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臨湖壹號別墅。

白天時還大雨傾盆,可到傍晚時分時,天又晴朗了。

夜裡,一輪圓月懸於九天,別墅陽臺。

林佑凡盤膝而坐,開始修煉天機秘典,吸收天地之間的至陰之氣。

自上次為救治秦九,林佑凡真元之氣耗損嚴重,後又與葉傾城關係更進一步,得其純陰之氣,傷勢修復不說,實力也更加精進了一籌。

“這種悸動感,這是要踏入下一境界的徵兆啊!”

林佑凡眸光深邃,眼神中似有一道精光閃爍,明滅不定。

他修成宗師之境後才下的山,雖然只是宗師初期,但其戰力卻足以碾壓宗師中期的強者。

如石青,周天龍,那都是宗師初期的武道修士,在他面前如螻蟻,可直接碾壓。

如陳念觀之流,也不過宗師中期,雖然有些棘手,卻也可以完敗。

但若是碰上宗師大成乃至巔峰的武道修士,林佑凡估計就不敵了。

而趙家那位趙龍淵,據天機閣情報部門傳來的訊息,極有可能是一名內勁大成,凝練出真氣的大成宗師。

“我宗師初期之時,便可以越境擊敗宗師中期的武道修士,若我踏入宗師中期,那宗師大成又怎是我對手?”

林佑凡心中嘀咕。

想到這,他不再胡思亂想,而是沉下心開始運轉天機秘典之中的吐納之法,吸收這天地之間的至陰之氣,滋潤身體,強化經脈。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著,隨著林佑凡的修煉,他的頭頂如出現了一道漩渦一般,那漩渦將天地之間殘存的至陰之氣吸收過來,隨後凝結成一道細線,細線順著林佑凡的頭頂,被注入體內。

轉眼已到翌日上午。

沈詩琪早早就起來準備了早餐,結果等了許久,也未見到林佑凡下樓。

“這傢伙,昨晚幹嘛了,都這個點了,還沒起來?”

沈詩琪看著餐桌上已經冷掉的食物,微微蹙眉低語。

上午十一點,沈詩琪正敷著面膜,做著瑜伽,樓道卻忽然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

“你終於起來了?昨晚是失眠了麼?”

沈詩琪擺著一字馬,身體向一側傾斜,目光卻是看向從樓道走下來的林佑凡。

“算是吧!”

林佑凡盯著沈詩琪那柔美的身段,心裡有著一抹異樣的想法,不過他很快將目光瞟向別處。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啊!

沈詩琪見狀,眼底閃過一絲笑意,她繼續做著瑜伽,輕聲說道:“再等我五分鐘,五分鐘後,我開車送你去錢家。”

“嗯。”

林佑凡點了點頭,到沙發旁坐下,並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他一邊飲茶,一邊眼角餘光似有若無地看向沈詩琪。

這沈詩琪雖然沒有修習武道,但因為練瑜伽的緣故,身體柔韌性非常地好,能擺出各種姿勢,且這些姿勢看起來都極為引人遐想。

‘回頭也安利一下傾城妹妹和雲汐妹妹,讓她們也練練瑜伽好了。’

林佑凡心中嘀咕著。

“好了,我去換身衣服,然後出門!”

五分鐘後,沈詩琪收好瑜伽墊,回房間洗了個澡,並換上一套白色V領緊身T恤,以及一條藍色修身牛仔褲,腳下是一雙白色的運動鞋,看起來朝氣蓬勃,宛如一個運動型美少女一般。

沈詩琪的座駕是一臺保時捷超跑,她開車,林佑凡坐在副駕駛,別看沈詩琪是個女孩子,但開車卻是毫不含糊,一路上風馳電閃,不過二十分鐘左右便來到了錢家老宅。

此時錢家老宅裡,錢泠書正黑著臉訓斥女兒錢薇羽。

妻子王氏也是一臉不悅的神色。

“薇羽,我讓你去燕京找你堂妹,你為何還呆在忘川市?是不把為父的話放在心上嗎?”

錢泠書端坐在闊椅上,一雙虎眸看向下方雙膝跪地的女兒錢薇羽。

在錢薇羽身旁的,還有蕭劍兄妹二人。

“爸,與趙家的事情因我而起,如果女兒就這麼走了,留下您與母親面對趙家,那女兒還算是人麼?無論如何,我都要留在忘川市,與錢家,與您,與母親共同面對。”

錢薇羽雖然跪在地上,語氣中滿是堅定不移。

父母疼愛她,為保護她,讓其去往燕京避難。

但為人子女的,又怎可為了自保,丟下父母承受滔天大難呢?

“你糊塗啊!”

聽到錢薇羽這般說,錢泠書心中一暖,但很快又搖頭嘆息道:“趙家有宗師強者坐鎮,連天機閣武院都被他踏平了,前兩天更是將忘川市不少古武世家都給收編了,甚至還收了十名內勁巔峰的供奉,以趙家如今的滔天威勢,我錢家在他趙家面前,就是一隻螞蟻,隨手便可碾死的存在。”

“為父讓你去燕京,也只是希望能給咱錢家留下血脈,不至於真爆發起衝突以後,被趙家滅族,你可倒好,不早早離開,反而還跑回來了。”

“你認為你這是孝順,但實則卻是愚孝。”

說對這裡,錢泠書重重嘆了口氣,整個人如瞬間蒼老了十餘歲一般,氣息弱下去不少。

“爸,趙家之所以如此猖狂,無非是仗著有族中有一宗師強者罷了,他趙家能有宗師,我錢家一樣可以結交宗師,並且得到宗師的庇護啊!”

看著父親如此頹廢無力的模樣,錢薇羽心中一疼,忙表示自己也認識宗師強者。

“呵,宗師的庇護?偌大華夏,宗師都是鳳毛麟角一般的存在,你以為是內勁武者麼?多如牛毛,隨隨便便都能尋到?”

妻子王氏沒好氣地瞪了女兒一眼。

“宗師如龍,即便你認識宗師,人家也未必會把你一個小丫頭片子當一回事的。”

錢泠書微微搖頭。

見父母不相信自己,錢薇羽連忙說道:“爸,媽,我認識一個少年宗師,他答應過我,會幫我踏滅趙家!誅殺趙龍淵!而且我已經約了他今天中午來咱家吃飯。”

“少年宗師?”

錢泠書神色一變,臉上不由浮現出一絲震驚的神色。

武道修士修煉到宗師境界,何其艱難,沒有數十年苦修,幾乎沒有任何可能。

並且,這數十年苦修還是針對天賦悟性等有一些優勢的武道修士,如資質平庸者,甚至苦修一輩子也難以踏入宗師境界。

少年宗師?

這得需要多高的天賦和悟性啊?

“嗯!”

錢薇羽微微點頭。

錢泠書心中駭然,但想到少年二字,他面上瞬間又浮現出一絲擔憂來。

“薇羽,你可知宗師也分強弱,少年宗師哪怕天賦再高,撐死也不過宗師初期而已,而趙家那位可是宗師大成,半隻腳踏入巔峰的存在,宗師初期怎是他的敵手?”

錢泠書的一番話,如一盆冷水,潑在了錢薇羽以及蕭劍兄妹二人的心頭。

原本心底燃起的一絲希望,也在錢泠書這一番話下瞬間熄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