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法子,上次你在荒蕪城準備出發來乾國的時候用過,我只不過是相效彷之罷了。”

北冥翎被李錦紓誇了以後,整張臉都快要紅透,但還是故作鎮定,只是那雙不敢直視對方的眼睛將他此刻雀躍的心情暴露無遺。

原本還想為李錦紓險些跌倒而致歉的白浩文見了,也只是識趣的摸了摸鼻子並未插言,彎腰將破藥罐子挪開了一些,免得再有人為之絆到。

“原來如此,怪不得昨兒晚上你答應的如此爽快,還讓雷叔隨我們一道出行,但是卻將幾乎所有暗衛調出,原來是讓他們殺人去了?”

第五商遊快步上前,生生從二人之間擠了進去,在北冥翎的胳膊上拍了一下洩憤,都著嘴埋怨:“這麼好玩兒的事情,居然瞞著我和洛雨!阿翎,你不厚道!”

不從文;不習武;不入政;不經商!

看著滿腦子只知曉吃喝玩樂的第五商遊,李錦紓實在想不出來,將來他長大之後究竟會想要成為一個什麼樣的人?

自己志不在商道,待到第五清冽百年之後,荒蕪城總得有人接手。

她最為信任的便是自幼一起長大的第五商遊了,只可惜第五商遊似乎並不想繼承荒蕪城城主之位,整日裡遊手好閒,除了享樂,萬事不管。

以北冥翎的智謀品性倒是足以勝任,然而他註定會回到冥國去。

“司業,司業你可回來了!”

一名長相粗糲的少年郎君正巧端著盥盆欲往廚房端水,瞧見白浩文一行人等,激動得險些將盆都給砸了。

只見他拖著一條殘腿,急匆匆跑到白浩文的面前,涕泗橫流的說道:“司業,祭酒已然臥榻五日,水米不入,藥石無進!只怕是,怕是祭酒他……時日無多啊!”

“你說什麼,老師竟病得這般重?阿良,你替我招呼貴客,我得去見老師!”

聽聞趙真病情嚴重,白浩文哪裡還管得了李錦紓等人?

眾人只聽他話音方才落下,就已然一熘煙兒跑的不見了人影!

方才只顧著白浩文了,霍良根本沒有注意他身後還跟著一群衣著光鮮,一看就身份不菲的客人,趕忙躬身道:“小人霍良,是祭酒的隨身小廝,給諸位貴客見禮。”

“霍郎君不必多禮,剛剛聽霍郎君說祭酒身體抱恙,可否詳細與我等說說?我身邊這位杏娘子雖不是大夫,卻有幸曾跟在風神醫身邊聆學過一年半載,興許她能替祭酒瞧上一瞧!”

雖然與趙真素未謀面,但畢竟是自己正兒八經的師祖,哪怕是出於對趙瑾的尊重,亦或是從倫理論道,此時她也該出面照拂一二。

風神醫?

世間唯有一人可堪此稱!

聽聞阿杏曾跟隨在風無眠的身邊,霍良的眼睛都開始發光了!

若是旁的隨便什麼人說,霍良必然都是不信的,畢竟那可是堂堂天下第一神醫,冒充他的名頭到處招搖撞騙的人可是不少。

但這些人都是白浩文帶回來,並要求他好好招待的,那就說明是白浩文所信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