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我有特殊的教弟子方法

如果說天辰一刀流的劍道館是一座庭院，那麼這裡完全可以稱之為是一座莊園。

這座劍道館的設施甚至可以稱之為東京最好的劍道館。

雖然沒有哪位劍道流派的劍豪長期掛名，但是山口組也會花費重金聘請劍豪來講課。

相對於其他行業，反而是社團更加重視劍道這門古老的戰鬥技藝。

可惜，因為黑道之名，所以這座劍道館一直以來，都只是社團內部自用。

林默生滿意地穿過庭院，看到一座座劍道設施，對著上山幸吩咐道，“社團成員來這裡練劍我不反對，但是這裡的工作人員應該重新招聘。”

他思索了一下說道，“讓他們和善一點，別嚇著來學劍道的人了。”

上山幸點頭說道，“我記下了。”

寬闊的劍道正堂是一座十二立柱，龍脊頂，能夠容納兩三百人的宮殿組成的。

偌大的宮殿木質地面被擦拭得油光水亮，一位位黑虎眾的精英們跪坐在宮殿兩側，新收的劍道學員們只能夠站立在宮殿正對著的空地之上。

唯有林默生昨天親口收下的弟子小泉壽能夠跪坐在大殿中央，他已經在這裡跪了一晚上了，但是腰板已經挺得筆直。

林默生的身影出現在大殿之前，瞬間，所有人都九十度躬身，“師範。”

林默生不由得點了點頭，雖然自己這輩子和上輩子沒少吐槽霓虹的‘小禮’。

不過真的被這樣對待的時候，還真是心裡暗爽。

林默生盤坐在師範的位置上，他的目光落在了小泉壽的身上。

小泉壽

年齡：19

力量：13

體質：14

敏捷：14

感知：12

精神：14

天賦：

【劍感】，【壯血】，【慧心】，【當頭棒喝】（臨時）

武道：

體（風雷體）

技能：

柳生新陰流LV5，風雷鍛體術LV4

不得不說，小泉壽確實是柳生新陰流用心培養的少年天才，比松下兵門衛之流要強很多。

怪不得能被劍豪隨時帶在身邊，不過現在屬於自己的了。

林默生看了一下小泉壽的技能，很簡單，就兩個，一個劍術，一個鍛體術。

絕大多數霓虹劍客基本上都只會兩個核心的技能，等他們即將突破劍豪，或者成為劍豪之後，才會分心學習其他手段。

林默生收小泉壽為徒，一方面是要制衡上山幸。

自己在霓虹留下這麼大一個攤子，白白便宜上山幸肯定不行，自己當然也不可能一直留在霓虹。

所以收一位親傳是必然的事情，也只有這位親傳的金字招牌立起來了，活人劍才能夠真正傳承下去。

另外一方面，他也想要藉助小泉壽參悟參悟霓虹所謂的心技體合一，從而為自己抱丹化境做一些鋪墊。

“師尊。”

小泉壽認真地叩首，雖然他在這裡跪了一晚上。

但是在林默生的當頭棒喝之下，他反而覺得自身前所未有的清爽，沒有一點疲憊，甚至這一晚上即使沒有練劍，他都覺得自己劍道突飛猛進，突破了原本的關隘。

這並不是自己的錯覺，而是事實。

所以小泉壽對於這個昨晚上才拜下的師尊更是敬若神明。

這當然不只是當頭棒喝的功勞，小泉壽從三歲開始修習劍道，日夜不斷。

本身也是劍道天才，十多年的積累，經過昨天晚上的大悲大喜，既然沒有迷茫下去，自然頓悟自身。

林默生點了點頭，“對了，你修行的是新陰流的風雷秘劍術？”

霓虹劍道在發展的過程中，自然意識到心技體之間的關聯性，所以即使同一個流派，成為劍豪的道路也並非一樣。

就比如宮本一龍利用金剛體，金剛意和金剛力三者合一，領悟金剛劍道，本身屬於神念天取流的分支，但並不是每一位神念天取流的劍豪都領悟的是金剛劍道。

新陰流作為霓虹的三大劍道，自然也是如此，門派內號稱有七秘劍，皆可以成就劍豪。

小泉壽臉色微變，最後恭敬地說道，“是，師尊，不過雖然我叛門而出，但也不會洩露風雷秘劍之術，我已經發誓，這輩子不會再修行使出風雷秘劍。”

林默生輕笑道，“你以為我是想要從你口中知道風雷秘劍？”

所有在場之人都鴉雀無聲，這種事情無論在哪裡，都是忌諱。

“弟子不敢。”

林默生擺了擺手，“如果我要看七秘劍，會親自去取。”

他說的隨意，但一股霸道之意橫行。

所有人都明白這句親自去取代表什麼。

“好了，反正伱也不準備使用風雷秘劍，那麼就重新跟著我修行吧。”

還沒有等小泉壽高興，就聽到林默生咧嘴笑道，“別死了就行。”

下一刻，他雙手做不動明王印。

一尊丈六金身在身後浮現，明王五首，十二臂。

五首之中，左，中，右三首清晰可見。

突然，左邊的【忿怒相】張口，從中噴出無明業火。

業火落地，化作暗紅色的火焰灼燒著小泉壽。

“啊~”

小泉壽整個人化作一團燃燒的火球，恐怖悽慘的聲音傳遍整個大殿。

即使是在場的黑虎眾也聽得頭皮發麻，小心翼翼地看向林默生。

他們都沒有想到林默生的作風比黑道還要黑道，一言不合就燒死親自收的徒弟，這種事在黑道之中也罕見至極。

林默生感受到周圍人詭異的目光，沒好氣地說道，“想什麼呢？沒看到我正在耗費神通幫他修行，我燒的不是他的身，而是他的惡業。”

眾人聽到這話，重新看向小泉壽。

頓時發現了不同，那火光熊熊，但是卻一點都燒不著大殿的木質地板，也燒不著小泉壽的衣服，甚至連小泉壽的面板也只是微微發紅。

但是小泉壽就像是受到了某種酷刑一樣，難以剋制內心的痛苦。

一樁樁惡業，從小時候偷拿一顆糖果，到昨天晚上柳生行痛苦的目光，都化作熊熊烈火，不斷點燃他的心神。

小泉壽一邊痛苦的哀嚎，一邊淚流滿面的懺悔。

這無明業火確實只會傷人而不殺人，但如果小泉壽自己承受不了，心神崩潰，就是另外一種說法了。

不過每當小泉壽自己都要忍受不了的時候。

林默生另一邊的【慈悲相】又會散發出一陣琉璃佛光，幫助小泉壽穩定住心神。

燒了大概半個小時，林默生精神都有點疲憊了。

這無明業火繼續燒下去肯定不行，以小泉壽現在的精氣神，絕對堅持不了，就算是有自己的琉璃佛光幫助也堅持不了。

不過無明業火點燃之後，卻不是想收就收的。

這是以一個人自身的惡業為基礎，所以燃起來之後，就算是林默生這個釋放者也不能夠熄滅，因為這惡業不是他自己的。

不過自己還有另外一招，林默生運使起【水官解厄】，一股清淨的無根水汽聚攏在手中，對著小泉壽一潑，熄滅了他身上的無明業火。

一股清涼之意湧上心頭，小泉壽頓時幸福地昏了過去。

林默生滿意地看了看自己的騷操作，他感覺小泉壽就算堅持不下來，自己也能夠燒出些舍利子出來。

反正是白撿的徒弟，怎麼騷操作怎麼來。

想要跟著我林默生混，沒點天賦機緣可不行。

林默生看了一眼上山幸，“抬下去吧。”

上山幸立馬上去，親自扶起小泉壽，探了探鼻息，還好，還有命。

林默生絲毫不在意地說道，“中午喂點流食，明天繼續燒。”

上山幸手一抖，差點沒有和小泉壽一起跪在地上。

剛剛那半個小時的酷刑，他聽得都毛骨悚然。

要知道小泉壽作為柳生流的親傳弟子，忍受痛苦的能力絕對是一等一的。

但剛剛，小泉壽就像是被人活活扒了皮一樣，他痛苦的慘叫聲加上不斷燃燒的無明業火，甚至讓人覺得小泉壽是在無間地獄裡受苦。

最恐怖的是，在這火焰之下，小泉壽本身還活著！

那如果自己的業火燃燒起來······

上山幸身子一抖，不敢想下去。

他原本想要拜林默生為師的心思頓時淡了下去。

林默生看向外面站立著，聽了半個小時慘叫的劍道學徒們，笑嘻嘻地說道，“我自然是要教真本事的，但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這在哪裡都是通用的。”

“當然你們想要這樣進步，需要先用活人劍打好基礎，如果沒有打好基礎，被活活燒死，那麼就只能說明你們與我的無上劍道無緣。”

所有人都一臉糾結。

毫無疑問，林默生今天一開始就顯露出真本事。

僅僅只是一個明王五首，就讓所有人想入非非。

這已經完全不止是劍技了吧？

誰不想學會這種如神如佛般的神通。

但是那無明業火的考驗也讓所有人心驚膽戰，連小泉壽那樣的天才都被燒得死去活來，他們是真的沒有一點信心能夠扛過第一輪。

而唯一的機會。

活人劍。

林默生已經點出了這個機會所在，自然沒有人再懷疑活人劍的用處，或者說大家都不想要因為訓練不夠刻苦，而被活活燒死。

至於走，那更不可能了。

大道就在眼前，誰捨得輕易離開。

大不了多練幾年活人劍。

中午，林默生和小泉壽都休息了一番之後，小泉壽臉色蒼白，但是卻堅韌地獨自走到林默生面前，“老師。”

無明業火對小泉壽的傷害，最多的還是精神上的拷問，當然他好不容易煉成的風雷體也在業火的煅燒之下慢慢瓦解，還原成為最本質的氣血之力。

林默生點了點頭，這個徒弟的毅力還是不錯的，不過修行僅僅只有毅力可不夠的，如果沒有小泉壽之前的積累和林默生種種神通手段，他連第一天上午都挨不過。

“好了，接下來我要開始教導你們活人劍。”

“是，師範。”

所有人都躬身說道。

林默生也不多話，從旁邊開始接過木劍，自顧自地演練了起來。

不得不說，柳生宗嚴作為霓虹劍聖，晚年創造出的這套活人劍，確實是一等一的築基之道，甚至可以說是盡善盡美。

將‘生’之道演繹到了某種境界，能夠充分地調動一個人體內的血氣迴圈，從而促進筋骨，皮肉的活力。

不過將某種力量演繹到極致，從另外一方面來講，就已經失衡了。

活人劍就像是廣場老大爺手中的太極拳，養生之道確實是一等一的，甚至這種可以讓所有人都修行的功法，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就是‘最完美’的。

但太極拳除了練法，還有打法。

剛不可久，柔不可守。

活人劍並沒有增加任何實戰的能力，柳生宗嚴作為劍聖，他當然不需要再實戰了，不過其他人需要。

特別是霓虹劍道強調心技體合一。

活人劍重‘生’，很難找到與之相應的鍛體法，劍技和劍意。

特別是絕大多數人一輩子都摸不到劍豪的門檻。

就算是練到了心技體合一，自然也心懷仁慈，難以殺人。

所以在戰國那種你殺我，我殺你的時代，普通士兵練活人劍越久，死得越快。

漸漸地，活人劍成為貴族之間傳承的秘劍，甚至作為身份的象徵。

不過隨著時代的變遷，武士地位的逐漸提高。

柳生流內部，就出現了殺人刀和活人劍之爭。

這類似於中華山派的氣劍之爭，最後是殺人刀勝了，柳生流也因為這次內鬥衰敗了上百年。

所以活人劍在柳生新陰流內都成為一種禁忌。

當然，在林默生手中，活人劍更加演化了一層，他下意識地加入了四象變化之道。

透過【淨身神咒】，林默生雖然掌握的四象之力還只是皮毛，但卻是真意。

再加上【水官解厄】之道對於風水二象的加持，林默生手中的活人劍真的活了過來。

在眾人眼中，他彷彿是一株頑強生長的春竹，每一招每一式，氣血之力都與風水二象融合，滋養心神，孕養骨肉。

在林默生身邊修行的小泉壽感覺最為深刻，他不由自主地跟著林默生揮刀起來。

活人劍的每一招每一式都都是劍道的基本功，他這位柳生流的親傳弟子當然不會陌生。

但這些招式連線起來，配合林默生那獨特的意蘊，他一瞬間，彷彿看見了一條真正的通天大道。

偌大的庭院，上百人無聲觀看，生怕漏了其中一招。

一式活人劍竟然在不知不覺之間修行完成。

小泉壽只覺得自己上午經過無明業火淬鍊的氣血前所未有的活絡了起來。

這些氣血輕盈地貫通全身，如同一股溫泉暖流，滋養著體魄。

自己平時沒有注意到的，修行風雷鍛體法積累的暗傷，都在這股氣血之力下慢慢撫平。

“師尊，弟子錯了。”

小泉壽突然跪倒在林默生面前。

錯了？

林默生詫異地看向小泉壽，不過作為師尊，他還是高深莫測地問道，“你錯在哪了？”

“弟子原本以為師尊想要風雷鍛體法，但是有這般神妙的活人劍，風雷鍛體法不過是草芥罷了。”

嗯？

林默生沉默了一會兒。

這個弟子很有主觀能動性，不錯。

他點了點頭，“既然你知道錯了，那就認真修行吧，如果修行不到家，沒有渡過我的業火試煉，到頭來終究是一場空。”

“是，師尊。”

小泉壽激動地說道，師尊對自己真是太好了。

林默生看了一下場中一雙雙渴望的眼睛，補充說道，“你們就先跟著小泉壽修行活人劍吧。”

說完，他就自顧自地離開，反正活人劍這種東西，他們即使沒有修行出精義，也不會修行出岔子。

嗯，自己真是一個好人。

九天的時間，一晃而過。

林默生粗略算是將自己劍道館的骨架給搭了起來。

當然他選拔的這些人中，除了小泉壽這種被自己感化的，都心懷二意。

不過林默生並不怕對方三心二意，在這個個人偉力真實不虛的世界中，自己的實力才是一切立足的根本，這一點他從來沒有忘記過。

唯一讓林默生意外的是，東京劍道聯合會居然沒有來找回場子。

東京劍道聯合會整體保持靜默，這反而是最好處理輿論的方法，讓林默生點燃的輿論之火沒有真正燃燒起來，只有星星點點之勢。

有高人啊。

林默生摩挲著下巴，果然大家都不是白痴。

不過一個巴掌拍不響，既然你們要退，我就進，看你們能夠退到哪裡去！

靜室之中，林默生看向眼前的弟子小泉壽。

在接連九天業火，佛光和風水二象反覆煅燒之下，這位弟子的面板竟然散發出淡金色的光澤，眸子也清澈見底，彷彿是一塊上好的琉璃。

小泉壽

年齡：19

力量：14

體質：15

敏捷：14

感知：13

精神：15

天賦：

【劍感】，【壯血】，【慧心】，【後天琉璃身】

武道：

體（風雷體）

技能：

柳生新陰流LV5，活人劍LV2，風雷鍛體術LV4，金剛鍛體法LV1，獅子吼LV1

這九天下來，小泉壽順利完成了考驗，沒有被無明業火燒成一堆舍利子。

渡過生死大關，他的實力自然也突飛猛進。

各項基礎屬性，除了敏捷，都提升了1點，這已經是苦修一年也未必能夠得到的成果。

除了基礎屬性之外，當然還要屬【後天琉璃身】這個天賦覺醒。

【後天琉璃身】，以無明業火，佛光普照和水官解厄三法鍛造，以大毅力心灼燒內外業力，成就純淨琉璃之體，修行佛門之法速度大增。

也正是因為【後天琉璃身】的成就，讓小泉壽能夠在極短時間內將【獅子吼】，【金剛鍛體法】入門。

雖然小泉壽得到了天大的好處，但林默生得到的好處更大。

因為他透過小泉壽已經驗證了，自己掌握著一條完全啟用【後天琉璃身】的手段！

也就意味著自己能夠不斷製造出擁有【後天琉璃身】的天才！

而且這個方法很有可能只有自己擁有，畢竟不是誰都能夠同時掌握無明業火，佛光普照和水官解厄的。

自己手底下，能夠不斷承受無明業火炙烤的，普通人可能機會不大，但是阿紅，素攀，甘子泰，瘦猴，乃至師父，應該有很大的機會能夠扛過去。

而只要扛過去，啟用了【後天琉璃身】，自己手中的【圖騰術·佛陀伏虎】，【不動明王身】這種秘法就可以入門，絕對是一個巨大的提升。

林默生默默點頭，這個方法不錯，以後教徒弟都用這招。

就是不知道師父風老四能不能夠拉下這個臉。

林默生小心翼翼地抬頭看了一下天，自己教師父佛門的功法應該不算違背祖宗的決定吧。

佛本是道，佛本是道。

林默生又在心裡默唸了兩句。

然後他反觀自身，看向自己這九天另外一個成果。

黃庭之中，雖然先天一炁還沒有孕育完全，但是兩道無匹的意念卻已經位居中宮。

一道拳意，霸道無儔，以力破萬法。

一道刀意，無雙無對，以勢破千軍。

林默生原本的修行計劃，自然是走黃庭身神之道，然後孕育先天一炁，接引關帝神念，觀想一尊關聖帝君。

再以關聖帝君為媒介，領悟自己眼饞不已的【春秋刀意】。

但現在，自己好像走入了另外一條道路。

領悟了【本我相】，再加上【唯我】天賦，林默生冥冥之中已經有所感悟。

那就是自己黃庭觀想，坐鎮中宮的主神，絕對不可能是任何一尊其他的神明。

只有可能是自己。

我，即是自我之主宰！

【霸道】拳意的用法林默生早已經弄清楚了，這道拳意就像是傳說中的禁法之力。

只要自己的精神足夠強大，就算是仙佛，也會在這道拳意之下跌落凡塵！

而【無雙無對】這道刀意雖然一開始沒有【霸道】那麼直接，但這卻是另外一種成長性天賦。

只要自己以【無雙無對】的刀意擊潰其他的拳意，刀意，劍意，槍意······

那麼【無雙無對】就會在這些意志的洗禮下，再次增強。

有我無敵，因此天下無雙！

林默生已經將自己的狀態調整到最好，現在自然是要靜極思動。

他推開靜室大門，天外下弦月如鉤，朦朧月色照殺伐。

“去將上山幸找來。”

“是，師尊。”

小泉壽恭敬地對林默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