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自家大人問起,薛杉樹趕忙說道:“他是張家的管家,馮能。”

“張家,哪個張家?”

鎮丞皺著眉頭問,在他們鎮子姓張的大戶人家還是有幾家的。

薛杉樹回道:“就是開張記飯館和張記雜貨鋪的張家,他們家的飯館和雜貨鋪之前生意都不錯,現在好像沒那麼好了。”

他這話一出。

喬笙總算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肯定是因為她的飯館開起來後搶了張記的生意,他們不安逸她,故而找人整她。

鎮丞立馬派人上門去抓馮能,並且讓他們將張家的一干人等全部帶來衙門。

張得柱一來就大聲的喊了起來:“大人,冤枉啊,這件事跟我們沒關係,都是馮能自己自作主張。”

鎮丞拍了下驚堂木,沉聲喝道:“肅靜,公堂之上,豈容你大聲喧譁?你再這樣,莫怪本官對你不客氣!”

張得柱瞬間禁了聲。

鎮丞掃了他們一眼問道:“誰是馮能?”

“大人,草民正是馮能。”

馮能跪上前說道。

他今年三十有三,長得挺高大的。

鎮丞打量了他一會兒講道:“本官手下的衙差,今晚在喬娘子家裡抓到了一個鬼鬼祟祟的男子,這個男子二十來歲,他說是你讓他到喬娘子家裡下藥的,是這樣嗎?”

“大人是這樣的。”

馮能不快不慢的說起來:“前些日子,我看我們東家因為飯館生意差愁得很,我就想著幫幫他,於是就做了這樣的事。”

“對,對,就是這樣的。”

張得柱在一旁說道。

他還真是夠可以的,他們做出這樣的事,讓他們家的管家頂罪。

喬笙氣憤不已,她沒忍住開口說道:“馮管家,你東家他們給了你什麼好處,你這麼幫著他們?”

馮能直視著喬笙說道:“喬娘子,你莫要亂說,這一切都是我做的,跟東家他們沒關係。”

難道真的就拿他們沒辦法了?

喬笙不甘心,她隨即問道:“你說是你做的,這罌粟是你買的嗎?”

“是的。”

馮能答道。

喬笙又問了他在哪裡買的。

馮能的表情頓了下說道:“還能在哪裡買,這樣的東西外面是沒有賣的,我在黑市裡買的。你要是還想問我從什麼人裡買的,我現在就可以回答你,我已經不記得了。”

黑市,黑市,又是黑市。

怎麼會有這樣的地方!

喬笙忍著揍馮能一頓的衝動,視線投向鎮丞說道:“大人,我懷疑之前下巴豆的事也跟馮能有關,還請您把之前那幾個人傳來和他對質。”

“好!”

鎮丞同意了。

待衙差們把那幾個人押來,鎮丞就問他們見沒見過馮能。

之前那中年男子和婦人還有那小姑娘都是沒有見過馮能的,張繼周卻是見過的,他手下的夥計也見過,他們都說不記得了。

一句不記得。

喬笙想給馮能多加點罪名都不行。

鎮丞當官也有好幾年了,他豈能看不出這裡面的彎彎繞繞,但辦案講究的是證據,沒有證據是定不了罪的。

“師爺,把狀紙給馮能讓他簽字畫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