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人,有什麼事,您就吩咐!”張老鴇躲在一旁,覺得氣氛不對,就一直沒上來招呼。

“本天師要給白雪姑娘贖身,你開個價吧!”沈原大聲說道,並給了張老鴇一記兇狠的眼神。

“這、這、”張老鴇聽到這話,一下子就亂了陣腳,白雪可是她的搖錢樹,她可不打算賣。

“沈大人,這白雪姑娘自幼便在這小雪樓長大,我待她如親生女兒,是不賣的。”張老鴇急忙想到一個藉口說道。明眼人一聽,便知她在說慌。

“哦!小雪,你願意跟本天師走,還是待在這小雪樓?”沈原並沒有接張老鴇的話,而是自信地問起了旁邊妖嬈的白雪。

“大人,小女子在此長大,媽媽待我很好。並不想離鄉背井,多謝大人好意。”這白雪想了會,便伴著抽噎聲說道。

白雪知道沈原任職天師,仍修仙之人,身份高貴。但經過這段時間接觸,覺得沈原此人,相貌醜陋,不僅好色如命,還無情無義。跟著這樣一個人,還不如待在小雪樓來的自在快活,所以才會如此說道。

“張媽媽還是出個價吧!”沈原氣憤地說道。心中十分火大,氣的小八字鬍,上下亂跳。這白雪也太不上道,自己什麼身份,能看上她,便是她的福分,還推三阻四的,說不定是看上了年輕的劉玉,真是水性楊花,定不能讓她如願。

“大人這真的不行,你看小雪她也離不開我。你就高抬貴手,算了吧!”張老鴇苦苦哀求道。

“怎麼怕本天師沒銀子,在推遲囉哩囉嗦,小心大人我叫林縣令封了你這小雪樓。”沈原在桌上一拍,大聲喝道,樓上此時圍滿了看熱鬧的客人。

“那好吧!沈大人,只要五萬兩銀子,您便可現在把白雪帶走。”張老鴇見沈原勢在必得,只能開口說道。想在白雪臨走前,在撈一筆狠的。

沈原拿出掛在膘間的儲物袋,向裡一掏。忽然臉色一下有些難看,原來他沒有這麼多銀子,只有五千兩銀票在身。

剛才是被氣昏了頭。做為一名修仙者,沈原並不缺銀子花,但一下子讓他拿出五萬兩還真是難事。這些年他納了不少小妾,一大家子要養活,手中銀兩一直不多。

見沈原一下子愣在那,精明的張老鴇,立刻便猜想到應該是沒這麼多銀子,連忙說道:“大人,要不你在考慮一下,我真的不捨得小雪離開,她就像我的親生女兒一樣。”

張老鴇順勢給沈原一個臺階下,他不想把白雪這顆搖錢樹賣掉。

此時樓上,聞聲起來看熱鬧的嫖客,此時紛紛低聲議論,猜想這沈天師如何收場。

沈原臉色是一下紅一下白,這白雪也不是生的多麼國色天香,本來就沒打算帶走,可是現在騎虎難下,這麼多人在場,要是退卻,這讓他的臉面往哪擱。

看了眼,一直坐在旁邊椅子上,不出一言,老神在在的劉玉,想必這小子正在笑話自己,想看自己出醜。

“這些先給你,剩下的銀子,本天師會派人在送來。”沈原厚著臉皮,把五千兩銀票放在桌上,拉著白雪就要向外走。

“這可使不得,大人!要不你還是下次再來帶走小雪吧!”張老鴇一下子抱住了沈原的腿,哭腔著說道。

“沈大人,放手。”白雪一直掙扎著,想要抽出被抓的手。

“去你的。”只見沈原一腳便把張老鴇踹出幾步遠,趴在地上一時起不來。

幾個打手這時也上前去阻攔,都被兩三招就放倒了,沈原下手不重,並沒有出人命。

一時小雪樓混亂不堪,樓上的看客紛紛議論道,這哪是得道高人,分明是土匪惡霸,連青樓女子也要明搶。

沈原拉著正奮力掙扎的白雪,向門口急忙走去,但旁邊一直靜坐的劉玉,一個閃身擋在了他的面前。

“沈原,你強搶民女,凌弱百姓,豈是一個修道之人能做出之事。要是被宗門知道,你如此損壞宗門聲譽,我看你有什麼好結果。”劉玉擋在沈原面前,指著他氣憤地說道。

沈原被女色所迷,是他自己道心不定,不思進取,劉玉也不好多說。可現在強搶民女,凌弱百姓就犯了修道之人的大忌,也違反了黃聖宗的宗規。劉玉不得不出手阻止,不讓這有辱宗門的事在眼前發生。

“你!劉師弟,你很好。”沈原氣急敗壞的說道,說完便放了哭成淚人般的白雪,快步走了出去。沈原當然知道強搶民女,凌弱百姓違反宗規,只能罷手。

要知道違反宗規,輕者面壁警告,處罰貢獻點。重者廢棄修為,逐出師門。沈原一直仗著黃聖宗弟子的身份,狐假虎威,他可不想被宗門處罰。

“謝!劉公子大恩。”白雪眼中含淚,楚楚可憐地說道。

劉玉跟著沈原也轉身走了出去,跟本沒有看那妖豔的白雪一眼。看此事峰迴路轉,張老鴇立馬爬起高聲叫道:謝謝!劉公子,謝謝!天師大人。

樓上的看客們你一言,我一語,大聲的議論開了。都說這年輕的天師,一身浩然正氣,這才像得道之人。讓人佩服啊!

“沈師兄,你不是說有事沒交代嗎?”劉玉追出去,對著沈原大聲問道。

只見沈原頭也不回的向前走去,劉玉便知道這是沈原在信口雌黃,浪費自己時間。劉玉轉身向義莊走去,任沈原自行離去。

沈原此時對劉玉算是恨之入骨了,從驛站找來馬匹,便向炎南城出發,不想在這鬼地方多待一刻。心中暗想道:好一個劉師弟,來日方長,咱們等著瞧!。

劉玉發現這田平縣就一條主街,由東向西延伸。街的倆旁就是各式店鋪,其中大一點如糧店、布莊、酒樓,小一點有醫館、飯店、茶鋪。這樣到是方便認路,劉玉很快就找到了,前去義莊的道路。

不遠的義莊顯得有些過於簡陋,一排由茅草、黃土、木頭簡單搭建的房屋。其中第一間最大,那便是停屍房,其它幾間小屋,是衙役的住處,跟炎南城的義莊根本沒的比,就這般破敗的樣子,可想而知,屋子裡面也不會好到哪去,肯定同樣的破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