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玄石玉佩,初遇秦紅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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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弟披肝瀝膽,一片赤誠,為大理苦心久矣。”
“正淳身為皇兄胞弟,也是大理鎮南王,為國事分憂解難是我份內之事。”
“此番奔波調停又要偏勞淳弟了,皇兄這就拿些酒菜犒勞犒勞你,想來你我已許久未曾同席而飲,藉此機會好好喝一杯。”
保定帝吩咐下去,片刻間一桌山珍海味便已上齊,侍女斟上酒水退至一旁。
“敬你一杯,此酒既是為你踐行也為你我兄弟二人情誼。”
保定帝為人隨和,當下舉杯相邀。
“謝大哥。”
段正淳舉杯停箸待保定帝說完後一飲而盡。
“此番前去,敵人根腳尚不清楚,還需暗中打探明瞭再定計而行,萬不不可小覷天下能人異士,魯莽行事。
以防萬一我派三公陪你一同前去,這樣一來可保你全身而退。”
“皇兄不必大費周折,你身邊也不能沒用高手護持,再者無量山乃我大理境土,在我們地盤上是龍得盤著是虎也得給我臥著。
縱來犯之人如何強大教他翻不起浪花......實在不放心讓華司徒一同前去即可。”
“你的一陽指已至四品,實力遠超為兄,有此依仗口氣不點倒也無妨,既然你有打算我就不再多言了。
如有需要儘管開口,你我二人不必分那麼清。”
保定帝當即派人前去傳喚華赫艮,對段正淳也是慷慨之極。
“還真有一事需皇兄幫忙。”段正淳突然問道,“久聞皇宮寶庫奇珍異寶數不甚數,不知可有玄石存放?”
“玄石?我記得前年納西族曾上供過一塊,有拳頭般大小....是否夠你所用?”
段正淳聽到保定帝這話心裡一喜,磁鐵古名為玄石,他此番進宮就是為它而來,能這般順利得到,心裡高興不已。
“這般大小足夠用了,多謝皇兄慷慨賜寶。”
“小事,此物自入庫以來並未發現有何大用,在庫裡落灰已久,送你也算物盡其用。”
“謝陛下。”
少傾,華赫艮前來靚見,保定帝邀其入席同坐,與其說明召其緣由,讓他放開肚皮吃個飽,路途遙遠以免捱餓。
華赫艮知道保定帝不喜私下拘禮過多,沒有推脫當即入席坐下首相陪。
段正淳見華赫艮形態恭謹,嚴遵君臣之禮,面色棗紅,身體粗矮壯碩不甚出眾。
一雙粗臂膀孔武有力,十指如抓,堅挺剛硬,顯然指上功夫不凡。
華司徒華赫艮本名阿根,出身貧賤,未發跡時乾的是盜墓掘墳行當,憑著祖傳手藝偷盜王公巨賈,富貴人家的墳墓。
其內多有珍異寶物殉葬,所以華阿根日子過得不錯。
只是職業低賤身份不高,有一次他掘入一墳,在棺木中得到一本殉葬的武功秘訣,依法修習後練成了一身卓絕的外門功夫。
便捨棄了那下賤營生,憑著不俗的身手闖出些名堂。
被保定帝相識提攜入朝為官,之後累立奇功,官路坦蕩一路升至今日的司徒之職。
他這招本事有過不俗戰績。
曾在萬劫谷挖地道偷樑換柱救段譽,保住大理皇室威嚴,後遠赴遼國挖地道救出被囚禁的蕭峰。
出手不多,但參與的盡是高階局。
用過御膳段正淳當即辭別保定帝,出宮而去,華赫艮與褚萬里相隨其後。
......
正值當午,太陽火辣辣的曬著,大地被曬的彷彿在燃燒一般,路邊的花草軟趴趴耷拉著,路上行人也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
大理城三十里外的一間茶鋪。
段正淳與華、褚二人正在路邊歇息喝茶,聽著小二招呼來往商客的吆喝聲,微微一笑,終於走出大理城地圖。
以後是天高任鳥飛天下之大盡可去的。
他低頭看著茶碗裡盪漾的茶湯,思緒飄飛。
早上三人出了宮門後直奔城中最大的金玉鋪,讓店裡玉石師傅辛苦一番,將保定帝那討來的玄石切割成薄片。
用金絲鑲纏固定,嵌在碧玉中。
又在碧玉背面刻了一個段字,製成玉佩,相同的款式。
一口氣做了六塊。
此舉是防止小輩發生亂七八糟的事,做的防護工作,以後給每個孩兒都留一塊佩戴在身。
若是偶遇相識靠近後便會.....磁石相吸,玉石的秘密自會告訴他們身份。
做好這一項預防工作便馬不停蹄出發。
外出打野前,裝備當然要提前收拾妥當,以免段譽情根深種。
原故事中段正淳擔心段譽社恐找不到女朋友,親自幫他生了三個......
段譽在最後一刻才發現這殘忍的真相,氣的差點道心崩潰水泥封心。
如今段正淳沒那麼無良,也不會讓那樣的事情發生,至於女朋友讓他親自去找。
想到這裡,心裡不由浮現出五個情人模糊樣貌,隱隱有些期待,既然已經打好樣,接下來便依葫蘆畫瓢拿下。
女人,永遠不嫌多。
作為一名職業海王,有著為人處事的底線,從不利用權勢和金錢強迫別人,也不逢場作戲玩弄別人感情。
認真對待每一個遇到的美人。
不忘舊愛,不冷新歡,他多情,卻不花心,心早碎成了很多片,每一片都愛上了不同的人。
如果可以,想給每個愛過的女人一個歸宿。
段正淳作為渣男們的精神導師,美女見了走不動道的泡妞鼻祖,讓彈棉花的鐘萬仇成為受害者記了一輩子。
單靠臉皮厚遠遠不夠,也不能腳踏六條船幾十年。
何況這六個女人都不是省油的燈。
一是因為豆蔻年華的五人心思單純,容易動情,遇到外出覓食的段正淳.....高大、威猛、帥氣、溫柔,有錢、技術好。
這狠狠滿足了少女對俠客所有的憧憬,渴望。
尤其對少女殺傷力十足。
另一方面他耍嘴皮子功夫也是一流,他得語錄更是經典。
“修羅刀下死,做鬼也風流。”
——秦紅棉渾身酥麻,心防失守。
“寶寶,我不做王爺了,去做小賊強人,讓你一輩子跟著我。”
——甘寶寶被硬控三分鐘。
“我雖然沾花惹草,那都是逢場作戲,那些女子,怎又放在我心上。”
——王夫人心猿意馬,相信愛情了。
“我雖然身在大理,但我心裡想的都是你,聽說你嫁給馬大元的時候,我三天三夜沒吃飯。”
——康敏心動一剎。
“含羞倚醉不成歌,纖手掩香羅,偎花映燭,偷傳深意,酒思入橫波;
看朱成碧心迷亂,翻脈脈,斂雙蛾,相見時稀隔別多,又春盡,奈愁何?
星眸竹腰相伴,不知天地歲月也。”
——阮星竹化身戀愛腦。
“夫人,在我心裡,她們和你一樣,都是我的心肝寶貝,我愛她們是真,愛你也是真。”
——刀白鳳的心動了,原諒他億次。
情人太多也有煩惱。
時間久了記不清到底有多少個,孩子的事更是一筆糊塗賬,導致他患上了嚴重的PTSD。
一有年輕漂亮的姑娘認爹,他就條件反射想負責......
少室山下蕭遠山逼問葉二孃虛竹他爹是誰,所有人都認為是他,包括他自己。
玄慈方丈再emo會兒,段正淳準備接鍋了。
這就是愛,說也說不清楚,這就是愛,糊裡又糊塗......
......
“小二,給我上壺好茶。”
突然一道剛直洪亮的女聲響起。
段正淳飄蕩的思緒被打斷,側身望去,只見右桌邊坐著一位清秀的倩影,端坐澄心,衣襟飄飄。
一舉一動之間透著一股潑辣颯爽的味道。
圓潤的臉蛋,雙唇粉粉嫩嫩,修長的雙眉微微向上揚起,像一匹桀驁不馴的野馬,想要上去征服一番。
只見其身著淡青長衫,腰束一根紅色帶子,顯得分外幹練,桌上放著一把刀,刀身細如柳葉,發出藍燦燦的光芒。
此女看上去讓人眼前一亮,段正淳也不覺多看了兩眼,目光移到那藍芒閃動的柳葉刀時,心下頓時有了猜測。
“修羅刀秦紅綿。”
她的兵器就是湛藍的修羅刀。
茶鋪小二見來人樣貌甚美,兩隻小眼滴溜溜直轉,看見對方身前寒光直冒的刀心裡一驚,臉色變了變。
立馬進屋提了茶壺上前,笑眯眯道:
“小鋪設在偏僻之處給過路行人解渴的,只有普通清茶,太好卻是沒有了。”
“沒關係,能消暑解渴就行。”
說完將兩枚銅板拍在桌上。
“好嘞。”
小二倒滿茶碗麻利攢起銅錢便又去忙了。
秦紅綿待茶滿上,不顧形象的端起大飲兩口,這才覺的口乾舌燥稍去,疲乏也減緩了幾分。
隨後一邊張開粉嫩杏口,慢條斯理的品起茶水。
一邊想著近期發生的種種。
她身處此地都是因師妹甘寶寶不小心打碎師傅定玄子的玉如意而起,師妹闖禍後擔心受罰,害怕之餘便私逃下山。
師父定玄子發現寶貝被毀,徒弟又突然不知所蹤,一下便想明瞭其中緣由。
闖了禍不來躬身領罰竟是出逃躲避,這般操作讓她心中不禁氣火兩生。
一怒之下伸手拍出一掌,便劈碎了議事廳的梨花木案桌。
秦紅綿知道師父性格孤僻,不善言辭,但這樣怒火滔滔的神情,她還從來沒見過。
廳下弟子僕從黑壓壓跪倒一片,無人敢吱聲,生怕觸其眉頭引來無妄之災。
師父當即下令讓大師姐帶著眾弟子下山捉拿逆徒,並商量了詳細人員部署,誓要捉回逆徒,嚴加懲罰。
師父和兩位師妹則留守山門,一眾弟子隨師姐下山。
秦紅綿與師妹甘寶寶平日交往甚密,兩人之間感情頗深,她心裡清楚此番師妹若被捉住定將重罰,逐出師門都有可能。
為今之計,只有先找到甘寶寶,讓其回山主動找師父認錯,或許還有被原諒的可能,從輕處罰。
於是,在下山之後謊稱忘帶兵器,要重回門裡取來讓眾人先走,待大部隊走後她則偷偷抄了另一條路,前去打探師妹行蹤。
只是她從小在玉筆峰長大,對俗事凡塵瞭解不多,不懂世故,不通俗法。
尋起人來無異於大海撈針。
如今找尋三日也沒有打聽到一點訊息,不禁有些著急,又值日頭正盛。
曝曬炙烤下疲憊不堪,只好找地方歇腳,避避暑氣。
連日來無所建功讓他有些灰心意懶,甚至有些懷疑。
這般不停奔波真能先師姐她們找到人嗎?
如此想來不禁有些氣倦神疲。
小二那熱情的聲音正合適宜的在她耳邊響起。
“客官可有意打尖,本店有另行歇腳的地兒。”
“作價幾何?”
“不貴,都是為了照顧過路行人,只需兩個銅板。”
“行,給我安排個房間,我只歇息片刻就走。”
“客官裡邊請。”
小二聽後臉色一喜,手巾搭肩熱情的躬身在側相請,將秦紅綿讓進店內。
段正淳見兩人走進內堂,不禁搖了搖頭。
旁邊的華、褚二人相視一眼頓時心領神會。
秦紅綿隨小二進店挑了間屋子,剛坐下便感覺天旋地轉,渾身乏力,伏在案上癱軟不起。
“不好。”
她心裡暗呼大意。
連忙提氣運功,卻一絲內力都調動不了,明白定是歹人在茶水中做了手腳,心有不甘想支身坐起但手臂根本不聽使喚。
掙扎一番後又軟了下去,意識漸漸模糊起來。
忽聽一陣腳步聲傳來。
“小美人長的可真水嫩,吆!這還帶著刀呢,女中豪傑,英姿不凡,看著潑辣有味,我喜歡。”
秦紅綿聽到這番言語心裡一緊,想呼喊出來盼路人相救。
只是有心無力,張口嘗試一番半點聲音沒有發出。
一顆心直往下沉。
使勁撐著眼皮,想保持一絲清明再尋解救之法,不想眼皮卻越來越重,到最後用盡力氣都張不開一條縫。
上下眼皮合到一起便昏睡過去。
再無知覺。
......
太陽西斜,暮色降臨。
白日的暑氣正在慢慢消散,屋子裡也有了一絲涼爽。
秦紅綿從昏睡中悠悠醒來,抬眼望去,自己正躺在一張大床上。
心裡咯噔一下。
使勁想回憶入睡前發生的事,但腦子一動便感覺頭疼欲裂,難以維持。
條件反射下伸手摸向腰間,腰帶已經被人解下,臉色大變,心裡惶恐無比。
耳邊響起清晰的腳步聲。
兩手胡亂摸索下,突然碰到了薄如蟬翼的柳葉刀。
心下稍定,向門口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