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婚禮準備的事,陳朔便決定去刑警中隊一趟。

如果王雄沒幫忙的話,就自己弄。

畢竟像這些公安幹警每天太忙了,自己手頭上的事情都弄不完,更何況幫他。

雖然之前已經答應了自己,但陳朔沒有強人所難的習慣。

何況又不是多麼麻煩的事兒。

最多花點時間和心思去挑選。

隨即便啟程前往刑警中隊。

等到了地方之後,他讓秋生兩人在外面等自己,然後走了進去。

一到大院,周圍的幹警們便立刻熱情的打著招呼。

“陳老師來了?”

“今天打算教的什麼?我已經等不及要上課了!”

“陳老師,你昨天教的東西太有用了!我回去消化整理了一下,發現之前很多案情居然都能夠用得上!”

大家議論紛紛,非常熱情。

儼然就是把他當成了刑警支隊的特聘老師。

看著眾人滿臉期待的模樣,陳朔也沒想到自己不過只是給他們上了一次課,居然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輕笑道:“我只是跟大家交流學習,老師這個名字,可真的愧不敢當。”

畢竟他不是專業人才。

在刑偵方面,所瞭解和知道的大部分也是理論知識。

實際的操作過程,必然會面臨更多的問題。

還是得依靠這些幹警們寶貴豐富的經驗。

“陳老師,你太謙虛了!”

“就是,昨天你上的那堂課,讓我們所有人都心服口服,就等著你下次開課呢!”

“老師,你當之無愧!”

大家七嘴八舌。

熱情高漲。

臉上滿是興奮和期待的神色。

這一幕,就連陳朔看得都有些熱血澎拜。

能夠為社會做貢獻,那可是現在每一個青年覺得最驕傲和有意義的事。

“這個......各位放心,只要大家有空,我自然會來。”

“我們現在就有空!”

一名年輕的刑偵幹警說道。

“但我有點私事啊?”

陳朔忍不住苦笑。

“要不等我把這點私事處理了,跟大家再繼續嘮嘮?”

正說著。

王雄走了出來。

一見到陳朔立刻笑容滿面。

“陳老師,你來了?”

“王隊長,怎麼連你也拿我開涮啊?”

陳朔不由搖頭苦笑。

臉上滿是無奈。

自己來這刑警支隊是找不痛快的嗎?

王雄一把摟住他的肩。

那熟悉的模樣就彷彿是多年同甘共苦,肝膽相照的兄弟和戰友。

“誰敢笑話你啊!”

“沒看見咱們的幹警們對你有多麼的尊敬?”

“這可是那你當自己人呢!”

“老鐵是真不錯,居然把你這樣的一位能人推薦到了咱們刑警支隊!”

“快快快,正好我有幾個問題想要請教你,趕緊指點指點。”

王雄二話不說,拉著陳朔就去辦公室。

只見他的桌子上擺著許多的卷宗。

這都是這幾年在蒼山縣所積累下來沒有破解的案件。

不過畢竟是小地方。

像那種燒殺擄掠,性質惡劣,社會影響極差的案件並不多。

許多都是一些小偷小摸。

以及打架鬥毆的傷人案。

但對於刑警而言,想要全部偵破並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等會兒!幫你可以,不過你先得告訴我,昨天你答應我的事兒,到底去做沒有?”

陳朔抬手打斷。

如果對方沒空,自己好重新規劃時間。

門外的兩個小夥伴還等著呢。

“啥?你說準備婚禮的事兒嗎!不都已經辦妥了嗎?”

王雄眨巴著眼睛。

“辦妥?什麼時候?”

“昨天晚上我就去縣城裡找人幫忙了,估摸著時間,今天應該已經到你們村子裡去了呀,難道你不知道?”

陳朔一愣。

沒想到這刑警隊長倒是雷厲風行。

然後搖搖頭。

“我一大早就離開村子了,哪裡知道發生了什麼,你也不提前給我說一聲。”

“嗨!昨天晚上我去哪聯絡你?”

“倒是碰到了你一個兄弟,在夜校那兒擺攤來著,中間出了點小插曲,我也給忘了。”

昨晚昌平的事兒,陳朔從陳飛雪那聽來,知道是王雄幫了他們二人。

否則在當時那種情況下,想要全身而退,並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王隊長,說起來還謝謝你的照顧,否則昨天我兄弟非得見紅不可。”

“哎!”

王雄嘆了口氣。

“像李胖子這些混蛋,成天在街頭晃盪,可是他們這幫小混混又非常的精明,真正要嚴懲以待的罪行都不會沾。”

“平時就欺負點老百姓,偶爾搜刮點小錢,就算是把他們抓了,也關不了多久。”

“反正這些都已經成了二皮臉,回去之後照樣重操舊業。”

對於公安幹警來說。

這樣的地痞無賴才是真正的麻煩傢伙。

想抓,可是又沒有一個正當的理由。

總不可能他們也搞栽贓嫁禍刑訊逼供那一套吧?

和李胖子等人又有什麼區別?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

“看著吧,這些傢伙總有一天會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陳朔眼中閃爍的寒芒。

因為他知道,這縣城當中絕大部分的地痞無賴背後都和一個人有關係。

而這個傢伙,則和自己有著血海深仇!

只是現在還沒有到合適的機會,陳朔也沒有時間浪費在對方的身上。

“正義雖然會遲到,但永遠不會缺席。”

王雄聽到這話,眼中忍不住流露出了驚訝之色。

更是相當的意外。

他萬萬沒有想到陳朔對於自己眾人的工作,竟然會有著如此深的見解!

“是啊!公義在人心,這些作惡的傢伙總有一天能夠把他們全部都收拾了!”

“陳老弟,那咱們今天繼續?”

王雄狡黠的說道。

陳朔一愣。

隨即不由心頭暗自苦笑。

真是的,怎麼莫名其妙還是被王雄給誆進來了。

總是變著法的讓自己給他們講課。

既來之則安之。

既然王雄說到做到,那他怎麼著也應該給對方一個面子。

隨即便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那你就讓外面的兄弟們進來吧。”

“好勒!”

王雄喜出望外。

立刻衝著院子裡大喊。

“所有手上沒事兒的同志全部都進來聽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