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冰雹的話還沒說完,我就肅聲打斷:「不關夏鼎的事。我自己過來的!」

夏冰雹沉聲開口:「是我把童師叫過來的。」

我聲音加重爆出雷吼:「我聽說龍繼勳要復出,特意過來砸場子。你們這群尸位素餐的狗東西,連……」

夏冰雹回頭怒視我,極速轉身大聲叫道:「各位老總,請不要聽信童師胡言亂語。」

「此事……」

「夠了!」

秦靖怒噴夏冰雹:「夏鼎。你給我住口。現在沒你的事。你給我一邊待著。」

「夏鼎,你想要頂罪,我會成全你。」

嘣!

裂響起處!

夏冰雹雙手摁著竹桌!琇書網

嘎吱嘎吱聲頓時響徹茶館。

眾人抬眼望去,盡皆變色動容。

只見著夏冰雹雙手摁著竹桌,單憑雙手之力硬生生撐起自己上半截身子,慢慢的一寸一寸挺起。

一頭盤著臥著多年的大蟒在眾人眼中顯化,露出原形,需昂視才見!

一瞬間,所有人都變了顏色。

秦靖三角眼陡然縮至最緊,眼瞳深處爆射出一幕寒光:「曹世成。你想幹什麼?」

也就在下一秒,我一把壓在夏冰雹肩頭,將其壓回輪椅:「一人做事一人當。」

「秦靖,有什麼衝我來。」

秦靖指著我,滿面狠厲大叫:「霸陵江流送了你廉頑立懦的田黃章子。有沒有這回事?」

「有!」

「你作何解釋?」

秦靖這是要把我往死裡整了。

本身他就恨我到骨髓裡,這回逮著機會必然要狠狠收拾我。

沾上江流,不死也脫層皮。

我咬著牙厲聲說道:「江流送我章子不假。其他人也送了我鋼筆。」

「要不要把當時送我轅門杆的所有人都抓了?」

「再把參與霸陵和沙姆巴拉所有人也全抓了?」

「再把死在沙姆巴拉冰川所有人的魂魄都召回來問個清楚?」

秦靖死死盯著我,冷笑叫道:「你想搞擴大化。我告訴你,你打錯了算盤。」

「念在你六個特等功的份上。只要你老實交代誰指使你過來的。我今天就放你一馬。」

「否則,別怪我不講故人情分。」

我無畏無懼怒視秦靖,冷蔑一笑:「是你指使我來的。」

秦靖陰鷙老臉爆出一抹最毒的寒光,音冷如刀:「童師擅闖白虎堂,竊聽絕密會議內容。照洩密罪論處。送永不解密。」

此話一出,雲十一尖叫出聲:「不要!」

莊馳華急得不行,忍不住就要站起來。

特老一立刻咬牙轉身,卻被王晙芃嚴厲眼神制止。

下一秒,王晙芃沉聲開口:「報告北嶽,童師有功於國家,請您把童師調給我,帶功立罪。」

「有功於國家的不缺他一個!」

特老一躡步前突站在王晙芃身畔:「報告北嶽,請將童師交給我處置。」

「閉嘴!」

秦靖輕漠回絕王晙芃和特老一,三角眼中迸發出最殘忍的陰毒,重重揮手:「拿下!」

即刻間,四名龍衛踏著最凌厲的步伐到了我跟前,不由分說就將我拿下。

雲十一抓住我的手,咬著唇淚水止不住飆淌出來,幽幽叫道:「銅獅子,小師哥,小哥,師父……」

夏冰雹一把抓住我胳膊,咬著牙狠命拽動。

夏冰雹雖然是陸地神仙,但卻抵不過四名龍衛臉上。

頃刻間,夏冰雹就被龍衛聯手帶得身子都離開輪椅,卻是牢牢死死抓住我胳膊,不願鬆手。

「簡總!」

夏冰雹開口叫喚簡自在,聲音悲苦:「我豁出這張老臉,代我學生,向您老求個情!」

閉目養神的簡自在微微抬眼,都不帶看我一眼,冷漠開口:「北嶽的擔心不無道理。」

「給夏老一個面子,先關進去。」

「等江流案查清楚再說。」

聽到這話,夏冰雹飛龍眼中透出一抹最悲憤的神光,心痛如絞卻又歡天喜地向簡自在致謝。

關進去容易,查清楚,那就難了!

這一查有可能是一年,有可能是十年!

無數人親眼目睹這一切,各個人都露出不一樣的表情。

眼睜睜看著被抓走,莊馳華王晙芃特老一唐安軍目露不忿惋惜。

馬文進天監正幾個人無悲無喜。

龍光耀龍耀一幫人卻是止不住的冷笑迭迭。

被我打攪好事的龍繼勳遠遠瞄了我一眼,深邃如海的眼睛裡,閃過一抹大仇得報的快意。

轉眼間,龍衛發力。

夏冰雹頹然放手,身子骨重重落在輪椅上,右手重重砸在輪椅下,發出悲壯悶響。

一縷血從夏冰雹嘴角滲出,又被夏冰雹硬生生舔了回去。

看著我被拖死狗般拖出門,於宵石忍不住偏頭瞥了我一眼,眼中盡是陌生和漠然。

龍衛拖著我路過秦靖的旁邊的那一刻,秦靖冷漠拍了拍手,嘴角泛起最陰寒得意的笑,低頭往手上輕輕一吹。

那沾在秦靖手上的塵埃就沒了蹤影。琇書蛧

我,就是那顆塵埃!

直到現在,我才後知後覺的醒悟過來。

我!

被人陰了!

這一次被陰……

我的下場就是萬劫不復,死無葬身之地!

也就在我被龍衛押著出了竹門的那一刻,一個人突然出現,攔住龍衛去路。

「嗯?」

「童師?」

「等下!」

一個威穆重重的猛虎聲炸響:「怎麼回事?」

「怎麼把童師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