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跟徐政寧誠塗本森撕破臉,我也壓根不用給徐政面子。

至於怕?

我怕的人,目前還沒生出來。

我就大馬金刀坐在椅子上,隨意叫了聲報告:「這個問題就是,我看報紙也算作弊?」

這是隔山打牛。

借蘇肥婆這個豬腦豬身打徐政的臉。

只要蘇肥婆還是像剛才那樣沒腦子回應,徐政的臉就會被我打腫。

當著這麼多精英單位,這麼多菁英人士,這麼多菁英大中小佬們的面打徐政的臉,想想都覺得刺激。

「沒說你看報紙是作弊。」

就在蘇肥婆張狂就要跳坑的前一秒,徐政冷厲開口直接跳過蘇肥婆跟我亮劍:「蘇監考員懷疑你利用報紙作弊。」

徐政果然不愧是總辦負責人,語言水平達到了爐火純青登峰造極的絕高境界。

他說的兩句話聽起來完全一樣,但又完全不一樣。

前一句是否定我看報紙作弊,後一句,則是給我重新安了個罪名。

利用報紙作弊!

後一句最精妙最精華所在,則是蘇監考員懷疑這六個字。

這句話直接化解了我要借蘇肥婆隔山打牛的殺招,完了徐政又東施效顰給我來了個同樣的隔山打牛。

跟徐政這樣級別的高手比劍,真的是步步驚心。一不留神就會腦袋搬家。

既然徐政都出殺招了,那我也得用上殺招。

不慌不忙,當著無數監考官和紀律監督員的面,我把報紙緩緩牽開,平平放在桌面:「報告徐總,我看的是總部週刊報。」

報紙一亮出來,以我為心中,周圍三米的人全都懵了!

我帶的報紙確實是總部週刊報,一週一刊,共計四頁十六版。

其中第四版半版的內容,就是關於胡麻嶺隧道工程的詳細介紹。

當我將這半版報紙擺在眾人面前的那一刻,現場竟然出奇的沒有任何反應。

有徐政在場,其他人不敢說話,這很正常。

於是,我慢慢抬頭,昂視徐政,面容冷肅聲音正肅。出劍直挑徐政:「請徐總仔細檢查。指出我作弊的地方。我甘願接受總部任何懲罰。」」

你要用隔山打牛對付我,那***脆跳過蘇肥婆那頭老母牛,直接跟你徐政對轟!

現場一片沉寂。

如果看了總部週刊報算作弊的話,那現場有一個算一個,全部拉出去嘎了,絕對沒有一個冤假錯案。

圍在身邊裡三層外三層的監考官和監督員們完全不敢相信,一個小小的考生竟然敢在這樣重特大場合公然叫板總辦負責人。

一隻小螞蟻,發了瘋要幹一頭大老熊!?

聞所未聞,前所未有!

「這麻桿誰呀?那麼大脾氣?特三紅數字單位的?」

「多半是。搞科研搞傻了。」

「噓。」

「那人我認識,方州的。」

「啊!」

「方州的!」

「老賴會的?孤殘院的?」

「噓!」

周圍交頭接耳議論紛紛中,我的底細也被有心人爆出。

當下,那些圍著我的監考官和紀律監督員們看我的眼神更加不對勁了。

有鄙視的,有愕然的,有惋惜的,更多的,是不屑一顧的。

只是,這些人都在旁邊靜靜看著,等待徐政出手收拾我。

捧高踩低,這是千古不變的常識。

任何人都見不得別人比自己好,都希望別人不如自己。我被徐政收拾正符合其他

人的心理。

他們不但巴不得徐政狠狠蹂躪我,更希望,他們也能加入其中。這樣就能在徐政面前大大的表了忠心。

意料中,徐政親自檢查報紙的事情並沒有發生。

他只是居高臨下看著我,深邃目光盡是鐳射電網,要把我砍成碎片。

隨後徐政將目光挪移到總部週刊報上,浮光掠影掃了一眼,輕聲說:「紀律監督,檢查一下。」

慫逼!

我心裡罵了句慫逼,對徐政失望至極!

就這點劍法,也敢跟我亮劍?

我他媽還真的高估了你!

徐政說這話的意思,就是把自己摘出來,將責任推給紀律監督員。

打得一手的好太極。

無論我作沒作弊,都跟徐政無關。

幾個紀律監督員面露難色,但又迫於徐政壓力,不得不對又一次對我的個人物品進行詳細檢查。

我的圖形之王和科幻神機早已報廢,簽到之時手機已經上繳,揹包裡就剩下探龍針放大鏡幾件東西。

這些物件不帶任何電子裝置,隨便他們查,也查不出一朵花。

紀律監督員連著查了好幾遍最終向徐政報告。

當下徐政的臉色便自有些不好看,應該是嫌棄幾個紀律監督員不懂事。

但徐政卻非常從容淡定當眾發言:「以後考試不但要上繳手機,其他物品也要一律上繳。」

這是典型的避重就輕再加化解大法的套路式處理方式。

既沒有承認我沒作弊,也沒說我作弊不成立。

這隻來自四七的豺狼劍法稀鬆平常,但足夠的狡猾加圓滑。比馬忠超高出了好幾個品級。

「444號考生,你可以出去了。」

就在我以為徐政要偃旗息鼓的時候,冷不丁的,徐政身後某個監考官沉聲開口。

這又是哪兒冒出來的程咬金?

我歪頭斜眼望過去冷冷質問:「我憑什麼要出去?」

那監考官毫不示弱對著我冷厲開口:「你干擾考場紀律。頂撞監考官。難道該不該出去?」

換罪名了!

作弊搞不死我,就換頂撞監考官!

嗯。

頂撞監考官罪名還不足以置我於死地。所以,對方、徐政的狗腿子又給我加了條幹擾考場紀律!

這一條,殺死我,那是妥妥的!

這就是權勢的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