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朔看著胡天。

他知道在公社的知青,其實沒有想象的那麼輕鬆。

不僅每天得做農活,還得負責那些畜生。

這兩天公社的牛病了好多,估計他們忙的不可開交。

怎麼可能真的有空來這裡轉悠。

一聽這話。

胡天臉上立刻流露出了興奮的神色。

“我今天跟吳主任說了昨天的事兒,他答應我可以跟著你!”

“只不過從今以後,我就不能夠從公社那裡賺工分。”

“這樣......”

陳朔若有所思。

正好自己的小分隊要拓展規模。

有胡天的加入,也算是如虎添翼。

“行!從今天開始你就跟著我幹吧,不過一開始的收入可不是太多,要不你就跟這些小傢伙們一樣,一天5毛。”

“當然只是在這裡收山貨的錢。”

一聽這話。

胡天眼睛瞬間亮了。

“這麼多!?可是收山貨也不是多難的事啊!”

“呵呵!你說的輕巧,咱們挖了山貨之後還得打掃乾淨,有些還得先處理醃製,真以為挖了就完事了,天底下哪有這麼輕鬆賺錢的事兒?”

二蛋忍不住調侃。

胡天眨巴的眼睛。

看著面前所擺放的那些山貨。

忍不住有些好奇。

“這些都是已經醃製的嗎?”

“沒錯,全都是曬在這裡,第2天拿到縣城裡去賣,如果沒賣完的則放回來敞著,免得生黴。”

“那我可以嘗一嘗嗎?”

胡天有些好奇。

“當然可以,現在你都是我們自家兄弟了,不用這麼客氣。”

陳朔微笑道。

胡天迫不及待的便拿起了一塊肉乾。

只吃了一口,臉上頓時流露出了震驚之色。

忍不住地吧嗒嘴。

“我的天哪,我好久沒有吃到過這麼好吃的東西!”

“你可不知道我們在公社裡都吃些啥,窩窩頭青菜!肚子裡的油水都快被磨沒了!”

一見他說話不像以前那麼端著。

在場的眾人們也紛紛哈哈大笑。

先前還出言嘲諷的小峰更是主動上前。

“那你們這些知青平時拽的跟個二五八萬一樣!搞了半天,過得還不如我們這些小日子。”

“來嚐嚐我們剛做的魚乾!這些東西可是香的很呢!”

那些魚竿可全部都是從九曲河裡面打撈上來的新鮮河魚。

不僅肉質鮮美,在做成魚乾之後更是別有風味。

胡天嚐了嚐。

忍不住豎起了大拇指。

隨後感嘆不已的說道。

“唉呀,我們還不是憋著一股子勁!你說咱們好歹也是從城裡來的,結果還過得不如你們這些鄉下的兄弟,這傳出去豈不是讓人笑話?”

“所以說這就叫做死要面子活受罪!”

二蛋調侃道。

“你說的也挺對的,不過現在我覺得還是不應該這樣,老話說的好工農結合,既然咱們都是一樣的人,那就應該轉一起賺錢。”

胡天頗為感嘆的說。

要換做是以前,他是絕對不可能和這些人打成一片的。

但自從昨天的事情。

對陳朔是佩服的心服口服。

尤其是今天,再見到了這個小型工廠。

那真的是讓他長得見識。

換做是以前,誰能夠自己有能力搞出這麼大的一個陣仗。

難怪不得陳朔在縣城裡能夠賺大錢。

這就是差別。

所以有的時候千萬不要看輕別人。

沒準什麼時候就已經實現彎道超車。

“行了,你別一股腦的吃,這些東西一會兒晚點你帶點回公社吧,也給其他人嚐嚐。”

陳朔相當豪氣的說道。

既然已經冰釋前嫌,那就不要再計較以前的那些事情。

他對於自己人還是非常的慷慨。

胡天又是一個非常有能力的年輕人。

如果能夠成為左膀右臂,對於陳朔的幫助肯定是非常巨大的。

想到這裡。

他拉著胡天來到旁邊蹲著。

又點了一支菸。

“對了,問你點事兒,你有多久沒回省城了?”

“自從我來到了公社之後,基本上就沒回去過,你也知道咱們知青一旦到了地方上,想要回去太難了,就算是探親都得經過很多道手續。”

胡天,說到這裡嘆了口氣。

“想起來我都有快5年的時間,沒見過我老爹!也不知道他現在咋樣。”

“那你想不想回去?”

陳朔意味深長的說道。

“咋的,你還有能力辦到這事兒!?”

胡天瞪大了眼睛。

目光當中滿是難以置信。

要知道知青回城的名額非常的緊缺,競爭也相當激烈。

而且作為公社的吳主任,擁有一票否決權。

也就是說只要他不點頭,其他任何人想要回城是不可能的事情。

陳朔現在本事已經這麼大了,甚至能夠比吳主任還厲害。

“我當然是不行,不過我有辦法可以讓你有機會能夠回到省城去看看,不說你一直待在那裡,但是偶爾見見你老爹總是可以的。”

一聽這話,胡天立刻激動了起來。

目光當中滿是難以置信。

“真的!?你有什麼辦法。”

“做買賣。”

陳朔意味深長的說道。

“做買賣?”

“沒錯,我在縣城當中有一個合作伙伴,我們之前商量著想把我們的東西推到省城去賣畢竟在縣城這個地方,客人的數量有限,到時候我們生產的更多也就賣不出去。”

胡天聽聞點了點頭,覺得這話說的頗有幾分道理。

“然後呢?”

“我們想著開啟省城的市場,但是這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水哥已經在想辦法跑關係了,不過我覺得不能夠把所有的希望全部寄託在他一個人身上。”

“如果你有認識省城的人,到時候聯絡一下,幫我們走走渠道,我覺得這倒是一個不錯的契機。”

一聽這話。

胡天露出了思索的神色。

“我離開省城的時間有點長,而且很久沒回去了,我也不知道以前我那幫兄弟他們現在在幹嘛。”

“只有想辦法接觸到省城的人,也許我才能夠打聽到訊息。”

“喲呵?說的好像隨便找個省城的人都能夠幫你問問似的。”

陳朔調侃道。

吳天咧嘴一笑。

“你還別不信,雖然我在這地方是不咋樣,可是在省城,我爹的關係多多少少還是上得了檯面的!只要提起我胡家,沒有誰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