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志飛回家之後,妻子楊嫚麗並沒有問他去哪裡出差,這個年代的女人大都以男人為天,一般不會過問男人的工作。

倒是小妹妹張倩倩詢問了張志飛這幾天的去向,從張志飛口中得知需要保密後,也不再多嘴。

晚上,三日不見的夫妻兩人,又解鎖了不少姿勢,讓張志飛的身體和心理都得到了滿足。

次日,神清氣爽的張志飛,在吃了早飯之後,騎車帶著略顯疲憊的楊嫚麗去了紅星軋鋼廠,張志飛鎖好腳踏車之後,直接去了李懷德的辦公室。

“李廠長,我回來了,向您報到來了。”

“我們的大功臣回來了,快坐,白斌快給張科長泡茶。”李懷德非常熱情,他對張志飛的表現非常滿意,連帶著作為推薦人的自己,也是沾了不少光。

“謝謝。”張志飛順勢坐下。

“我聽興明說了,你這次表現的非常不錯,說是能這麼快把事情調查清楚,都是你的功勞,你算是給咱們廠掙足了臉面。”

“您過獎了,這是我應該做的。”張志飛難得謙虛道。

“行了,和我你就不要謙虛了。對了,上次和你說過,軋鋼廠保衛科要進行改革,讓你過去有沒有意見?”

“沒有,您指哪打哪。”

“行,你先記在心上,等開始之後就直接去保衛科,不過你暫時還得保密,等待檔案出臺。”李懷德囑咐張志飛道。

“李廠長,您能透露一下具體方案嗎?”

“你問這幹嘛,到時你自會知道,只要沒有明確定下,就有變化的可能,這段時間也要低調一點,千萬不要犯錯誤。”李懷德囑咐張志飛道。

“知道了,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就是一個老實人,從來不犯錯誤。廠長,要是沒事我就先走了。”

“好,等等,你小子把東西給我放下?”李懷德看張志飛馬上就要出門,急忙喊道。

張志飛頭也沒回,拍了拍口袋,反而越走越快,原來他剛才把李懷德的一袋西湖龍井給順走了,難怪李懷德這麼著急。

“這小子。”李懷德笑著搖搖頭,確實沒有一點生氣的樣子。

他的反應張志飛早就猜到了,他是專門這樣做的,今後李懷德一喝上茶,就會想到自己順走他西湖龍井的事情,他就能記得自己,知道自己和他是自己人。

“張科長,您出差回來了。”張志飛剛踏進宣傳科,便看到正在給自己打掃辦公室的宣傳科文書。

“昨天晚上回來,怎麼樣,最近科裡有沒有什麼事情?”

“沒有,您也知道咱們科是出了名的清閒。”

“也是,小姚辛苦你了,我自己來吧。”張志飛對文書姚苗說道。

“科長,就快完了,您歇著,我來。”姚苗並沒有聽取張志飛的話,而是堅持自己幹。

張志飛滿意的點點頭,對自己這位文書還是頗有好感的,自己離開宣傳科之前,可以試著推薦推薦。

“哎,科長這是您寫的。”姚苗看到桌子上放的兩張報紙,準備拿走擦桌子,掃了一眼用筆圈起來的詞作者竟然是自家科長。

張志飛順勢坐直了背,心下暗想,孃的都多少天了,總算有個能喘氣的注意到了。

“嗯,鄙人拙作,難登大雅之堂。”張志飛輕描淡寫道。

“科長,您能不能把報紙借我用用,讓我也學習學習。”

張志飛看著滿眼都是認真的姚苗,哪能阻擋年輕人上進的腳步,當下大道的把報紙送給了她。

姚苗果然是個好學生,不僅自己學,還號召大家學,並且安排廣播員,專門在廣播上進行了播報。

張志飛聽了廣播員的播報,對姚苗的好學之心,給予充分肯定。

廣播員清脆的將兩首詞進行播報後,在軋鋼廠引起了一番轟動。

“百靈鳥從藍天飛過

我愛你中國

……

我愛你春天蓬勃的秧苗

我愛你秋日金黃的碩果

……”

“嫚麗,這真是你男人寫的?”軋鋼廠婦聯一位愛好文學的婦女問道。

“嗯,發表了已經有段時間了,他不想太張揚就沒有說出去。”

“發表文章算什麼張揚,你男人這麼有才,你應該鼓勵他多多創作,對了,這是我寫的一首小詩,你能不能帶回去讓你家男人斧正斧正。”

“這……好吧。”楊嫚麗為難的接過婦女的手抄詩。

這一天,紅星軋鋼廠很多人都在討論張志飛,對於軋鋼廠這麼一個缺乏文藝細胞的工廠,在人民日報上發表詩詞還是極其罕見的,甚至從未有過。

“且,就好像就他張志飛一人會寫詩一樣!”傻柱聽完廣播,在食堂酸溜溜的說著。

“傻柱,看樣子你也會寫詩,請問你在哪發表過。”劉嵐嘲諷道。

“我就是不希的發表,要是願意早就發表了。”傻柱繼續嘴硬。

“那你倒是願意呀,要不也別說發表了,你明天早上帶來讓大家看看怎麼樣?”

“嵐姐這你就小瞧何師傅了,他明天早上最少一會帶一首詩。”

“傻柱,就他,識字嗎?”

……

“何師傅,你倒是說句話啊,該不會是慫了吧?”

“看來我明天有必要宣傳宣傳了。”

食堂的一群老孃們對著傻柱指指點點的,大家都知道這是傻柱嫉妒張志飛之後吹牛的話語,為何劉嵐一提大家都起鬨著讓他也寫詩呢!

原來是傻柱每天將剩菜都讓秦淮茹打包,其他人自然都會有意見了,這也是大家起鬨,讓傻柱丟人的原因。

“去,宣傳什麼宣傳,我明天指定給你們帶來。”傻柱繼續嘴硬,也不管能不能完成。

一群婦女對於傻柱的話自是不信的,大家相處多年,誰還不知道傻柱有多大本事,要論做菜他們還是服傻柱的,技術確實很強。

要是說起文化,傻柱在學校認識的那些個字,早就被他就的下飯吃了,現如今的傻柱也就比文盲能強那麼一丟丟。

大家自然不會相信他能寫出詩歌的,也就準備在明早笑話笑話傻柱。

傻柱要寫詩的事情,被食堂的老孃們一宣傳,也被很多人知道了。

其中就有許大茂,這可是難得的嘲諷傻柱的機會,許大茂哪能放過。

南鑼鼓巷95號四合院。

許大茂今天一下班就將傻柱要寫詩的事情廣而告之,進行嘲諷。

“大茂,這你可就不瞭解了,你一天天的摟著媳婦睡覺,傻柱光棍一個,摟不上媳婦,就只能學習,說不定早就學成大文學家了,就像司馬懿一樣。”閻解成嘲諷道。

“解成,你看閻老師的臉?”張志飛好心的提醒道。

“我爸怎麼這麼看我?”

“解成,司馬懿不是文學家而是是政治家,姓司馬的文學家叫司馬相如,還有史學家司馬遷。”張志飛低聲提醒道。

“沒事,記劈岔了。”

“你們他孃的都給我等著,狗眼看人低。”傻柱氣呼呼的向中院走去。

“柱子,等等姐,姐相信你一定能寫出來的。”秦淮茹對著傻柱喊道,他這才放慢腳步,和秦淮茹一起向中院走去。

看的幾人面面相覷,最後只能搖頭失笑,還是秦淮茹有辦法。

張志飛剛準備離開,許大茂笑著說道:“一大爺、解成、閻老師、二大爺,晚上到我家裡喝酒,我要慶祝傻柱學會作詩。”

眾人點頭答應了下來,當晚在許大茂家中幾人喝了兩瓶,許大茂還要再拿酒,被張志飛拒絕了。

“不喝了,萬一喝醉了,明天早上起不來,不是錯過傻柱朗讀大作的機會。”

“一大爺說的是,大家散吧。”許大茂為了看傻柱的笑話,結束了酒場。

張志飛最後一個離開,他準備報復傻柱,對方最近又有些不安分了,當下裝作有些醉意,笑著說道:“我前天在圖書館看到一首詩,是乾隆寫的,不知道是誰給改了,要是讓傻柱當成自己的詩讀了,那就好看了。”

“一大爺,是什麼詩。”許大茂焦急的問道。

張志飛表面酒醉,實際上非常清醒,當下低聲念道:“小兒五歲會騎駝,乳餅為糧樂則那。忽落輕莎翻得意,揶揄學父舞天魔。”

許大茂疑惑的說道:“這也沒什麼意思呀。”

張志飛醉醺醺的說道:“這是原詩,不知道被誰改成了,小兒五歲會做膳,經商為錢鬥匪兵。忽聞乃父隨孀去,一心學習睿親王。”

“一大爺,這是啥意思?”

“我理解的是,小小年紀就學會做菜,為了錢可以獨鬥匪兵,某天突然得知父親跟著寡婦走了,我決心像父親和多爾袞一樣,照顧孤兒寡母。”

張志飛說著說著裝作醉的不行,嚷嚷著讓許大茂把他送回去。

等張志飛離開之後,許大茂開始思考,怎麼才能讓傻柱心甘情願的讀這首改編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