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哥譚還是好人多

被唐頓看在眼裡的店鋪門口，年輕的銷售同樣被突然出現的唐頓嚇了一跳。

就在剛剛，她送走了一名豪氣的顧客。

當她還站在店門口依依不捨的目送顧客上車時，沒穿上衣的唐頓咻的一下就從顧客的車子後面冒了出來。

“我見鬼了？！”

女銷售本能的捂住自己的嘴，難以置信的盯著唐頓看個不停。

當她發現唐頓也冷笑著朝她看過來時，她的心臟重重一跳，接著趕緊衝回自家店裡，將店門死死關上。

與此同時，唐頓越過面前發動的汽車，一路來到女銷售死死護著的店門前面。

抬手拍了拍玻璃門，唐頓笑道。

“出來接客了！”

“我不！……嗚嗚嗚！”

女銷售直接就哭了出來，接客什麼的是不可能的，他他他……他就不是人！

哪有人會從空氣裡冒出來啊？

他是惡魔，是魔鬼，又或者是……

突然之間，女銷售的本就瞪大的眼睛又大了一圈。

她想起自己小時候聽媽媽說起的一個童謠了。

當心貓頭鷹法庭，時刻監視你出行。

暗處窺望哥譚市，藏於矮牆閣樓間。

居於家中他同在，臥及床間他亦存。

萬莫提及他名號，利爪將你頭來尋。

雖然只是片刻的遐想，這遐想的內容依舊讓女銷售的雙腿變得更軟。

哥譚有幾個小孩會不知道這個童謠呢？

就連小時候的布魯斯·韋恩都被這個童謠嚇到過，貓頭鷹也是小時候的布魯斯除了蝙蝠以外最害怕的動物了。

唐頓當然不知道女銷售在想些什麼，他只是一邊敲門，一邊透過玻璃看向女銷售穿著黑色絲襪的腿。

不要多想，他不是急色的人，就算他真想做點什麼，也不至於變態到想對滿身尿騷味的女人做點什麼。

沒錯，儘管女銷售並緊了自己的雙腿，但她還是尿出來了。

身體的本能可不是一般人能剋制住的。

見狀，唐頓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接著將手槍從腰間拔出，拿槍口敲了敲面前的玻璃門。

“讓我們換個方式聊吧。

搶劫，馬上把門開啟，不然我就開槍了！”

“我我我……？”

不知怎麼，明明唐頓拔槍了，女銷售的恐懼反而減輕了不少。

看著透過玻璃指向自己的槍口，女銷售甚至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原來你不是惡魔，不是魔鬼，也不是童謠裡的貓頭鷹的利爪啊。

你倒是早說你是搶劫的啊，你早說的話，我不就不害怕了麼，都習慣了！

“不要開槍，這扇門很貴的！”

確定唐頓只是搶劫以後，女銷售乖巧的把門推開。

一邊把唐頓迎進來，女銷售一邊說到。

“老闆有事不在這裡，我同事也和她新男友逛街去了，店裡只有我自己。

你……收銀機就在吧檯，你自己去吧……，不要傷害我，求你了，嗚嗚！”

說到這，女銷售的哭聲更大了一些，腿上傳來的溼潤感讓她愈發羞恥，這種感覺和畏懼混在一起，她哪裡能止住眼淚。

見女人哭成這樣，唐頓拿槍口指了指吧檯方向。

“去把衣服換了，味道很重，快去！”

“我……”

“我什麼我，快去！”

見女銷售還有遲疑，唐頓拿槍托砸了砸女銷售的腦袋，身高大概一米七的女銷售在一米八六的唐頓面前，就像個雞仔似的。

被唐頓這麼一嚇，女銷售忙不迭的跑向吧檯，想要到後方的員工休息室整理自己。

路過吧檯時，她忍不住頓了一下，先去把收銀機開啟了。

噹啷～

收銀機彈出的聲音清脆悅耳，除幾沓面額各異的紙鈔以外，少許硬幣更是在碰撞中交錯作響。

不過唐頓沒碰那些錢，衣服對他而言比錢更加急缺，趁女銷售換衣服的功夫，他自顧自選了套黑色西服，到試衣間裡換了上去。

等唐頓從試衣間出來，女銷售正在門口拖地，聽到唐頓的聲音，她的動作猛的一頓，接著立馬加快不少。

一邊抓緊打掃，女銷售還抽空對唐頓說了一句。

“你最好快點拿上錢離開，外面已經有人報警了，我……我沒按報警器，不過有人看見你持槍威脅我的樣子了。”

“哈，多謝了，可惜場合不對，不然我一定會為你的配合敬你一杯。”

聽見女銷售的話，唐頓抬起頭，朝店裡的監控看上兩眼。

隨後，唐頓走過去拔出槍來，把三個監控器全都崩了。

槍聲的響起讓女銷售狠狠地夾緊雙腿，她又有一點想要尿出來了。

好在唐頓接下來的問話分散了她的注意力和恐懼。

“喂，你們店裡只有這三個監控麼？”

“呃……我們員工的休息室裡還有一個，有……有什麼事麼？”

“沒事。”

從女銷售嘴裡得到答案之後，唐頓走到吧檯的收銀機前。

這家服裝店算是中奢店鋪，過來的顧客大多刷卡，收音機裡壓根沒有大額現金，只有預備用來找零的小鈔。

唐頓草草抓起一把紙幣，又來到女銷售面前，隨手將紙幣塞進女銷售的胸口。

女銷售的身材還蠻有料的，胸部裝得下這些紙幣，倒也算對得起唐頓的好意。

“反正店都被搶了，誰會在意錢在誰手裡，有人問起的話，推到我身上就好。”

留下一句話之後，唐頓又拿起槍，在店裡胡亂的射了一通。

清空彈夾之後，他一邊上彈，一邊頂著女銷售複雜的眼神推開店門。

當唐頓走到街上，附近因聽到槍聲而觀望的人們紛紛作鳥獸散。

只有兩個壯實的中年漢子各自掏出手槍想要和唐頓對峙。

看著他們倆如臨大敵，好像隨時都會清空彈夾的緊張模樣，唐頓感興趣的笑了起來。

“夥計，沒必要這樣，我甚至都沒傷人。

就只是借了不到一千塊錢，順便借上一套衣服罷了。”

當著兩人的面，唐頓示好的把槍口舉向天空。

與此同時，和他對峙的兩人也分別朝服裝店裡確認起來。

如今的女銷售雖然呆呆的站在那，但人身安全顯然是沒問題的，她的衣服也非常整齊。

於是他們對視一眼，接著把槍收了起來。

其中略微禿頂的中年人收起槍後，趕緊衝進店裡對女銷售噓寒問暖。

和中年人不同，剩下的年輕人反而對唐頓說了一句。

“這附近的警察一般都在南邊兩條街外的酒吧裡「巡邏」，你最好朝北邊走。

再搶一輛車的話，他們未必來得及攔你。

誰沒有特別差勁的一天呢，祝你好運，夥計。”

“哈，有趣，那可真是多謝了！”

聽著年輕人的祝福，唐頓笑了，哥譚還是好人多啊。

聽人勸吃飽飯，他往年輕人指點的方向看上兩眼之後，便來到一輛停在路邊的車子旁，打算拿槍托砸碎車玻璃。

不遠處，剛勸說唐頓的年輕人微微一愣，接著趕緊朝唐頓衝了過來。

“你他媽的不許動，那是我的車！！！”

“草，你不早說！”

唐頓悻悻的收回差點砸出去的手。

“差點傷到友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