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睡到落日夕陽。

江之魚被沉肆叫醒時,整個人還迷湖著。

動了動身子,身旁沉肆的大手卻已經遊走在了她的腰腹上。

怕他又亂來,江之魚將人往外推了推:

“別鬧。”

沉肆才不管這些,將人按在懷裡,裡裡外外的揉搓夠了,這才起身,將小姑娘抱下樓,一道去衛生間洗澡。

小姑娘面板嬌嫩,從脖頸一路向下,都是他的傑作。

此刻,被水流沖刷著,她不得不眯起眼,目光迷離,柔柔弱弱的靠在他身上。

如此投懷送抱,沉肆要還忍著不下口,那他但也不算是個男人。

淅淅瀝瀝的水聲裡,漸漸染上了小姑娘的嚶嚀,和沉肆低沉性感的悶哼。

樓上,手機鈴聲震耳欲聾。

沉肆正得趣兒,將小姑娘抱在洗手檯上,邊欺負邊哄,哪裡顧不上什麼電話?

等他神清氣爽的抱著臉紅的小姑娘出來,這才想起手機。

是肖楊。

一邊在櫃子裡扯出衣服往身上套,一邊給他回了過去。

那頭,肖楊扯著嗓子怒罵道:

“狗日的沉老肆,你別太過分了,怎麼著今兒也是江妹為了慶祝我痊癒攢的局,結果你把人留在家,讓我們生生等著,你好意思嗎?”

沉肆饜足的眯眯眼,格外的好說話:

“十分鐘。”

肖楊步步緊逼:“五分鐘。”

“成交。”

結束通話電話,沉肆又給小姑娘挑了件衣服,上樓。

江之魚還累著,趴在被子上小口小口地喘著氣。

沉肆將人抱進懷裡,跟伺候小孩兒一般穿好衣服,又抱著下樓。

到了吃飯的地兒,他還想再把人抱進去,被江之魚掙扎著要跳下去。

“這麼多人呢~”

沉肆嘖了一聲,將不要臉進行到底:

“成啊~反正你要是軟著腿走進去,好像顯得我更厲害一點。”

果然,江之魚不動了,甚至還催促道:

“那你快點~”

-

肖楊老遠就看到黏黏湖湖的倆人,對身邊的蔣昭勐得使眼色,陰陽怪氣道:

“瞧瞧,搞得一副小別勝新婚的模樣,難不成照顧我還耽誤他和江妹你農我農了。”

蔣昭就是沉肆的無腦粉,無論他做什麼,他都只有五個字可以表達:

“肆哥真厲害。”

肖楊白眼送過去,懶得搭理他。

餘曦晨為自家姐妹開心,拉著宋循的手,小聲道:

“真好~”

宋循回握住她,將人往身邊帶了帶:

“我們也會的。”

昨天剛到這兒,來給宋循傳遞家裡訊息的宋柯此刻跟肖楊是一個表情:

白眼滿天飛。

而他身邊,同他一道過來的段池則表現得很平靜,好似沒有看到兩人的甜蜜一般,主動起身給江之魚打招呼:

“又見面了。”

本以為都是自己人。

這下好了,宋柯和段池也在。

強行從沉肆身上跳下來,江之魚多少有些不太好意思,尷尬一笑:

“什麼時候來的?怎麼沒跟我發訊息?”

段池側過身子給她讓座,解釋道:

“有點兒私事兒。”

江之魚嗯了一聲,並沒多問,拉著一旁長手長腳的沉肆落座。

她本來應該坐在段池和沉肆中間。

臨了臨了,被沉肆一個騷氣走位,調換了位置,坐在了他和餘曦晨的中間。

心裡腹誹沉肆小心眼兒,轉頭跟餘曦晨說話:

“宋柯來做什麼的?宋循家裡沒事兒吧?”

餘曦晨一臉的諱莫如深。

江之魚秒懂。

估計是不怎麼太平。

人齊了。

肖楊開始招呼服務員走菜。

男生偏多,便上了一打啤酒。

餘曦晨和江之魚不喝酒,就在一旁喝湯聊天。

“沒跟你說就把他們帶過來,你別介意。”

餘曦晨說著,看向了莫名其妙開始拼酒的沉肆和段池。

江之魚並未插手,搖頭笑:“沒事兒,多兩個人也熱鬧。”

低頭的功夫,餘曦晨看到她脖頸處的紅痕,感嘆道:

“真行,沉肆要是知道段池在,估計比這還狠,硬生生給你親出花來。”

這麼多人在場,她有些不太好意思,下意識把打底衫的領口朝上拉了拉。

如此細小的動作,卻完美被段池捕捉。

看到她脖子上的小紅花,段池握酒瓶的手微微泛起了白,抬眸道:

“江之魚,我有話跟你講,等下吃完飯你等我一下。”

原本熱熱鬧鬧的氣氛因為這句話徹底崩塌。

江之魚先是一愣,隨之道:

“可……”

話還沒說完,被似笑非笑的沉肆打斷:

“介意多個人旁聽嗎?別誤會,這片兒晚上的治安不好,不信你問肖楊。”

肖楊默默啐了一口這倒黴兄弟,只能抬了抬剛好的腿:

“看到沒,就在這片被打的,不然你們也不會來吃今天的席了。”

段池猶豫了下,將問題拋給了江之魚:

“是劉伯託我給你帶的話,方便嗎?”

劉伯?

那大機率是小姑娘家裡的事兒。

不是想挖牆腳就好。

沉肆見好就收,主動跟他碰了碰瓶:

“說笑呢,我可沒有窺探女朋友隱私的習慣。”

江之魚無奈,在桌子底下掐了一把他的大腿,面上朝段池笑:

“好~”

-

一頓飯吃到十點出頭。

大家各回各家。

唯有沉肆,叫了個代駕,遠遠的跟在並排走在路邊的段池和江之魚後頭。

天色太暗,街邊路燈昏暗,他看不清小姑娘的臉,只得作罷。

前面,江之魚走在裡頭,跟段池隔著兩個手臂的距離,眉頭微皺:

“是不是江大川他們又拿我媽媽留下的小攤找劉伯的事了?”

段池見證過她和家裡鬧翻,聽她這麼稱呼她爸並不意外:

“不是,是你後……是許淑宜,劉伯說,自打過完年,就有一個貴婦人經常去你家小區門口晃,劉伯觀察了許久,才發現她找的是許淑宜。”

“劉伯瞧著兩人總在一塊兒,許淑宜又一副攀了高枝兒的模樣,怕有什麼變故,又沒你的聯絡方式,所以讓我跟你通個氣兒。”

“我想這種事兒電話裡說不清楚,就過來當面告知你一聲。”

江之魚已是滿臉嘲諷:

“劉伯有沒有告訴你,那個貴夫人的車牌號很特殊,五個六。”

段池腳步一頓:“你怎麼知道?”

江之魚笑得有些勉強:“我認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