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太太是一位非常善良的女人,她經常在善堂做一些善事,照顧那些無家可歸的孩子,那些孩子有的生病有的吃不飽穿不暖的,我希望成立這個慈善基金可以為更多的孩子做些事情。本來是想請我太太上來說話的,可是我太太很害羞,所以我代表我太太謝謝大家今晚熱心的拍賣……”

顧忘川的話面面俱到,並沒有因為之水離開而表現出來。

等著顧忘川說完這話從臺上下來,神情瞬間冷卻下來。

顧嬌陽來到他面前,有著不滿,“哥,你別告訴我,今晚的慈善晚宴,你真的為了那女人準備的?”

她是不不能相信的,那女人憑什麼?她配嗎?

顧忘川沒說什麼,只是淡漠的開口:“回家。”

“哥,那個女人和瑾銘哥離開了,你還為她做這樣的事情。”顧嬌陽生氣道。

她那麼喜歡的瑾銘哥哥居然和別的女人一起離開,那個女人還不是別人,是三個娶的女人。

顧忘川面色沉沉,一句話也沒說離開,而顧嬌陽則是不滿的跟在後面。

回家的一路上,顧嬌陽依舊是一臉不滿,原本她是想抱怨幾句的,可發現三哥的臉色不是很看,她就乖乖閉嘴了。

而此刻,在一家麵館。

麵館是一對老夫妻開的,已經開了許多年,這裡最好吃的就是陽春麵。

之水和龔瑾銘坐下來的時候,要了和以前一樣的東西,兩碗素面,兩份小菜。

一把西面,半碗高湯,一杯清水,五錢豬油,一勺醬油,再加上燙好的小白菜,這樣是素面,有的時候之水可以吃兩碗。

兩個人安安靜靜的在這裡吃著面,也許是真的了餓了,之水都沒怎麼說話,就這麼吃著。

龔瑾銘是男人,吃麵自然比女人快,而且這一碗麵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吃完一碗又叫了一碗。

之水瞧著不由得笑了笑。

龔瑾銘被笑得有些莫名奇妙,“笑什麼?”

“你還是和以前一樣。”

每次來吃麵的時候,他都要吃兩碗才夠。

龔瑾銘倒是不怎麼在意,“我是男人嘛,吃的肯定比你們女人多。”

之水當然知道了,只是有一段時間沒見,他們沒出來吃麵,覺得這個畫面很溫馨。

不過說實話,這一碗小小的陽春麵的確比那些美味的東西好吃多了。

等著吃完,龔瑾銘看著她,“之水,這個給你。”

一個錦盒放在之水的面前,看見這個錦盒,之水愣了一下,她當然知道里面是什麼了。

“我不能要。”如果只是一個小小的禮物,她會接受的,可這個胸針太貴了,她不能要。

“你當然能要了。”龔瑾銘不緩不慢的說,“我知道你喜歡這個胸針,不管胸針多錢對你來說都是值得的,而且它的價值在你面前不值得一提。”

之水搖頭,“可是它太貴了。”

之水什麼性子他還不知道嗎,別看她平時冷冷淡淡的,可比誰都有一顆熱烈的心,只是她不怎麼愛表現出來。

和她相處太多點耐心才可以。

“收下吧,就當……是我送你的結婚禮物。”她有她的堅持,他也有他的堅持。

之水覺得自己固執,可深知道這男人比自己還幼稚。

最後之水收下啦胸針,看著這枚小小的胸針,原本是很喜歡的,可現在有點不敢帶了。

龔瑾銘彷彿是知道她想什麼一樣,笑了笑,“身外之物,不用那麼在意,喜歡就戴著。”

之水有點意外,沒想到他知道自己在想什麼,於是笑了笑,“好,我知道了,我會戴的。”

等著離開面館的時候龔瑾銘送之水回到顧公館,在門口,他看著眼前的女人,“好好休息。”

“嗯,你也是。”

等著之水要進去的時候,龔瑾銘的聲音落下:“之水,我們還能一起出來嗎?”

之水轉身,一臉平靜的樣子也是坦坦蕩蕩的,沒有任何的心虛,“當然。”

龔瑾銘的臉上也露出一抹好看的神情,嘴角笑了笑,“回去休息吧。”

之水點點頭,回到西廂的時候安安靜靜,大家都應該睡了,當之水要回到房間的時候就被叫住。

“稚之水。”

聽見這熟悉的聲音,之水冷不防一笑,停下腳步就看見顧嬌陽走上來。

走來的女該還真是氣勢洶洶啊。

顧嬌陽來到她的面前,“你和瑾銘哥幹什麼去了?”

面對她的質問,之水覺得很有意思,她淡淡涼涼的話落下:“顧家人就這麼教你的?”

“什麼?”

之水看著她,眼中帶著薄涼的諷刺,“你是顧家的小姐,應該是很有教養才是,可顯然並沒有。”

顧嬌陽眯著眼睛,“你說我沒有教養?你憑什麼這麼說我。”

“我當然沒資格,就像你直呼我的大名,旁人聽去覺得沒禮貌的人肯定不是我,當然你可能不在乎別人怎麼想,畢竟你一向都為所欲為,顧家的顏面對你來說也不重要。”之水緩緩的話落下。

顧嬌陽的臉色愈發難看,說來說去,她就是在說自己沒教養這件事。

她眯著眼眸,“是啊,我就是沒教養怎麼了,不像你,已經結婚了還和別的男人在一起……”

這話還沒說完,就看見之水手中拿著一個錦盒,彷彿是什麼感覺一樣,一把奪過她手中的錦盒,開啟一個,發現是那枚胸針。

看見這枚胸針的時候,她嫉妒的要抓狂。

當龔瑾銘競拍這枚胸針的時候,她真的以為是送給自己的,可當她看見龔瑾銘和她一起離開的時候,她就什麼都知道了。

心裡有著不甘心,也不願意承認什麼,就這麼看著她,“你和瑾銘哥是什麼關係。”

之水淡笑,“朋友。”

“朋友?什麼朋友會送你這麼貴的東西?”她是不信的,也不能接受,握緊胸針。

這明明原本是屬於自己,都是她,心裡的怒氣與不甘交織,舉起胸針就要摔了。

“我勸你別這麼做。”之水的聲音阻止了她不理智的舉動,“雖然這是瑾銘送我的,但也是我的結婚禮物,如果它真的摔壞了,我會和瑾銘說,我想你也不希望他覺得你是一個任性的女孩吧。”

顧嬌陽緊緊咬著唇,不可思議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