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澤筵在打聽幼兒園?”

電話那頭聲音很激動,像是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事情。

“千真萬確,小筵託人問幼兒園,還說要最好的幼兒園。”富太太信誓旦旦的說。

“我還以為你知道呢,想著這麼大的事情你居然瞞著我,還是不是好朋友了。”

“這個臭小子——”磨牙聲,“找幼兒園,就說明孩子已經有幾歲了。難怪他突然說要去海市發展,原來是這麼回事。”

原來是有孩子了。

有孩子不早說,害她擔心這麼久。

這麼多年來他身邊的鶯鶯燕燕就沒斷過,但是從未聽說過有哪個女人安全措施失敗過。

她一直懷疑她兒子生育能力有問題,一直以為他的槍發射的是啞炮。

沒想到啊!沒想到!這小子藏得還挺深。

“美蘭謝謝你把這事告訴我,我還有事先掛了。咱們等你回京都再聚。”肖母結束通話電話。

這邊電話剛結束通話,她立即又撥出了另一個電話,“管家,趕緊給我定一張去海市的機票,越快越好。”

.

送完一天的外賣,蘇緲開著二手電瓶車去了躍庭會館。

嚴卓看到蘇緲開著個破舊的電瓶車,有些詫異,前兩天不是還開著跑車嗎,怎麼今天就變得這麼落魄了?

“蘇小姐您這是?”

蘇緲瀟灑地把電瓶車鑰匙拋給他,明明拋的是電瓶車鑰匙,被她丟擲了一種全球限量跑車的錯覺出來。

“全風景無遮擋新能源跑車,沒見過?”

得!

不僅丟擲了跑車的錯覺,回答更是。

嚴卓抬手接住鑰匙,“蘇小姐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幽默。”

“肖老闆呢?”蘇緲反問。

“聽說您今晚會過來,肖少早就等著你了。”

辦公室。

肖澤筵跟譚濯正在閒聊。

見蘇緲過來,肖澤筵招手讓她過來坐,“來得正好,我剛從譚濯那搶了瓶紅酒,要不要搞點。”

“譚少的酒,那我可要嚐嚐。”蘇緲也不客氣,抬步在沙發上落座,“不過,今天還是算了,改天。”

“都這個點了,你還有事啊?”肖澤筵好奇的問。

譚濯雖然沒出聲,面上同樣露出好奇。

“過來是想鍛鍊一下,就不喝酒了。”這身體太弱了,要趕緊恢復自己的巔峰才行。

蘇喻言那個親生父親給她的感覺很危險。

對方有錢有勢,一旦發現蘇喻言是他的孩子必然會來搶,所以她必須恢復自己的巔峰狀態。

那貨要是敢來搶她兒子,她就把他閹了。

“行吧。”肖澤筵也不勉強,“正好有件事跟你商量一下。”

“嗯?”

“這週末有空嗎?過來打場比賽。”他不想讓吳紹那孫子嘚瑟太久。

“可以。”蘇緲答得乾脆。

“既然你同意,那我讓嚴卓去安排。”肖澤筵看她,忽然開口,“吳紹那邊很有可能會讓金武出場,你……沒問題吧?”

曾經金武能在躍庭獨當一面,自有他的本事。

蘇緲笑笑,“怎麼?怕我打不過?”

“不是告訴過你了嗎,姐很強的。”

毫不客氣的講一句,如果她恢復巔峰,這世上能做她對手的沒幾個。

“金武不是她的對手,你放心。”一直沒說話的譚濯突然開腔。

肖澤筵撇嘴,“我不是說這個。”

蘇緲打iOker都跟玩似的,打金武就更沒有問題了。

“那你想說什麼?”譚濯斜眼看他。

“我是想說,蘇緲你能不能像打畢樓一樣,打爆金武的狗頭。”背叛躍庭,不給他點教訓怎麼行。

譚濯:“………”

蘇緲端起茶杯飲了口茶,明眸皎皎,“打爆他的狗頭能讓你消氣嗎?要不要…打斷他幾根肋骨玩玩?”

背叛者什麼的最噁心了。

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你有了好的去處,想改換門庭無可厚非。

只是,臨近比賽你還撒謊受傷,想反過來搞一手老東家,這不是一般的噁心。

“可以嗎?”肖澤筵眼睛亮起。

他原本想說,打斷他的手,讓金武一輩子都不能再比賽,但是想了想便放棄了。

他怕譚濯覺得他的想法惡毒,而且就因為這樣一件事就毀掉一個人的一生,未免有些過火了。

他確實很討厭金武,也是真的想報復金武。

但是毀人一生這樣的事情還是算了,太缺德。

雖然金武做的事情更缺德,但是別人缺德,他不能跟著一樣吧。

弄斷手是過火了,可是蘇緲的建議就很好,打斷他幾根肋骨,打斷手可能會影響他以後打格鬥,打斷肋骨就沒有這個顧慮了。

肋骨只要斷得不是很嚴重就沒問題,甚至都不用開刀,最多就是修養幾個月。

“那可說好了,你在擂臺上不能手下留情,給我狠狠揍那孫子。”肖澤筵興奮的說道。

蘇緲放下茶杯,“一定如你所願。”

“對了,幼兒園那事怎麼樣了?”

她要出來跑外賣,這兩天蘇喻言就被她留在了家裡,雖然蘇喻言再三強調他一點都不悶,但是她還是不放心。

人是群居動物,一個人呆久了容易出問題的。

肖澤筵摸了摸鼻子,“這個,你再給我兩天時間,我已經託人在找了。”

以前他一直以為幼兒園就是個有錢就能去的地方,沒想到這裡面的門道還挺多。

普通的幼兒園自然是有錢就能上,但是那些貴族學校可不是,貴族學校要求特別苛刻,可不是有錢就能進的。

蘇緲開口讓他幫忙找幼兒園自然不是想去普通的幼兒園,她肯定是想找最好的學校。

既然如此,自然要費點時間。

“好,那就麻煩了。”蘇緲站起身,“我先去練會,你們繼續。”

“繼續?繼續什麼?”肖澤筵不明白。

蘇緲瞥了眼譚濯,意味深長地勾了下唇,“繼續跟你的竹馬聊天。”

“害,我們倆天天聊,早就沒啥好聊的了,我去看你練。”

譚濯轉眸,眸光裡藏著按捺不住的煩躁。

蘇緲沒應他,而是勾唇輕笑。

雖然很晚了,會館擂臺上還有人在對打,見蘇緲幾人過來,他們停下動作問好。

畢樓見蘇緲過來,主動的問了聲好,“緲姐,你來了。”

蘇緲挑眉。

呦!

這人還會變臉呢。

“有空嗎?要不要練一會。”蘇緲也不為難他,開口邀請。

畢樓受寵若驚,欣然接受。

兩個小時的練習賽下來,整個會館的格鬥手都被蘇緲練倒了,東倒西歪的躺在地上大喘氣。

這可把肖澤筵看得目瞪口呆。

他終於相信了蘇緲說的那句不到一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