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冷月的一席話讓我如陷五里迷霧。

過年以後到現在,天監正忙得焦頭爛額,幾乎就沒有一天空閒的時間。

正月席捲半個神州的雪災雖然讓天監正掙足了榮譽,但也叫他壓力山大。

最大的壓力來自於天氣預測。

石老隕落,神州唯一一位做天氣水文預測需要申請批准的國士成為歷史。

現如今的神州,再找不到一個能頂替石老的大師。

就連混世老魔仉上羽也差了兩分火候。

尋找替代石老的人選只是天監正的其中一項工作。

其他諸多繁忙事務,也讓天監正跑斷了腿。

能讓天監正親自出馬的事,自然都是一等一的頭等大事。

「我們天監和神局特所最近鬥得很厲害。」

「已經做了很多場。」

「死傷慘重。」

死傷慘重四個字讓我相當意外!

各個單位之間有拼爭有博弈有較量,但死人卻是大事。

天神特那是什麼等級單位?

怎麼可能出現死傷慘重的事?

去年象鼻山西漢流沙墓,李俊凱那***當時差點掛掉,可是把大鵬鳥嚇得魂飛魄散。

天神特的人馬每一個都是精英中精英,死一個都是無可估量的損失。

說白了,除去小龍子凱子李一幫關係戶,其他透過正規手續徵召的天神特精銳,其身價可以當三個王牌戰機飛行員。

這句話不是我說的,而是簡自在說的。

「彭總特所,犧牲了三個。」

「兩個終生殘疾。」

「五個轉後勤。」

聽到這話,我不禁皺起眉頭:「怎麼回事?」

掛了仨,廢了倆,五個轉後勤,那是什麼概念?

戰損比有這麼高?

特所攏共才多少人?

冷月搖動螓首,為我默默送上茶水:「我們天監,犧牲了六個!」

聽到這話,我不禁吸了口涼氣:「六個?什麼時候?怎麼犧牲的?」

冷月螓首低垂咬著唇,低低說出一番話。

天神特之間的拼鬥源頭,還是那場突如其來的雪災。

天監主管天象氣象,這場雪災雖然損失慘重,但也積累下海量的寶貴經驗。

雪災餘波散去,各項補救措施也隨之開啟。

就在天監正大搞系統培訓的時候,神局卻率先出手,搞起了應急演習。

模擬實戰的應急演習引發五甲關注,龍戰簡自在親臨現場觀摩,給予高度評價。

原本應該是天監職責範圍內的工作被神局搶了風頭,天監正居安思危,自然要反擊。

你搞應急演習,我就搞大演練,規模比你更大,難度比你更高。

一來二去,天監就跟神局幹上了。

有演練演習,自然就有傷亡。

本月初,藉著一年一度綜合比武的機會,天監和神局做了一場橫貫東西跨度數千公里的緊急情況下的世紀大拼殺。

演習內容,假設某處發生史無前例大災,所有通訊和海陸空運輸全部中斷,天監神局如何破局。

這場演習,直接把天監***三個地理官,差一點點就突破死亡指標。

七個板寸頭在這次演練中報廢,另外還有幾個天監精英徹底告別一線,轉了後勤。

神局在這場史詩級演習中大獲全勝,把天監正打得落花流水。

然而,這只是神局的第一場勝利。

在和天監比演練的同時,神局還跟特所

搞起了另外一場綜合比武。

比武內容為奪寶!

假設國外某地有重特大遺蹟古蹟出世,神州需要搶奪古蹟遺蹟中的一件關乎民族興亡的黑科技。

這一仗,特所大敗虧輸。

輸了之後,特老一痛定思痛反手向神局發起挑戰。

這場挑戰,就在幾天前。

演習中,親自上陣的特老一‘壯烈殉國。

特所人馬,全軍覆沒!

越聽,我心頭越是難受,也是覺得不對勁,心底湧起陣陣不祥預感。

鬥得這麼厲害?

這已經不是單純的技術比拼和綜合比武,而是把對方當敵人來殺來滅了。

什麼仇什麼恨?

用得著搞火併下死手?

五甲聯辦允許他們這麼幹?

神局把天監特所壓著打又是幾個意思?

這當口,冷月撈起手腕。

我嗯了聲,眼瞳收緊沉聲叫道:「還比了挖墓?羅布泊?樓蘭?」

在冷月的右胳膊上,赫然有一條長達九公分的傷口。

傷是外傷,並不礙事。

但傷口邊緣卻有一圈褐線。

這是屍毒!

最輕的那種!

羅布泊那邊有古樓蘭遺址,地下乾屍不少。

乾屍經過千年暴曬,屍毒微乎其微。

冷月點頭輕聲告訴我。

在比完橫貫東西的大拉練後,神局又跟天監比上了挖古蹟遺蹟。

連續作戰讓天監正疲於奔命神魂俱疲,就連出身名門的冷月都被拉上一線,可以推測,天監正現在的窘境。

無人可用!

而神局卻是越戰越勇,嘉獎不斷。

我皺起眉頭思忖半響靜靜開口:「和總顧問有關?」

「不是。」

冷月質傲清霜的玉臉上浮現出一縷無奈:「和山海地質隊有關。」

我心頭一跳。

「五甲聯辦出了通告。總顧問會統轄山海地質隊。」

「屆時,天神特將會脫離天甲軍,集體併入山海地質隊,只對總顧問一個人負責。」

「總顧問直接向五甲聯辦負責。專權獨奏,先斬後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