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漱玉閣的珍寶名品都被秦時月收進了空間裡。

還按照其他小說的描述,在牆面上留下了採花賊的印記

“妹妹心急我的名聲,卻忽略了自己的房間,這採花賊,當真是膽大。”

秦時月故意做出一副惋惜的樣子。

秦妤月胡亂抹了把臉,她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聽到秦時月房間裡似有男人的動靜,便臨時編造了採花賊的藉口。

即便聽錯了,也能噁心噁心她。

哪料,什麼都沒成,反倒讓自己的房間一片狼藉。

秦妤月更恨了。

秦時月朝秦牧陽頷首:“父親,家裡發生這麼大的事,您看是不是要報官?”

“不要!”秦妤月第一個反對。

這一聲‘不要’,將在場人的目光全部引到了自己身上。

“丟了幾件珍寶名品不重要,但女兒不能毀了名聲,若是傳出去女兒的房間裡進過採花賊,女兒就沒法活了。”

說完,又哭了起來。

秦時月冷笑:“妹妹,這不單單是‘名聲’問題,還有被採花賊‘逼死’的清白姑娘,以至於妹妹嚇得大晚上的跑到我的房間裡去查證呢!”

秦妤月說不過,又扯著秦牧陽衣袖裝可憐。

秦牧陽想了想,屏退了隨從:“不過夜明珠和琉璃如意瓶……”

秦時月進一步強調:“父親這般畏手畏腳,只會讓人覺得我們燕北侯府懼怕了採花賊,影響父親的官威……”

“好了!你是非要鬧的家裡不得安生才行嗎?你就不能為了你妹妹的清白考慮考慮?”秦牧陽沒好氣驅趕圍觀的人,“圍在這做什麼?都散了!”

夜深沉,家丁漸漸散盡。

秦牧陽安慰秦妤月:“別哭了,待過兩天,為父再給你置辦一套同等規格的。”

“父親!”秦時月當即阻止。

“女兒聽說,夜明珠和琉璃如意瓶是侯府嫡長女房間的配置,從前女兒不在,這般安排無可厚非,可如今女兒既已歸家,父親再這般做,又將女兒安置於何地?”

秦時月說著,上前一步貼著秦牧陽的耳朵道:“父親不怕影響侯府聲譽嗎?”

秦牧陽臉色一沉。

他並非糊塗人,聽秦時月這麼說,立馬明白了。

遂,陰著臉思索半刻,終是叫來了胡管家:“立即把浣雪居收拾出來給大小姐居住,裡面的傢俱物品擺設,按照嫡長女的規格佈置!”

胡管家領命離開。

秦妤月急得紅了眼圈。

秦牧陽心裡堵著氣:“滿意了?”

秦時月福了福身子:“多謝父親。”

秦牧陽重重地嘆了口氣,顧不上秦妤月的委屈,轉身便離開。

“姐姐!”

秦時月才離開兩步,就被秦妤月叫住。

院中樹影搖曳,月光灑下靜謐的光芒,將二人淡淡地籠罩。

“你房間裡到底進沒進過男人?”秦妤月開門見山。

“妹妹說什麼呢?”秦時月似笑非笑,“進過男人的,不是妹妹的房間嗎?”

秦妤月憤恨:“琉璃如意瓶和夜明珠是你乾的?!”

秦時月眸底毫無波瀾:“這種話可說不得,我哪有這麼大本事,繞開妹妹院裡的護衛,開啟難纏的鎖頭呢?怕不是,妹妹院裡頭出了問題。”

巡夜的隨從舉著燈籠路過。

秦時月拍了拍秦妤月的肩膀:“天色已晚,妹妹早些睡吧!放心,既然父親下了嚴令,這府上定不會有人議論今晚的事。”

秦妤月紅著眼睛說不出話。

秦時月輕笑:“妹妹放心,姐姐作為侯府嫡長女,自會護妹妹周全。”

說完,轉身離開,獨留下秦妤月在後面咬牙跺腳。

回到房間,秦時月打發了其他人,意念閃進了空間,看著順來的夜明珠和琉璃如意瓶。

夜明珠熠熠生輝,如意瓶流光溢彩,甚是好看。

這兩樣東西,是秦牧陽送給秦妤月的成人禮,是按照侯府嫡長女的規格給的。

書中後期,秦妤月曾拿著這兩樣東西,在原主面前耀武揚威,宣示地位。

原主懦弱,有怨不敢發,只憋在心裡,生生憋出了病。

後來,假千金還毀了夜明珠,砸了如意瓶,就為陷害原主。

為此,原主捱了一頓鞭子。

秦妤月,欠了別人的,終歸是要還的。

回過神,意念閃回,秦時月慵懶地窩在軟榻上。

翌日清晨,晨曦微照,四處瀰漫著淡淡的青草香。

秦時月早早地起身,特意換上了清荷碧波裙,綰了單螺髻,以翡翠珠釵點綴。

“姐姐打扮得甚是漂亮,是要出門嗎?”

秦時月帶著冬至穿過迴廊的時候,秦妤月主動迎了上來。

一襲淡青色衣裙,沐浴在晨曦中,顯得格外素淨。

秦時月盈盈一笑:“當然,是去見重要的人,可不敢太過敷衍。”

“想必是姐姐心儀之人……”

“妹妹可不要妄自揣測。”

這時,宮中內侍在胡管家引路下,朝著二人走來。

秦妤月下意識地以為是君奕要帶她進宮。正要迎上,內侍卻朝秦時月行了禮。

“秦大小姐,奴才奉命來接您進宮面聖,馬車已經備好,秦大小姐,請吧!”

秦時月頷首:“有勞公公了。”

秦妤月看著二人的背影,暗自捏緊了拳頭……

“喲,秦時月,你居然追到宮裡來找本殿下了?”

才邁進宮門,秦時月便見到了討厭的自戀狂:三皇子君奕。

秦時月並不多言,朝他行完禮,便跟著內侍繼續往前走。

“秦時月,本殿下在跟你說話!”

“今日皇兄召見秦大小姐,三皇子可不要耽擱了她。”

君奕微微一愣,轉眼便看見君祁燁從旁側的樹蔭之下走過來。

瞬間沒了囂張的氣焰,規規矩矩地行禮:“九皇叔。”

君祁燁似笑非笑:“隔牆有耳,三皇子慎言。”

君奕不敢反駁:“九皇叔教訓的是。”

君奕抬頭時,卻見君祁燁已經走遠。

心裡窩了一肚子氣:出門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