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你先把衣服穿好再說話（二合一）

蘇誠原定的計劃是直接前往武魂殿，向千道流表明身份。

以自己的年齡，再配合上十萬年第七魂環的武魂配置，這一點應該不難做到。

就憑千道流的性情，在知道了自己是波賽西弟子後，必然不會怠慢。

然後以此為基礎，再去利用千尋疾，一定程度上藉助武魂殿的力量提升自己，順便進一步研究靈魂。

至於比比東，在千尋疾身死以前他應該是沒機會接觸到的。

自己展現出來的身份和天資，顯然不像玉小剛那樣人畜無害。

千尋疾那個變態又將他的這個徒弟視作禁臠，絕對會提防兩人間的接觸。

蘇誠準備到時候就靜待事態演變，等到比比東接觸羅剎神位傳承以後，自己再想辦法幫助她成就羅剎神，充當日後幫手。

不過這個計劃顯然也有極大的不確定性。

比比東本人太過偏執，思想極端，又有深入骨髓的戀愛腦，加上繼承的羅剎神位會進一步汙染她的神智，真到了那個時候，他也沒有十足把握能將其掌控，說不定還會受到反噬。

眼下既然有了這個機會，不接觸一下似乎有些說不過去。

若是無法見效，再用之前的方案也沒有影響。

畢竟比比東的天賦實在是太好了，好到蘇誠無法棄之不用。在他心中，對方將會是未來決戰時的關鍵人物。

想對抗海神島，是否有神祇相助不是必要條件，只要九十九級的絕世鬥羅，就能牽制波賽西。

但這個級別的封號鬥羅，卻不是蘇誠能培養得出來的。

利用仙草，利用涅槃經，利用他現有的手段，可以幫助一個天賦一般的人修煉到普通封號鬥羅的極限，但也僅限於普通的封號鬥羅。

九十五級之上，他是萬萬做不到的，那需要天賦，需要對自身武魂的感悟，需要大量時間。

甚至別說他做不到幫別人突破，就連他自己，若是不依靠雙生武魂的天賦硬堆魂力，在沒到達那個瓶頸之前都不知道應該如何修煉。

當然，單論戰力，蘇誠還是有信心九十級之後便能夠匹敵絕世鬥羅的。

如今他在靈魂方面的研究已經初見眉目，種種力量的運用更是得心應手，還有自創魂技的手段。

他有種預感，等日後精氣神的力量完全凝聚後，必然還會有更深層次的質變。

比比東此時有些慌亂。

本來今天她前來星斗大森林的目的就是獵殺魂獸晉升魂帝。

與她同行的，還有老師千尋疾的兩名親信長老，菊鬥羅和鬼鬥羅。

但在半日之前，他們一行人遇到了強大魂獸群的襲擊。

為了保證她的安全，那兩名封號鬥羅當即選擇出手將魂獸群引開。

比比東明白自己留在那裡也幫不上什麼忙，反而是拖後腿的角色，所以果斷撤離，準備等到日後再來獵殺魂獸。

如此一來，菊鬼二人即便不敵，想要退走也絕對不成問題。

然而事與願違，在撤退途中，她遭遇了一隻侵略性極強的強大地穴魔蛛。

這種魂獸，原本正是她獲取魂環的目標魂獸之一。

可問題在於，眼前這隻地穴魔蛛的等級實在太高了，修為足足在三萬年以上。

如果是兩萬年級別的地穴魔蛛，她還有信心能周旋一二。但是此時，她甚至不敢奢求能夠逃離，所能做的只有盡力拖延時間等待救援。

比比東的魂技用在對方身上，幾乎無法對其造成太大傷害。

第四魂技荊棘蛛鎧籠罩全身，一根根長度接近半米的紫黑色長刺密佈在她身體的每一處。長刺尖端幽光閃爍，一眼便知其中蘊含劇毒。

但可惜的是，這種劇毒卻無法對地穴魔蛛構成任何威脅。

蜘蛛類魂獸本身就具備極強的毒抗，這隻修為高達三萬年有餘的地穴魔蛛對毒液的消解能力更是驚人。

它漆黑的甲殼上閃耀著灰色的紋路，下腹部極為鼓脹，儲存著大量蛛絲和能量。閃爍著幽幽藍光的小眼睛緊盯著面前的比比東，輕鬆便擋下了她第五魂技所喚出的鐮刃攻勢。

見此情景，比比東不禁暗自咬牙。兩個最強的魂技都無法見效，她已經沒有了戰勝對方的慾望。此時所想的，也只是如何能儘量儲存魂力，不要在兩大長老到來之前就喪命於此。

好在此時的她即便身穿厚重鎧甲，也絲毫沒有影響速度，修長的身姿不斷騰挪跳躍，躲避著空中掠過的一道道晶黃色蛛絲。

顯然，比比東並非溫室裡的花朵。

雖然是聖女之尊，但在武魂殿的要求嚴格下，無論修為還是實戰，都遠遠超過了尋常魂師。

即便面對遠強於自己的可怕對手，依然能夠在戰鬥中保持冷靜。

然而，守久必失，雙方實力的差距終究沒有那麼容易彌補。

下一刻，比比東駭然抬頭，一張晶黃色的巨大蛛網從天而降。

地穴魔蛛的本命絕技，蛛網囚籠！

再向四周看去，樹林之間早已被一道道來去縱橫的蛛絲纏繞包圍。

此時的她，已無退路！

地穴魔蛛眼中閃爍著詭詐的光芒。

這個修為級別的魂獸，已然擁有了不低的智慧。

配合上它們的戰鬥本能與本命技能，絕不弱於同等魂力強度的人類，更不必說此時比比東的氣息與它還相差一截。

在先前的戰鬥中，它就已經看出了對方的意圖。

作為獵食者，地穴魔蛛自然也有自己的戰鬥智慧。

先前噴吐的那些蛛絲，除了攻擊之外，還能緩慢在四周構建出一圈嚴密的封鎖線。

當此刻那張巨大的蛛網從天而降之時，比比東絕望地發現，自己已經完全成為了這隻可怖魂獸的甕中之鱉。

“刷——”

伴隨著銳利的破空聲，一道湛藍色的劍光凌空斬過。

巨大而堅韌的晶黃色蛛網瞬間便破碎成無數殘片四散飄落。

這道由三萬年地穴魔蛛所施展出來的本命絕技，在那鋒銳的劍光面前竟宛如絲網般毫無作用。

與此同時，深海潮汐般的巨大壓力鋪天蓋地洶湧而來，地穴魔蛛那龐大的身軀瞬間便被按壓在地，宛如砧板魚肉動彈不得。

並非它反應遲緩，事實上，在劍光出現的那一瞬間，它便有所反應，立刻想要彈射逃竄。

但是沒用。

彼此間的實力差距實在太過巨大了。

此時，海藍色的強大氣息猶如實質，將地穴魔蛛的整個蛛身牢牢籠罩在內。

八條蛛腿竭力掙扎，在地上劃過無數深刻痕跡，卻也起不到絲毫作用。

這一切變故說來話長，實際不過發生在瞬息之間。

在比比東尚未反應過來之際，先前幾乎威脅到自身性命的危機便已經被瞬間化解。

剛才那個險些令她喪命的強大獵殺者，此時已被死死制住，只能不斷髮出陣陣尖利刺耳的悲鳴。

她怔怔望著眼前的身影，腦海中一片空白，一時間都沒想明白剛剛發生了什麼。

“你沒事吧？”

直到平靜的男子聲音響起，這才將她驚醒，連忙躬身道：“感謝前輩出手相救。”

聲音輕柔婉轉，猶如黃鸝啼鳴，極為悅耳。

比比東看向男子，感激的同時心中還泛起陣陣驚疑。

眼前之人身穿藍色勁裝，一頭碎散短髮，臉上罩著一張銀色面具，看不出具體長相。

此人不是武魂殿的長老，身上的衣服也不是武魂殿的服飾。

腳下七枚魂環，昭示著對方魂聖級別的修為實力。

那枚猩紅色的第七魂環尤為耀眼。

出手的人自然就是之前默默旁觀的蘇誠。

臉上的面具，是他為了以防萬一，隱藏身份所用。

既然如今已經決定出手，那麼日後必然少不了和比比東更多接觸。

從過去模擬的經驗來看，他無法確定比比東是否會保留記憶。若是保留，又能記起多少內容。

第一次模擬中，他相處時間最久的毫無疑問是千仞雪。

除了千仞雪之外，就是相處了十餘年的塵心。

前者擁有與他相關的全部記憶，後者則坦誠過對自己有些許印象。

除了這兩個人，其次相處比較久的就是菊鬥羅和獨孤博兩人，但他們明顯都不認識自己。

尤其是獨孤博，如今現實中的兩人已經極為熟悉，若是對方記得一二，定然不會隱瞞。

到了第二次模擬，毫無疑問，目前來看只有朱竹清一人擁有記憶。

不過，他在現實中也只接觸過這一個人。

到了這次模擬，就是波賽西和洛蕾萊了，不過波賽西那邊他倒是不太擔心。

回到現實世界後，兩人天高皇帝遠，對方不知道自己這個人物存在，自然也就不會有什麼後患。

但比比東可不一樣。無論是否會映照現實，還是能防則防。

否則等這次模擬結束，要是比比東記起來一兩件事，誰知道會有什麼後果。

模擬中的記憶，可不是普通夢境那麼簡單。

用千仞雪的話來說，就像是度過了另外一個嶄新的人生，和真實過往一般無二，所有的感情和記憶，都深深烙印在腦海深處。

現實中的比比東可不像眼前的年輕少女這般人畜無害，那可是個女瘋子。

雖然蘇誠也不怕她，但她畢竟是千仞雪的母親，沒必要把關係鬧僵。

心中轉念，蘇誠表面卻不露異樣，平靜道：“前輩什麼的就不必再叫了，咱們年齡差不多大。在下程雪，你直呼我的名字就好。”

“程雪？”比比東默默重複了一遍，感覺這個名字好像有點女性化。

至於說什麼年齡差不多，她卻是不怎麼相信的。

雖然她並不傲慢，卻也對自身天賦心中有數。哪怕這人不是前輩，想來也比自己年長不少，實力又如此強大，該有的尊敬還是要有。

無聲打量著眼前的比比東，蘇誠心中也有些感慨。

她的外貌和未來那位萬人之上的女教皇沒有太大分別，只是還略顯青澀。

但兩者的氣質卻截然不同。

或許因為未曾掌權，本身又是平民出身的緣故，她身上沒什麼尊貴傲慢之氣。

若是去掉聖女這重身份，看上去也只是個普通的天才魂師。

這一點倒是和千仞雪完全不一樣。

在同樣的年齡，千仞雪早就是一副目中無人的姿態。

就連假扮雪清河時展露出來的平易近人，也不過只是偽裝，實則從未把任何人放在過眼中。

千仞雪無疑繼承了許多比比東容貌上的優點，但她同時還繼承了許多天使一族後裔與生俱來的高貴威嚴，加之如今又覺醒了另一個靈魂，氣質上更增添了一重邪氣，這卻是如今的比比東無法比擬的。

非要形容的話，比比東如今的氣質倒是和胡列娜有些相似，只是沒了那份魅惑，看起來更加俏麗柔和一些。

當然，這一切只是表面。

蘇誠可是知道，眼前這個女人心中，究竟沉睡著怎樣的野性與瘋狂。

她覺醒的那兩個蜘蛛類武魂，或許就是某種徵兆。

只是那層意志如今還埋藏在她的心底深處，尚未甦醒蛻變罷了。

“你是武魂殿的人？”蘇誠看著比比東，隨口問道。

比比東聞言一驚，看向他的眼眸中流露出一絲警覺。

雖說武魂殿如今貴為斗羅大陸第一大勢力，卻也並非沒有敵人，不少邪魂師就視其為眼中釘，其中不乏實力強大之輩。

“不用那麼警惕，我對你沒有惡意。”蘇誠淡淡道，瞥了被此刻壓制在地的地穴魔蛛一眼，“若是想對你怎麼樣，還不如坐視你被那傢伙殺死。何況，你覺得會是我的對手？”

“你怎麼知道我來自武魂殿？”比比東心下一鬆，輕聲問道。

“我看你年齡不大，卻已經接近魂帝修為，除了武魂殿，我想不到大陸上有哪個勢力能培養出你這種年輕魂師。”

聽到這番分析，比比東頓感驚奇，沒想到眼前之人居然這麼聰明，瞬間就能聯想到這麼多。

蘇誠一看她的眼神，就大致猜到了對方想法，心中不禁有些無語。這不是很正常的推測嗎，有點智商的人都能想到。

現在的比比東這麼單純，難道以前見過的人全是蠢貨不成？

“你的魂環……？”看向蘇誠腳下猩紅色的光芒，比比東有些欲言又止。

在蘇誠出現的那一刻，那道氣息之強，讓她幾乎以為是來了某個封號鬥羅，卻沒想到竟然只是一個魂聖，還是擁有十萬年魂環的魂聖。

十萬年魂環固然珍貴，但以武魂殿的底蘊，還是瞭解一二的，而且也不是沒人得到過。

可是十萬年的第七魂環，她別說見過，連聽都沒聽說過。

即便以武魂殿的藏書，都沒有過類似記錄。

看著眼前的面具人，比比東越發好奇，情不自禁探出一絲精神力，想看看對方的真面目。

她的這番舉動，瞬間便被蘇誠覺察到了。

以他的精神力水平，在靈魂力量加持下，別說比比東，就算普通的巔峰鬥羅都別想透過面具看破他的偽裝。

武魂殿中，除了千道流之外，也就金鱷鬥羅或許能夠看出一二。

“這就是你們武魂殿之人的禮貌嗎？”蘇誠聲音一冷，“直接用精神力探查別人？”

比比東聞言身體一僵，心中頓覺一陣羞慚，也感覺自己剛剛的行為很是不妥。

連忙低頭認錯道：“抱歉，是我唐突了。”

說話之間，俏臉微微泛紅。

蘇誠見狀，有些驚訝地看了她一眼。

眼前這個比比東，倒是和記憶中那人截然不同。

身為武魂殿聖女，也沒什麼架子，更沒有高人一等的姿態，認起錯來極為自然。

當然，之所以如此，或許也跟自己剛剛展現的實力有關。但那種害羞的神情，放在她身上實在有些違和。

這時比比東再度開口，面帶好奇，“你為什麼要帶著一副面具啊？”

“我的樣貌醜陋，害怕嚇到旁人，就不以真面目示人了。”蘇誠隨口說道。

緊接著又看向不遠處奮力掙扎的地穴魔蛛，“你不是缺少魂環晉級嗎，去補刀吧。”

比比東愣了一下，她沒想到對方制住這隻地穴魔蛛，竟然是為了自己準備的。

感激之餘，卻又搖了搖頭，遺憾道：“那隻三萬年的地穴魔蛛，已經超過了我能吸收的極限年限。”

蘇誠聞言，扭頭上下打量了比比東片刻。

在這道目光之下，比比東感覺自己似乎被看透了一樣，略顯不自在地動了動身體。

“如果你能堅持住，是有機會吸收這枚魂環的，就看你有沒有變強的決心了。”蘇誠打量片刻便重新轉回目光，語氣平淡地說道。

她樂意吸收就吸收，不想冒險也無所謂，反正只是一個萬年魂環罷了。

有第二武魂兜底，日後成就怎樣都差不了。

甚至此時對方的放棄蘇誠也不覺意外。

比比東如今還沒有徹底覺醒她的真正性格，又一直以聖女身份被武魂殿保護著，性情柔弱一些倒也說得過去。

“你要是不殺，我就把它放了。”

蘇誠看了地穴魔蛛一眼，殺了也是浪費魂環，便準備將其放掉。

“等等。”比比東這時卻忽然開口阻止了他，神情變得堅定起來，“我想試試。”

蘇誠先是怔了，也沒有勸阻，隨手斬出一劍，那隻可憐的地穴魔蛛立刻便瀕臨死亡。

看樣子雖然如今的比比東涉世未深，但武魂殿在魂師培養方面還是相當專業的，她的性格並不軟弱，只是在與人相處方面一片空白。

其他的，無論戰鬥還是修煉，都無愧於武魂殿聖女的身份。

濃郁的紫黑色光芒將比比東的身體完全籠罩在內，散發出極強的魂力波動。

她此時極為清晰地感覺到，一股龐大的熱流驟然湧入體內，宛如滾燙的烈焰一般開始灼燒她的身體。

蜘蛛類魂獸的魂力普遍比較陰戾霸道，這隻修為高深的地穴魔蛛自然也是如此。

魂環湧入比比東體內的一瞬間，就開始強行改造著她的身體。

與此同時，還有強大的怨念與靈魂碎片，在無休止地衝擊著她的識海與靈魂。

在這種強大的雙重攻勢之下，比比東只覺得自己的身體像是要裂開一般，劇烈的痛苦令她直接就噴出一口鮮血，面板之上，同樣開始溢位一層細密的血珠。

很快，盤膝而坐吸納魂環的比比東已經看不到身形，整個人都被一層淡紅色的霧氣籠罩在內。

霧氣中的紅色並不是什麼魂力的光芒，而是她自身的鮮血隨著魂力蒸騰到了空氣之中。

比比東精緻的眉頭緊鎖，嘴唇緊緊抿住，身體不住地痙攣著。

劇烈的痛苦宛如湧動的潮水，無休止地襲來，面板似乎在被無數利刃切割，強橫的能量不斷撕扯身體，疼痛感近乎將她淹沒。

這樣下去，她最後或許只能迎來兩個結局，靈魂被怨念衝散變成傻子，或者意志承受不住痛苦導致肉身失控破碎。

“靜心，凝神。”

就在比比東心頭湧現出些許後悔和慌亂之際，一個沉靜的聲音忽然傳入她的腦海之中。

這道聲線，似乎越過了她的雙耳直接響徹在靈魂深處，瞬間便將她安撫下來，心境也有如油井不起波瀾。

雖然在承受著無與倫比的痛苦，但在她內心深處，卻有一道聲音在不斷響起，撫慰著她的心神。

在這道聲音的慰藉之下，比比東就這樣頂住了一波又一波的痛苦，不斷與這枚超越自身極限的地穴魔蛛魂環中霸道的能量對抗著。

而就在這每一次抵擋之中，魂環中蘊含的能量也在被她的身體一點一滴的吸收著。

此消彼長之下，陰戾兇狠的強橫能量也在被不斷削弱。

比比東身上的骨骼開始發出密集的噼啪聲，從面板表面溢位的血珠中漸漸多了一層淡淡的灰色。

這是吸納超越肉身承載極限魂環所帶來的洗髓伐骨，體質強化。

漸漸的，比比東身上細密的血珠不再溢位，她緊皺的眉頭也舒展了幾分。

隨後，一層淡淡的深紫色光芒開始從她體內悄然溢位。

地穴魔蛛魂環開始被正式納入死亡蛛皇武魂之中了。

感受到對方氣息穩定下來，蘇誠也不禁暗自點頭，暗歎比比東果然天賦驚人。

在沒有肉身加持的情況下，還是完成了這次吸收。

雖然其中他的催眠起到了極大作用，但比比東自身雙生武魂的絕世天資，同樣不容小視。

當然，即便比比東無力吸收，蘇誠也不可能坐視對方死亡，他有的是辦法保住對方性命。

但能不用那些辦法的話，自然還是不用最好。

伴隨著深紫色光芒出現，巨大的死亡蛛皇武魂也隨之展露，八隻長腿緊緊收攏，將比比東整個人包裹其中，像是一個大繭一般。

而在這個大繭之中，她的氣息也在不斷增強，整個人都在迅速提升蛻變著。

時間緩緩流逝。

“嗯……”

一個時辰之後，輕微的呻吟聲響起。

蘇誠趕忙扭頭看去，就見死亡蛛皇武魂也自然而然伸直長腿，露出了先前被包裹其中的那道誘人身影。

她身上的血汙與衣物早就結為一體，凝聚成深色的汙垢甲殼。

隨著她身形微動，那層汙垢也像是掉落的果殼一般漸漸從她身上脫落剝離，顯露出其中宛如荔枝般細嫩剔透的嬌軀。

一頭烏黑長髮因為汗水糾結成綹，散亂地搭在比比東那白皙的臉頰與精緻的鎖骨上。

那凹凸有致的身材，恐怕就連最頂級的雕刻家，都難以雕琢出其中的一絲神韻。

豐潤飽滿的酥胸傲然挺立，倔強地對抗著萬有引力的拉扯。

雪峰之上兩點嫣紅極為耀眼，簡直比十萬年魂環的色彩還要更加奪目。

因為此時盤膝而坐，就連下方那粉嫩的峽谷都清晰可見。

將這一幕美景納入眼中的蘇誠默默嚥了口口水，連忙移開目光，輕輕咳了一聲。

比比東如夢初醒般的睜開雙眼，訝異道：“我成功了？”

在此之前，她都幾乎以為自己已經必死無疑。

但是心中響起的那個聲音，卻一次次將她的意志從滑落深淵地邊緣拉了回來。

片刻之後，有些茫然的比比東漸漸回神，看向蘇誠認真說道：“謝謝你。”

那個烙入心底的聲音，和對方說話時的聲音一般無二。

雖然不明白對方是怎樣做到的，但顯然，這次能夠成功吸收那枚超越極限的三萬年魂環，完全是依賴眼前之人的幫助。

蘇誠控制心神，不讓自己轉身，沉聲說道：“你先把衣服穿好再說話吧。”

此時比比東那絲滑到極致的誘人曲線，無時無刻不在散發著驚人的魅力。

聽到蘇誠的話，她這才反應過來，此時自己竟然全身赤裸著坐在地上。

發出一聲短促尖叫後，她連忙從魂導器中取出衣物穿好。

收拾妥當後，這才站起身來，低垂的頭顱幾乎要埋到胸口位置，臉上紅的簡直像是要滴出血來。

訥訥道：“你……”

剛剛這個程雪既然提醒她穿上衣服，顯然已經一絲不拉地把她看了個乾乾淨淨。

但思來想去，好像這事也怪不到對方頭上。

一時間，難言的尷尬氣氛瀰漫在了這片森林之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