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蘇誠小弟,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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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這是要帶我去哪?”
這時,寧榮榮輕柔的話語聲陡然打斷了蘇誠的思緒。
他回過神來,笑道:“怎麼?還怕我把你這大小姐賣了不成?”
“當然不是。”寧榮榮聞言翻了個白眼,“正經跟你說話呢。”
“還記得幾個月前我跟你說過的事嗎。我跟獨孤博做了交易,他手中有株奇珍與你極為契合,今天便要送你這場機緣。”
寧榮榮當然不會忘記此事,卻沒想到此次前來落日森林是為了這個。
“為什麼要來這裡?等他回學院不就可以了嗎?”
“那東西服用之後動靜可能不小,在學院裡不太方便。”蘇誠隨口說道。
“正好伱入學以來修為提升了兩級,可以以歷練為由過來這邊,還不會引人懷疑。而且稍後你服用草藥的時候,有個封號鬥羅在一旁護法,也不怕出現什麼意外。”
寧榮榮聞言一愣。
她倒是無所謂出來做什麼,但沒想到會專門來到學院之外服食草藥。
寧榮榮心思通透,瞬間就抓住了蘇誠言語中的重點。
無論最初服用的提升魂力的藥劑,還是之後專門贈送給她用以提升體質的藥浴,對方都沒有這麼鄭重其事過。
頓時讓她心中也有些期待,不由問道:“動靜不小是什麼意思?”
“不用著急,等會你就知道了。”蘇誠笑了笑,沒有明說。
從原本的時間線看,這丫頭屬於那種雖然高傲,卻比較天真的性格。
但凡誰對她有過極大幫助,她就能死心塌地去回報,甚至還做出過為了唐三去坑自己宗門一大筆錢的事情。
經過這段時間的觀察,他確定寧榮榮的性格的確沒有發生什麼變化。
這也是為什麼他有把握能借著這個機會,操作一下就可以拉七寶琉璃宗在皇儲之爭中下場的原因。
而選擇綺羅鬱金香理由倒是很簡單,既然有了正確答案,完全沒必要多做嘗試。
其它仙草其實未必沒有類似效果,這種強大的仙品奇珍,基本都具備純化血脈甚至升級血脈的作用。
只要屬性相合,肯定會有提升,但契合度卻不好說。
仙草這種東西,藥力太過霸道,凡人之軀根本無法完全消化,吃多了和毒藥無異,所以機會只有一次。
兩人一邊隨意交談,一邊快速行進著。
沒用太久,他們便走出去近十里的距離,脫離了落日森林的最外圍區域。
此地已經距離蘇誠和獨孤博約好的地方已經不遠了。
這時,蘇誠面色卻陡然一變。
伸手拉住寧榮榮的手腕,低聲道:“盡全力收斂氣息!”
眼見他一臉凝重,寧榮榮聰明地沒有多問,連忙按他說的去做。
雖然此時兩人氣息微弱,不刻意探查的話旁人根本難以發現。
蘇誠心中卻不樂觀。
不遠處正有兩道強大的氣息在迅速向這邊筆直靠近,行進路線極其清晰。
大機率是發現了他們二人以後,就直接衝著他們這邊過來了。
最關鍵的是,那兩個人的修為都比他要強得多,其中一人甚至達到了封號鬥羅的級別。
片刻後,在蘇誠的感知中,兩道身影先後停在了附近的叢林裡。
蘇誠心中一沉,心念急轉。
他出身普通,背景極為清晰,身後也沒有太多勢力糾纏,除了塵心與獨孤博之外,更沒有跟其他封號鬥羅級別的存在有過什麼牽扯。
這就意味著,對方很可能是衝著寧榮榮來的。
但那兩個人的站位卻有些奇怪,似乎是以實力偏低的一人為首。
“出來吧,你們兩個別藏了。”
就在蘇誠思索之際,一道略顯蒼老的聲音響起。
是那個封號鬥羅開口了。
“讓我把你們抓出來,場面可能會不太好看。”
寧榮榮聞言微微瞪大雙眼,看向了身邊的蘇誠。
隨即輕輕掙了掙被對方緊緊握住的左臂。
她此時也和蘇誠想到一塊去了,覺得對方大機率是為了自己而來。
此時的舉動就是想讓蘇誠鬆開自己,好獨自離去。
蘇誠並未理會她的動作。
現在分開毫無意義,就算他修為低微,對方也是絕不可能將他忽視掉的。
如果這兩人心懷惡意,自己離開寧榮榮反而會更加危險。起碼以寧榮榮的身份,無論對方是誰,下手以前總該要掂量幾分。
七寶琉璃宗很少與人交惡,對方如果是有所求的話那更是再好不過。
“只能先試著拖延一下時間了。”蘇誠在心中暗道,同時盼望著獨孤博能儘快發現這邊的情況趕過來。
想到這裡,他帶著寧榮榮一起從藏身的樹後走了出來。
但讓他出乎意料的是,來人竟然是千仞雪所假扮的雪清河!
只見雪清河從不遠處緩步走來,一身魂帝級別的修為肆無忌憚地展露而出。
身旁還跟著一個身材中等,胖瘦適中,看起來沒有絲毫特殊之處的老者。但觀其修為,卻赫然是一名封號鬥羅級別的強者!
雪清河臉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色,看向蘇誠。
輕嘆道:“蘇誠小弟,好久不見了。沒想到這麼巧,居然會在這裡碰上。”
眼見對方竟然直接展露魂帝修為,蘇誠心中頓感不妙,滿臉驚疑地脫口而出道:“小……雪大哥?!”
“小雪大哥?”
雪清河一臉怪異地瞧了他一眼,“你這稱呼倒是挺有意思。”
旋即目光一轉,看向了蘇誠正抓著寧榮榮手腕的右掌。
“看樣子,你這是不滿足於只當個劍鬥羅的徒弟,還想去當寧風致的女婿了?”
“你、你在亂說些什麼!”寧榮榮滿臉通紅地反駁道。
她此時也覺察到眼前這個雪清河似乎有些不對。
對方既不像上次在學院見面時那麼溫文有禮,也沒有傳言中的那般陰冷酷烈。
而是有種一切盡在掌控的強勢,其中似乎還夾雜著某些卸下包袱後輕鬆自在的微妙情緒。
但同時,少女敏銳的直覺告訴她,眼前這人對自己正懷有著極大的惡意,似乎下一刻就要將自己撕碎。
蘇誠卻沒有開口,也沒在意對方的陰陽怪氣。
事實上,他現在已經無暇顧及這些細枝末節了。
他預感到,這次怕是要出大問題!
他好像玩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