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城隍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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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賴料布的風水大廈，林默生懷裡揣著兩本風水秘籍。
“小氣。”
林默生嘟囔了一句。
雖然賴料布很想和林默生了結因果，但師門秘傳當然不會交出去。
他懷裡這兩本風水秘籍。
一本乃是【禹步】，一本乃是【易衍】，雖然不是賴布衣獨門秘傳，但卻是風水相術的基礎，賴料布珍藏的典籍。
按照賴料布的話來說，就算林默生和葉孤紅想要學師門秘傳，至少也先要將這兩門秘籍精通。
至於什麼時候精通，他沒有說。
反正他天資聰穎，從三歲開始入門，也是到了十八歲才算初略明悟。
而林默生這邊，也明白賴料布的小心思，不過他並沒有拒絕。
一來確實如賴料布所言，想要學風水相術，如果連【禹步】和【易衍】都不會，那也入不了門。
二來自己可還有兩萬多點善功，對於風水術還是有那麼一點點天賦的。
所以這波啊，是雙贏！
······
大嶼山寶蓮寺，天壇大佛座下，遊客如織。
一位穿著粗布僧袍的白眉老僧身材幹瘦，腰背微駝，一手拿著垃圾袋，一手撿起遊客隨手扔的飲料瓶。
突然，一個胖乎乎的中年和尚急匆匆地走了過來，看到老僧，雙掌合十，“罪過，罪過，師叔祖，您怎麼又在這裡撿垃圾了？這些人真是一點公德心都沒有！”
以他師叔祖的身份，就算在港督府上，也是座上賓，誰能夠想到這種大人物居然每日風雨無阻地親自撿垃圾。
老僧了空和尚呵呵一笑，指了指來來往往的遊客，“有的撿比沒得撿好，他們心中向佛，貧僧自然願除業障。”
胖和尚若有所思，不過正事要緊，他趕忙說道，“師叔祖你昨天晚上看到的佛光查出來歷了。”
聽到這個訊息，即使以了空和尚的定力都忍不住白眉一動，“是何來歷？”
“灣仔警署，林默生。”
······
洪興總館，二層樓，古色古香的堂館中。
蔣天生揉了揉額角，花了接近兩個月的時間，他總算是將靚坤和陳浩南的事情擺平，沒有讓洪興內亂起來。
不過真正接手靚坤的攤子後，他才頭疼欲裂，這些年為了撈錢，靚坤什麼活都接，爛賬留下了一大筆。
咚咚咚。
敲門的聲音響起。
“進來。”
蔣天生看向走進來的師爺紙扇張，“有事？”
紙扇張約莫四十歲左右，穿著一件深藍色的祥雲紋馬褂，常年戴著一副黑色圓形眼鏡，聽說早年瞎了，一直受蔣天生的器重。
紙扇張咳嗽了一聲，“昨天夜裡，林默生拆了陰陽路。”
蔣天生凝重地拿起手邊的念珠撥動著。
之前因為不想要招惹灣仔警署的風老四，所以他決定放過林默生這個‘小警察’。
但現在看來，是自己錯了。
不過兩個月，林默生就以一種恐怖的速度成長起來。
而且對方和當初的風老四一樣，鐵了心待在警局之中，甘願當一名條子。
他手中念珠快速撥動著，似乎在思考該怎麼辦。
紙扇張繼續說道，“甘子泰昨天也在戰場，想來可能被林默生收入麾下了。”
“他敢？！”
蔣天生突然暴怒異常，手中念珠斷裂，珠子滴滴答答在地面上滾落。
他還是小看林默生了，對方不僅要當風老四，還想要當第二個雷洛，當年橫跨港都黑白兩道的第一警長。
不然他怎麼敢將自己洪興看重的武學天才收歸麾下？！
······
入夜，陰陽路。
“進哥。”
林默生笑著上前和高進擁抱了一下。
這位賭神不論是人品，氣度，能力，果然都是自己失散多年的親大哥。
高進指了指旁邊堆積的建築材料，“這些都還滿意吧？”
雖然只是修一座城隍廟，但這次高進是真的下了血本。
相比於那些富麗堂皇的歐式建築，真正的中式建築一點都不便宜，甚至更貴。
一根根從深山大嶺伐出的紫檀木，金絲楠只能夠用人工方式，拖到河流處運出，陰陽雕刻的壁畫都是用寶石磨成粉末上色。
林默生笑呵呵地看了一眼，“不用這麼貴，不用這麼貴。”
但既然是親哥的心意，他就替素攀笑納了。
雖然神佛不要金裝，但信徒卻看重金裝。
領著高進，林默生走進了陰陽狹間。
即使是賭神，也第一次這麼近距離接近神鬼之事，當看到校場之上，正在跟著甘子泰訓練軍陣的陰兵時，高進嘖嘖稱奇。
大殿已經簡單地重新修建了一番，素攀雖然才開始接觸城隍印，但是因為本身的‘天賦’，自然比李明立那個惡鬼頭子要快無數倍，特別是還有龍婆輔助。
這幾天除了訓練陰兵之外，素攀在龍婆的幫助下開始整理周圍陰鬼的資料，準備等到林默生修養好了之後，再舉兵討伐。
林默生看了一眼龍婆，即使他都忍不住驚奇道，“龍婆你？”
此時的龍婆穿著一身青色袍子，胸前繡著一隻秀鳥。
龍婆一臉大驚小怪地說道，“素攀掌握神印之後，已經逐漸開始行使城隍權柄了，雖然只是最低階的縣城隍，但仍然能夠分化出拘魂拿魄的黑白無常，統帥陰兵的牛頭馬面，以及巡陽審陰的日遊夜遊六個神吏。”
隨後她有警惕地看向林默生，“先說好，這日遊神老身是絕對不會讓給你的！”
這日遊神對於她而言，重要至極，不僅完成她多年宿怨，而且是少有的能夠讓陽人擔任的神職。
林默生哈哈一笑，沒想到一向無慾無求的龍婆也會這麼小心。
不說她幾次出功出力，這戰利品自然有她一份。
而且自己連城隍都可以讓出去，怎麼會搶一個日遊神的位置呢？
高進在旁邊聽得津津有味，忍不住詢問道，“如果是更高階的城隍，可以分出更多的神位？”
龍婆看了一眼高進，知道對方和林默生關係莫逆，於是回答道，“當初朱元璋立下城隍神系，從下往上，依次是縣城隍，號顯佑伯。”
“府城隍，號綏靖侯。”
“都城隍，號威靈公。”
“以及總管天下城隍的明靈王。”
“每級城隍都可以開衙建府，神權逐漸擴大，到威靈公，就可建三十六府，五穀，生養，疾病，山河，走獸，飛禽，日夜巡遊，拘魂拿魄，近乎無所不包，因此才被稱之為‘城中君’。”
“不過素攀現在才任城隍之位，即使天資聰慧，但能夠分出六個神吏之位已經是極限了，而且·····”
龍婆頓了頓，看向林默生繼續說道，“要到中元節了，陰司那邊還需要打點一番，將這件事定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