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十萬年的第七魂環，顫抖的波賽西（二合一）

“只要心存光明，胸懷希望之人，儘可入我明教。每一個海神大人的信徒，都有著光明的未來。

“神使曾經說過，海神大人無所不能。但大海是自由的，所有海神的子民們，都擁有追逐希望的機會和權利。”

李青走在距離海神島極為遙遠的無名島嶼上。

他一邊驅趕著那些興風作浪的海魂獸，一邊對那些生活在海島上的島民們緩緩訴說著。

“小子，願賭服輸，別愁眉苦臉的了。能加入本姑娘的船隊，是你的榮幸。”

大海之上，一艘巨大海船正乘風破浪快速前進。

米薇站在寬闊的甲板上，張開雙臂迎風而立。

青春洋溢的俏臉上展露出動人的微笑，用她的熱情感染著在場每一個人。

“神使說過，海神大人在成神的過程中，身後同樣聚攏著無數追隨者，彼此遮風擋雨，抵禦風暴。我們作為海神子民，也應該團結一心。

“海神的光輝平等地照耀每一個大海的子民。在明教裡，只有實力強弱之別，沒有地位高下之分，以後咱們就是一家人了！”

海神島附近一座空曠小島上，菲力臉上露出和煦的微笑，看向面前面色蒼白的少年。

他伸出手掌，摸了摸對方尚有些潮溼的短髮。

對方的船隻被風浪擊翻，命大被海潮衝上岸來。

還好剛巧被路過的他發現，才避免了窒息死亡的結局。

“每一個人，生來都擁有著獨立的靈魂，有沒有魂力又怎樣呢？在明教，相信你一定能夠找到屬於自己的價值。

“不同的時代，世人也有不同的使命。

“神使說過，在可以預見的未來，將會有一場災難降臨。

“只有所有人團結起來，才能抵禦那場巨大的風暴。”

他輕輕拍了拍少年的肩膀，眼神中充滿了鼓勵。

“你已經準備好了？”

海女城城主府中，蘇誠看向身側的洛蕾萊。

此時的她，除了樣貌極為出眾以外，和尋常人類女子並無不同。

身下魚尾已然消失不見，化作一雙修長潔白的美腿，外罩黑色紗裙，將無限風光盡數遮掩。

“你真能幫我想辦法避免掉完成任務後，常年守護聖柱的要求？”洛蕾萊神色略顯猶豫，“我本來還有不少時間的。”

“我不能保證。”蘇誠有些無奈，這個人魚公主雖然看著成熟，但的確是小孩子心性，不是一般貪玩。

此時兩人所談論的，正是對方即將要面對的第四次黑級考驗。

洛蕾萊的最後一道考驗內容是：在現任海女鬥羅全力出手的情況下，支撐一炷香時間不死。

說實話，這個考核的內容很明顯是放水了。

只從兩人的實力對比來看，這個任務的難度顯然極大，無愧於黑級考核最後一關的難度水準。

畢竟現任海女鬥羅是等級高達九十五級的巔峰鬥羅，洛蕾萊卻只是高階魂鬥羅修為。想完成這個任務，必然會有生命危險。

但問題是，她們兩人是母女關係，而且擁有同樣的武魂，彼此也極為熟悉。

在武魂品質上，洛蕾萊也要遠強於她的母親。

人魚一族萬年難見的天才可不是說著玩的。

在這種情況下，洛蕾萊擁有著很大優勢。

而且，這個“全力出手”的概念其實相當寬泛。

生死戰鬥中的全力，和平日切磋的全力顯然不是一碼事。

這其實和保送沒什麼區別，其他人也都心中有數。

不過這也正常，海女聖柱自古至今都是他們人魚一族的傳人擔任，早就習慣了。

蘇誠看著她勸慰道：“對你來說，早點總比晚點好。你現在修為等級還低，即便透過了，得到考核獎勵，也不過是魂鬥羅修為，不用馬上擔任聖柱鬥羅。若是等封號鬥羅以後再去，可以操作的難度就低得多了。”

“說的也是，反正我也不差這幾年了。”洛蕾萊嘆了口氣，“不過，你這樣做沒問題嗎？這可是海神大人交給聖柱鬥羅們的使命。”

“海神大人從不強求任何人。”蘇誠神色不變，把話說得滴水不漏。

作為海神最虔誠的信徒，他擁有關於海神精神的最高解釋權。

“即便考核本身，也不是非要每一個海神島子民接受，一切全憑自願。就連你，也是被你們族長和你母親要求來繼承下一任海女鬥羅的。

“海神大人會給所有子民充足的選擇權力，如果能夠找到規避守護聖柱任務的方法，自然也不會有任何問題，只不過憑你的能力做不到罷了。”

距離洛蕾萊最後一次考驗的期限，還有幾年時間，原本她的想法是拖到最後一刻再去嘗試。

在此之前，能玩幾年是幾年。

因為成為聖柱鬥羅之後，她就要代替她的母親守護海女聖柱。

那樣一來，她就會像現任海女鬥羅一樣，大多數時間都要待在聖柱附近，很難再擁有屬於自己的自由時間。

至於幫助洛蕾萊避開這項任務，其實蘇誠也沒有太大把握，但肯定是有機會的。

這不是蘇誠自大。

過去海神島存在的上萬年裡，七聖柱並非時刻保持滿員狀態，偶爾也會有殘缺的情況出現。

顯然這就意味著，聖柱鬥羅不是必須到崗才行。

與洛蕾萊分別後，蘇誠往海神山方向走去。

今天是每月一次的學習時間。

不過說是學習，其實到現在為止，波賽西也沒有教過他什麼東西。

兩人相處，更多的還是彼此交流。

談一談對海神意志的感悟，海神島子民的生活等等。

到了現在，波賽西顯然已經不完全將他看做一個晚輩了。

“不過那幾個接受了黑級考核的人……”

想到這裡，蘇誠嘆了口氣，有些苦惱。

倒不是那些人不好接觸。

雖然那些人無論修為還是年齡，都比他要大上許多。但蘇誠作為波賽西弟子的身份，再加上他獨特的天賦以及獨一無二的修為進境，早已獲得了海神島高層的認可。

甚至在很多人看來，蘇誠未來很有可能獲得頂級考驗。

有機會傳承海星斗羅聖柱之位的人選有三個，他都有過交流，也已經知道了他們的各自任務。

關鍵問題在於，他是真的沒有插手的機會。

這三個人的第四考很是相似，全部都是出海對戰強大的海魂獸，想戰勝乃至擊殺那些海魂獸，根本沒有取巧的途徑。

在這種情況下，他除非用出自己的底牌，去幫助那幾個人提升實力，比如藥劑，比如涅槃經，否則是無法讓他們全部通關的。

但蘇誠絕不可能這樣做。

風險太大了，完全不值得。

這些人自身當然有價值。

他們實力強大，人脈廣闊，在海神島上地位崇高，受人尊敬。

以他們的天賦和號召力，用來傳教中說不定能起到更好的作用，這的確是蘇誠所看重的。

如果有機會幫上一把，很可能將其作為日後助力。

但也就僅此而已了。

說到底，這幾個人也不過能抵過數十上百人的作用。

若是因為這個暴露自己，那完全就是在犯蠢了。

除了提升實力的方法外，蘇誠其實還有一些頭緒，可以想辦法做到遮蔽對方頭頂的考核烙印。

而這種事他更不可能去做，太冒險了。

不過，這些年裡卻也並非沒有其他收穫。

以幫助那些考驗者為由，蘇誠對海星聖柱有了深入的瞭解。再加上關係親近的海女鬥羅，他偶爾也能參觀。現在的他，對七聖柱的情況心中有了比較深刻的理解。

這也是他為什麼有些自信能幫洛蕾萊一臂之力。

七年多時間轉瞬即逝。還有不到半年，蘇誠就將年滿十八歲。

到那時候，他便要前去接受海神島考驗了。

海神山下，波賽西站在蘇誠身旁。

海風吹拂過她的紅衣和長髮，帶起陣陣香風。

此時的她，已經沒有了十多年前那種高高在上的縹緲與尊貴，變得越來越像一個普通人。

但在這種平凡之中，她的氣息反倒愈發浩大深邃。

常人覺察不到，蘇誠卻可以確定，對方實力相比過去最少提升了一成有餘。

別覺得一成很少。

以波賽西的實力底蘊，提升一絲一毫都稱得上是巨大進步。

如果能再提升一成，她即便離開海神島去對戰那隻深海魔鯨王，都未必會落在下風。

對於自己的實力提升，波賽西自己都感到有些莫名其妙，蘇誠卻非常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

她的靈魂在變強。

相比過去那種浩瀚卻空虛的質感，如今她的靈魂顯得凝聚璀璨了許多。

沒有經歷紅塵的磨礪，沒有體悟過人生百態，她年齡再大，也不過是虛度光陰，實力再強，也只是空有力量的積累罷了。

這短短的十年間裡，她從曾經那個高高在上的俯瞰者，在蘇誠引導下，變成了人間的旁觀者。

最後更是轉變身份深入人間，成為了其中的參與者。

這種心境的體悟，是與過去截然不同的。

其間的種種變化，用蘇誠前世的話來說，叫做“煉心”。

雖然因為實力超凡脫俗的緣故，波賽西終究不能真正融入普通人中，但這也比她以前的狀態要強上太多倍了。

魂力深厚，能夠擁有遠超凡俗的力量；境界高超，能夠完美掌控自身擁有的力量；而心靈強大，卻能讓人發揮出超越自身極限的力量。

波賽西看向站在自己身畔的蘇誠，眼眸中閃爍著陣陣異彩。

她親眼看著對方一步步修煉到了今天這個境界。

一個先天魂力幾近於零的天賦低劣之輩，在短短十多年時間裡，在不到十八歲的年齡，便修煉到了魂帝巔峰層次。

對方的武魂，也在這個過程中不斷蛻變。

波賽西能夠感覺到，蘇誠的那柄長劍武魂，現在的品質已經毫不弱於那些先天滿魂力魂師所擁有的武魂質量了。

而且這種增強完全是有跡可循的，並非一步登天，而是一點點向上提升。每次見面，都會有些不同的變化。

“你真的要現在前去體驗海神之光？”她看著蘇誠，輕聲問道。

在她看來，其實蘇誠沒必要這麼著急。

等接受考驗以後再來也完全可以，充其量不過還需要幾個月罷了。

以對方的資質，考核層次絕對在頂級之上。

“我想試一試。”蘇誠點了點頭，卻沒有解釋更多。

理論上來說，考驗等級不達到黑級層次，是不能進入海神山範圍的。

但這種要求其實並不死板。

只要大祭司本人不反對，而他能依靠自己的力量透過海神山周圍的環形海的話，嘗試海神之光並不會有太大問題。

此時的波賽西，明顯也是徵求他的意見，並未明確反對。

那接下來只要嘗試進入島中之島就可以了。

果然，見蘇誠點頭，波賽西也沒有再多說什麼，示意他可以自行嘗試。

蘇誠伸手一招，藍色的長劍出現在右手之中，六道魂環在腳下盤旋環繞。

當踏入環形海範圍內時，突然一股巨大的壓力驟然從身下的環形海中湧現出來。

緊接著，一道龐大的黑影破水而出，目標直取蘇誠。

那是一條體長五米左右的魚類魂獸，長嘴宛如鋒利的長矛，佔據了身體的三分之一的長度。從水中躥出後，通體閃耀著一層幽光，加速後宛如一道黑色閃電般衝了過來。

蘇誠餘光一瞥，斜斬出去一劍，卻並未與其纏鬥的意思，腳下一踩便迅速向前衝去。

水中絕不只有一隻魂獸。

耽擱的越久，越是麻煩。

劍光劈斬而過，魚類魂獸反應速度亦是極快，輕輕一擺便躲開要害。

但蘇誠出手的速度顯然非同凡響，即便以它的速度也未能完全閃過，被劍光阻了片刻。

僅就這麼剎那功夫，蘇誠身形便向前竄出十米有餘，與那隻魂獸拉開了距離。

下一刻，又是數道黑影從前方撲出，鎖死了他正前方的全部突破路徑。

蘇誠腳下第四、第五、第六三枚黑色魂環同時亮起。

“潮來！”

隨著魂技用出，宛如大海潮汐般的威壓從蘇誠手中長劍與四面八方湧現而來。

阻擋在前方的數只魂獸陣型瞬間混亂，留出大片空擋。

而蘇誠也藉著這股力道迅速向前衝刺過去。

手中長劍一引，他便宛如和腳下海域融為了一體，迅若閃電地衝到了對面海神山的山腳之下。

在他落地之後，原本混亂的環形海也立時平息了下來。

“啪、啪、啪……”

清脆的掌聲從波賽西白皙修長的指掌間發出。

不知何時，她也已經來到了海神山山腳下。

臉上流露出一絲讚許，“相當嫻熟的戰鬥素養，沒有浪費一絲餘力，真是難得。”

蘇誠能透過環形海並不讓她意外。

海神山與海神殿本來也不是靠這東西守護的。

靠的是海神之光，以及她這個人間絕頂的海神大祭司。

但對方在戰鬥間的處理方式，卻讓她有些意外。

至少同齡人中，絕對沒人能做到像蘇誠這樣乾脆利落。

說完之後，波賽西看向不遠處的階梯，“那裡就是海神之光的所在了，你可以去試一試，覺得壓力太大就直接退下來，不會有什麼生命危險。”

說到這裡，她又輕笑一聲，“說起來，我當了你這麼多年老師，還從沒教過你什麼。海神之光有助於你的修煉，也算是對你的補償吧。”

蘇誠聞言向她輕輕躬身，感激道：“謝謝老師。”

來到階梯之前，一股威嚴肅穆的氣氛便鋪面而來。

蘇誠知道，那是濃郁到了極點的魂力能量。

他緩緩邁步，一步踏上階梯。

一瞬間，他便感覺到似乎撞上了一堵充滿彈性的柔軟牆壁。顯然，從階梯的位置開始，就是海神之光真正籠罩的範圍。

隨後他又抬起右腳，整個人都站在了第一級臺階上。

下一刻，巨大的壓力鋪天蓋地洶湧而來，用力地擠壓著他的身體，一層金濛濛的霧氣也出現在了身體周圍。

蘇誠清晰地感覺得，他的魂力開始被迅速消耗起來。

“這裡的魂力有些特殊……”他凝神感應了片刻，神情有些恍然，“凝聚了信仰的力量。”

想了想，蘇誠沒有著急應對，準備先往上走幾步再說。

這裡的魂力還有些稀疏。

頂住壓力，他又邁動了自己的第二步。正像他所預料的那樣，當登上第二級臺階時，壓力再次增強，大約比第一級臺階時增強了百分之十左右。

隨後，第三級、第四級、第五級……

沒費太大力氣，蘇誠便站上了三十級臺階的位置。

到了這裡，即便是以他的身體強度，也開始感覺到了不小的壓力。

“差不多了……”

蘇誠腳下魂環光芒閃動。

他開始用出了自己的魂技。

在海神之光的考驗中，的確不能使用常規魂技。

因為這裡的能量密度太高了，除非實力強到能夠突破這種能量壓力的程度，否則絕無可能對其進行攻擊。

但海神之光卻無法阻止魂師使用輔助類魂技加持自身。

而蘇誠的魂技，恰恰幾乎全部都是輔助性質的魂技。

“潮來！”

湛藍色的波光在蘇誠四周湧現，此時他猶如化作了一片大海。

在這種至柔若水的狀態下，輕鬆便化解了從四面八方襲來的強大壓力。

很快，蘇誠便站到了五十級臺階的位置上，一臉氣定神閒的姿態向四周看去。

他並非不能繼續向上。

至少在他看來，走到百級臺階以上都沒有太大問題。

但沒有那個必要。

這裡的能量濃度，已經足夠他用來凝聚魂環了。

沒錯，蘇誠今天進入海神之光的目的，便是要在這裡晉升魂聖！

蘇誠沉澱心神，心海一片寧靜。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漸漸的，他看到了自己靈魂散發出的微光。

但沒過多久，他的靈魂光亮也逐漸變得微弱下來。

這是蘇誠這些年裡研究出來的一個小技巧，“自我催眠”。

此地的魂力的確極為濃郁。

但問題是，很難吸收。

這種已經凝聚到接近固態的魂力惰性極強，完全不像空氣中游離的那些魂力一樣容易納入體內。

冰火兩儀眼的魂力雖強，卻是實時蒸騰散發的。

而藍銀草森林的大量魂力，更是來自於無數植物系魂獸主動奉獻。

此地情況與那兩處都不相同，他必須得用些特殊手段。

隨著他的靈魂光芒黯淡下來，他的氣息開始變了。變得與此地的魂力性質極為近似，彷彿能夠融為一體。

漸漸的，外界魂力自發湧入體內，二者開始彼此互動。

之前登臺階時所耗費的魂力，也隨之迅速恢復著。

下一刻，蘇誠周身氣血浮動，武魂的血脈升騰顯現。

如今的他，已經不再需要透過藥物來引動武魂血脈。

武魂與靈魂息息相關，二者之間深度繫結。

這同樣是蘇誠研究出來的小技巧。

在靈魂震盪之下，自身的血脈根基也得以輕鬆顯露。

體內涅槃經全力運轉，一道虛無的光環出現在了第六魂環之外，形成了空白的第七魂環。

海神之光，或者說那濃郁到極點的魂力能量，原本只與蘇誠身體互動的海量魂力，像是尋找到了一個新的空地，飛速向其中填充進去。

白色，黃色，紫色，黑色，第七魂環的色彩點點轉變，然後越發深邃……

這個時候的蘇誠，已經完全不再顧及外部環境的變化了，或者說，他此時也根本無暇分心，竭力穩固著這一枚新生的魂環。

很快，第七魂環的年限就抵達了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年的極限，上面隱隱泛起了一絲紅光。

這時候，蘇誠的身體也已經隱隱接近了極限。

但到了此刻，一切卻戛然而止，再也無法邁出那最後一步。

蘇誠心中出現了片刻的茫然，“怎麼回事？明明還有餘力，能量也夠，我的體質和意志也完全能夠支撐……”

新生的第七魂環在蘇誠腳下懸浮震顫著，似乎隨時都可能破碎開來。

現在這個情況，他最好的選擇就是直接將其穩固，固化成第七魂環。但那樣一來，便無緣獲得十萬年的第七魂環了。

畢竟在這個世界，他未曾五行圓滿，也無法讓所有魂環共鳴，去提升過去魂環的年限。

如果繼續強求突破，以此時的魂環狀態，很容易便直接功虧一簣。

輕則前功盡棄失去第七魂環並遭受反噬，重的話可能會破壞他的武魂血脈，甚至說不定會波及靈魂，畢竟這次自生魂環，他是以靈魂力量來刺激凝聚的。

前者的血脈與身體倒還好說，後者若是一旦出現問題，顯然會極其致命。

“等等！靈魂……”

蘇誠心中一動，明白了自己欠缺的是什麼。

十年魂環、百年魂環都是能量所聚，沒什麼好說。

千年魂環帶著點怨念，萬年魂環有一定的靈魂衝擊，魂環核心還是法則，也都影響不大。

但是，到了十萬年這個級別，卻有了質變。

“靈魂的力量嗎……”

蘇誠心神迅速鎮定下來，又感到些許慶幸，“還好，還好有這次模擬。”

若非這些年裡，他對靈魂力量有所領悟。不然即便返回了現實世界，他也早就領悟出了凝聚魂環的方法，身體強度也遠超修為等級，甚至還更進一步，可以不斷提升魂環年限，但也永遠不可能在不擊殺魂獸的基礎上，凝聚屬於自己的十萬年魂環。

因為十萬年魂環中，包含的是一隻十萬年魂獸，一個接近人類的生命體的全部精氣神。

他以武魂法則為核心，以風水寶地中的濃郁魂力為能量，卻終究缺少了那一絲神韻。

“那麼，該如何彌補呢？”

蘇誠靜默了片刻，腦海中閃過曾經看到過的鳳凰之火重燃的畫面，以及十萬年藍銀皇右腿骨凝為一顆生命真核，之後再度復甦的畫面。

不朽真意！

這種強大的意蘊，還要遠遠勝過那些尋常生靈自身神韻，而且是完全屬於他自己的獨特意境領悟。

無論寂滅，還是不朽，都是超越世俗層次的存在。

即便蘇誠的領悟僅僅只是皮毛，也遠勝過凡人無數。

下一刻。

漆黑的魂環被絢麗的紅光填滿！

蘇誠的第七魂環，終於出現了！

猩紅的十萬年魂環，在他的腳下靜靜懸浮著，閃爍著攝人心魄的光芒。

站在山腳下的波賽西檀口微微張開，精緻的睫毛輕輕顫動著，失神地望向海神山階梯上的那道身影。

這時候，她的腦海之中一片空白，思緒甚至都已經凝滯了。

憑藉一己之力，凝聚出一枚完全契合自身的十萬年魂環！

那是屬於神的權柄！

ps1，今天有應酬，更新有點晚了，抱歉。

ps2，海神山說是禁地，其實能過環形海可以嘗試海神之光。原著白沉香就是黃級考核，跟著進去了，還試了一下海神之光。海神山頂的海神殿，才是外人不能進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