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聽歌聽缺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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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為什麼還要練《海闊天空》！！！”
洪亮徹底炸毛了，他感覺江北的行為，已經超過了他的認知！
連下一次競演的曲目都已經選好了，為什麼不練？！
洪亮幾乎是吼出來的：“你為什麼不練這首什麼《沒離開過》？為什麼？！”
他面對江北這風輕雲淡的模樣，幾近抓狂。
太氣人了！
江北愕然，這年輕導演性格這麼急躁的嗎？
他如實答道：“因為……這首歌難度實際上不高啊。”
這首歌只需要掌握一個技巧，就可以做到銜接非常恰當，而前世創造這首歌的林大佬，簡直就是個天才！
當初這首歌出世的時候，多少人都被震撼到了。
就像是全程憋著一口氣唱下來的，而且還能收放自如，高音不斷！
好在江北前世曾經嘗試過這首歌，技巧並不難掌控——但是他需要的是做到能掌控這首歌的難度。
相比起來，透過《海闊天空》開啟自己的嗓子，然後再去練這首歌，對他而言更為合適。
“……”
洪亮指著江北，手指都在顫抖。
“你……”
愣是說不出來。
嘴巴嘟囔著……顯然，罵得應該挺難聽的。
連續做了幾個深呼吸，洪亮才道：“我要是還沒得老年痴呆的話……我記得那天你在微博上發的道歉信，可是說得言辭鑿鑿，要展現唱功！”
江北不解：“是啊……這有什麼衝突嗎？”
洪亮面色複雜地道：“選擇一首難度還沒這首《海闊天空》的歌，去展現你的唱功？你這不是開玩笑呢嗎？！”
江北搖了搖頭：“我沒開玩笑。”
洪亮憋了半天，甩手走了。
他感覺他就不能和這江北再說話！能活氣死個人！偏偏人家還是一副“我很認真”的態度。
……
江北也有些莫名其妙的……唱功這東西，自然得選擇恰當的歌啊。
總不能讓他來一首什麼，三個字十五個彎那種……那種倒是能展現唱功，但是他確實駕馭不了啊！
相反，只要掌控了《沒離開過》的技巧，這首歌他有信心做到完美！
又是一天時間。
江北繼續在錄音棚裡練歌。
至於昨天江北的那段採訪，已經要爆上天了！
《歌王》節目的直播在每週五晚，接下來兩天又趕上週末休息，正是流量的狂歡！
只要話題能夠帶起網友們的輿論，就是好的！
在流量上，江北這個話題是成功的。
但在實際效果上……洪亮只覺得頭皮發麻！
對於這場流量的狂歡，江北就如同什麼都不知道一樣，自微博上那封道歉信後，再也沒有了新的動態。
……
第三天。
洪亮沒在一樓等待江北，彷彿他也累了，擺爛了……
江北照舊來到了十三樓的錄音棚，又是一首《海闊天空》，這一次的演唱結束，黃偉文終於沒有第一時間離開。
他皺著眉看著江北，彷彿是第一次見到這個人一樣。
“黃老師，今天怎麼樣？”江北問道。
黃偉文想了想：“很一般。”
江北笑道：“從前天的一塌糊塗，到昨天的糟糕，到今天的一般，看來我進步還挺明顯的。”
黃偉文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個僵硬的笑容，淡淡地道：“你的心態還算不錯。”
“我有個疑問，你怎麼能找到這個平衡點的？”
這短短兩天的時間，三次錄音，江北的成長跨度讓他感到震驚！
甚至，就算是他天天在這，陪著江北練，讓他一點點的改正問題，也不太可能有這種效果。
這更像是一個老牌歌手，對自己的嗓子有著明確的規劃……
“不需要練太多遍，找到自己的問題針對性的處理，到一個差不多，我可以應付下一次競演歌曲的程度就可以停下了。”江北笑道。
黃偉文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繼續道：“直播時最容易讓觀眾引起聽覺不適的，其實就是換氣聲，這方面你還需要下一些功夫，但很難，抽菸對嗓音和肺活量帶來的損傷是難以修復的。”
“表現出來的，就是你另一個問題，對音準的控制力。”
“我知道了。”江北點頭。
“再試試吧，可能還會有成長空間。”黃偉文說道。
說完後，他並沒有離開。
“黃老師，你不走了？”江北有些意外。
黃偉文淡淡道：“你值得我在你身上多花一些時間。”
江北：“……”
這個牛逼勁兒又上來了，真特麼想揍他啊！
江北並沒有著急，約莫十分鐘後，才再次進入了錄音室。
而這十分鐘裡，他是在認真看自己的歌聲曲線，做到心中瞭然才能繼續，一味地練並不能帶來成長，相反還會損傷嗓子。
五分鐘後，江北按照黃偉文的說法，將演唱的九成重心都放在了對音準的控制。
黃偉文的臉又黑了……
但他並沒有第一時間離開，他面色冰冷地道：“我收回我剛剛的話。”
“我已經明確告訴過你，你最大的問題在於對音準的控制以及換氣聲！而這兩點都是會引起觀眾聽感的負面效果。”
“這次音準確實比剛剛好了很多，但是換氣卻一塌糊塗！”
嘖，又繞回前天的評價了。
江北咂了咂舌，淡淡地道：“換氣聲並不重要。”
黃偉文起身，黑著臉離開了錄音棚。
這咋說走就走呢？
……
第四天。
江北依舊在練歌。
而且這次更為過分，他彷彿徹底就不在乎那粗重的換氣聲了，黃偉文那臉簡直黑成了鍋底灰。
而網上對江北的罵聲，終於有了減弱的趨勢。
因為節目組放出了歌單。
下一期，江北還會選擇一首新歌——《沒離開過》！
不管如何。
起碼……江北的態度擺在那了。
經過了五年的“沉澱”，他真的準備了很多首新歌，雖然未經市場驗證，但他敢在直播中唱，就已經足夠了！
可能，他有些上頭才在採訪中大言不慚地說自己下一期會獲得“第一”。
他太狂了！
但建立在他的年齡、和以前他也火過的經歷，狂一些好像也沒什麼問題。
年輕人要是不狂，還叫什麼年輕人？
反倒是，還讓江北吸收了一批粉絲。
拋開他說“拿第一”不談，起碼他勇氣可嘉！敢繼續用新歌參賽！
……
《歌王》直播結束後的第五天。
江北再一次來到了廣電大廈，他已經收到了訊息，今天下午要參與後天直播的彩排。
在十三樓，見到了黃偉文。
江北笑道：“黃老師，今天下午要彩排，我打算練練新歌。”
黃偉文淡漠地點頭，直言道：“你不改掉你的換氣聲，後天不管你唱什麼歌都沒用！”
江北這次直接沒搭理他，氣得黃偉文臉色又黑了幾分。
將曲譜錄進電腦，合成伴奏。
江北走進了錄音房。
歌曲的前奏開始。
黃偉文冷哼一聲，顯然是在說：
不如《海闊天空》！
白瞎的貨！
就這新歌還想拿第一？
但是當江北開始演唱的那一刻，黃偉文人傻了。
短短几分鐘後，當江北走出錄音室時，黃偉文一張臉憋得漲紅，彷彿他這個過程就沒呼吸過！
晃了晃，站起身來。
顯然是憋缺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