擊潰，而項龍帶領的部落勇士幾乎未損失一人。

“看樣子，你的計劃奏效了。”天妹站在項龍身旁，目光復雜地看著他。

“這只是開始。”項龍冷靜地回答，“秦軍會很快察覺到我們的戰術，他們的下一步一定是集中兵力剿滅我們。所以，我們必須儘快找到下一個藏身之處。

回到部落後，雖然成功伏擊了秦軍的糧草隊，但內部的聲音卻開始分裂，一些長老認為項龍的戰術太過激進遲早會引來大規模的報復。

“我們從沒和中原人交過手，為什麼現在要去惹他們?”一名年長的長老憤憤不平地說。

“因為他們不會放過你們。”項龍站出來，語氣平靜卻堅定，“秦軍入嶺南，不是為了交朋友，而是為了征服。如果你們不反抗，他們會摧毀你們的部落，奪走你們的土地。

奀妹沉默了一會兒，站到項龍身旁:“他說得沒錯。我們是戰還是逃，必須現在決定。”

族長看著兩人，最終嘆了口氣:“我們再信他一次，但如果下一次失敗……’

“不會有失敗。”項龍打斷了族長，“只要你們願意相信我。”

夜晚，項龍獨自站在部落外，目光投向遠處星空。他知道，真正的考驗還在後面，而秦軍的反撲很快就會到來他握緊拳頭，心中暗暗發誓:

“項羽，我不知道未來的你是否會像我記憶中那樣，但此刻，我的戰場在這裡。秦軍的腳步不會輕易踏過嶺南的這片土地。”

背後傳來輕輕的腳步聲，是奀妹。她站在項龍身旁，低聲問:“你真的相信我們能贏?”

項龍沒有看她，只是盯著遠方:“不管能不能贏，至少我會拼盡全力。

奀妹的眼神中帶著複雜的情感，最終輕輕點頭:“好，那我也會陪你，直到最後。”

遠處的林間傳來隱約的腳步聲，那是秦軍的先鋒部隊。他們的屠刀正一步步逼近，而項龍和奀妹的反擊也即將開始……

夜幕低垂，秦軍的哨聲隱隱傳來，壓迫感籠罩著整個部落。秦軍先遣部隊已進入百里之內，留給項龍和部落人的時間越來越少。篝火旁，部落的長老們圍坐一圈，每個人的神情都極為沉重。

“項龍，你說再過三天他們就會找到這裡，我們憑什麼信你?”一名年長的長老開口質問，聲音中充滿了疑慮和不滿。

“沒錯，秦軍的確厲害，但或許他們根本不會來這兒，我們還可以有更多時間考慮遷徙的事。”另一名長老附和。

項龍深吸一口氣，目光掃過眾人:“你們對秦軍的力量一無所知。他們南下的目的就是為了統一整個嶺南，你們以為逃得了一次，就能永遠逃過?如果不反抗，他們遲早會把你們逼入絕境。”

奀妹站在他身旁，雖然依舊冷著臉但沒有像之前那樣公開反駁。她清楚，項龍的判斷雖然聽起來激進，卻符合現實。

沉默在部落內蔓延，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項龍沒有再辯解，而是拿起一根長矛，用力插在地上，聲音擲地有聲:“我明自你們在猶豫什麼。你們害怕失敗，害怕失去唯一的家園但想想你們的孩子，想想這些女人，她們會因為你們的退縮而被秦軍屠殺擄走。如果不戰，我想不出還有什麼辦法能保護她們。

名年輕戰士忍不住握緊了拳頭，他看了看項龍，又看了看部落的長老們低聲說道:“我們也許打不過秦軍，但至少不能等死。

項龍趁熱打鐵，繼續說道:“戰鬥並不只是正面對抗。你們有森林，有熟悉的地形，這就是天然的武器。只要拖延時間，破壞秦軍的糧道，他們就會因為補給不足而陷入困境。

這一次，他的聲音中多了一絲強硬奀妹沒有插話，但她站得離項龍更近了一些，顯然，她的態度已經開始轉變。

經過一夜爭論，部落終於決定按照項龍的建議行事。族長拍板道:“項龍、我們就賭這一把。如果你的計劃失敗我希望你能用自己的命償還。”

項龍點了點頭，沒有絲毫退縮:“一言為定。”

他隨即開始調動部落中的青壯年，教授他們如何埋伏、如何利用叢林地形設定陷阱。他甚至用自己有限的知識製作了幾種簡易的絆索和捕獸器，作為戰鬥的輔助工具。

奀妹雖然仍對項龍持保留態度，但她不得不承認，這個外來的男人比她想象中更懂得如何生存。她在旁觀察了幾天，終於忍不住問道:“你到底經歷過什麼?為什麼連這種東西都懂?

項龍停下手中的活，望向遠方，低聲說道:“我來自楚國，我的家鄉也曾經歷過戰亂。或許，我現在做的只是重複我過去做不到的事情。”

奀妹微微一愣，目光復雜地看著他。

兩天後，秦軍的先遣隊果然進入了森林深處。這是一支規模不大的斥候隊伍，但他們的到來足以證實項龍的判斷。

埋伏在林間的部落勇士們屏住呼吸等待著項龍的訊號。項龍悄悄拉開弓弦，目光緊緊鎖定在秦軍隊長的身上他知道，只要幹掉領頭的人，剩下計程車兵就會變得慌亂。

一聲箭嘯劃破寂靜的叢林，秦軍隊長猝不及防地倒下，部落勇士們如猛虎般從草叢中撲出。奀妹率領另一隊人從側翼包抄，用短弓精準地射殺了兩名試圖反擊計程車兵。

這是一場毫無懸念的戰鬥。從林的複雜地形讓秦軍難以施展，而部落人對地形的熟悉則成為致命的優勢。短短半個時辰，先建，憂全軍覆沒。

雖然贏得了第一場戰鬥，但項龍知道這只是開始。他召集部落的青壯年，告訴他們:“秦軍的下一步一定是派出更大規模的隊伍剿滅我們。現在，我們要做的不是慶祝，而是找到下一步的退路。”

奀妹站了出來，冷靜地說道:“我知道一處適合藏身的地方，但要透過那裡的險峻山路很危險。

“越危險，越安全。”項龍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帶路，我們必須儘快轉移。

族長看著這一幕，眼中透出一絲複雜的情感。他不確定這個外來的楚國人是否真的能帶領部落走出困境，但至少在這一刻，他選擇了信任。

隨著秦軍主力逼近，項龍的決策變得愈發關鍵。他不僅需要面對來自敵人的威脅，還要化解部落內部的分裂更重要的是，他必須找到一種方式將這些四分五裂的部落聯合起來，形成一個可以與秦軍抗衡的力量。

夜晚，項龍獨自站在山頂，目光凝視著遠處的秦軍營地。他知道，這場戰鬥不僅關乎奀妹部落的存亡，更關乎整個嶺南的未來。

“秦國，你們既然敢南下，就別想輕易回去。”項龍低聲說道，眼中燃起了不屈的戰意。

此時，奀妹悄然走到他身旁，輕聲問道:“你真的有信心嗎?

“信心?”項龍露出一抹苦笑，“只有站到最後的人才有資格談信心。在那之前，我只會不斷戰鬥。

奀妹的目光中閃過一絲複雜，她沒有再說什麼，但心中已悄然做出一個決定——無論前方有多麼危險，她都會與這個男人並肩作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