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家,老七把花姍所在臥室裡,已經整整一天了。花姍把老七家的能搬得動的物品全部砸爛在地上,燈沒砸,燈光憤怒地照著地上的殘品,老七也不敢進屋,不知如何是好,這個媳婦不能接納自己,買都買回來了,怎麼辦才好。

老七跑到村長家裡,請示了領導。

“頭兒,我買來的媳婦長得是不一般的漂亮,可是脾氣太大,我家裡東西都被砸光了,怎麼辦呢?”老七耷拉著腦袋訴苦。

“嗨,老七,你連媳婦都治不了,怎麼去競爭下一屆村長?”村長冷嘲熱諷地笑話他。老七把手裡的一個紅包塞到村長手裡。這意思村長還能不明瞭嗎?老七的想法就是,把這個買來的媳婦存著,等下一個新來的再調換調換,給他個順從的,省點心。

村長改口接著說:“這樣吧,我去看看。今天傻子小五家報告說也拉了個媳婦回來,我給你兩家勻勻。”

老七跟著村長身後,先到了小五家。小五家裡還真是風清雅靜的,沒鬧出什麼動靜。村長在外面就喊起來:“小五,小五他娘,在屋裡麼?”

小五娘,那個老太在飯廳吱聲了,連忙出門迎接村長,她可是最會巴結村長的一個婦女了,想想也是,家裡沒了男人,一個人養兩個兒子,除了靠著自己兄弟,要想在村裡謀活路,還要對村長足夠尊敬,不求分得多少好處,至少能不被其他家裡欺負啊。

村長被帶到飯廳見到了閆蕾,在臥房外面的大廳吃飯的也就只有小五娘和閆蕾兩個人。小五不出門,閆蕾問小五娘,她藉口說小五生性孤僻,不喜歡和人接觸。村長這個人也是矮矮的,年長有銀白色一寸長的鬍鬚,那麼這個村裡的男人幾乎就是一個樣吧。村長那小眼睛滴溜溜轉轉,找了藉口。

村長說:“小五今年18,這媳婦有多大?不小了吧?”

老太沒聽出來村長的暗示,“村長,小五18了,我早就盼著給咋家報孫子了。媳婦兒大也還能生,你看我不是27歲生的小六我小兒子嗎?”

村長馬上說:“我看哪,那媳婦至少也30了吧?”

閆蕾一聽把自己年紀說大了,還是有點不爽的,插嘴說話了:“你好,我今天27歲。”

村長笑了笑,“哈哈哈,我就說嘛,哈哈哈。”轉過頭對老七說:“老七,你把你媳婦叫過來,給他們看看你買來的那個啥樣子。”

老七連說是是,就一路小跑回到家,開了門鎖,用繩子把花姍的雙手手腕困住,嘴巴用布條塞起來,牽著繩子像拖牲口一樣,費勁地拖到小五家。用了10分鐘。

到了小五家門廳,老七把布條解下,花姍一張嘴就破口大罵:“什麼鬼地方,窮鬼窮鬼!窮得連耗子都不來,我要回去,你們聽著,我家報警了,把你們全部抓起來。”

老七趕忙把布條給她塞嘴裡。小五娘幸災樂禍地笑著說:“老七,你媳婦脾氣不小嘞。”

老七嘆了嘆氣說:“小五娘,這閨女肯定是嫌棄我年紀大了,她也就20歲左右,給我一個半截入土的人當老婆,吃虧欠了,是吧。”

小五娘一想,有個好處,這姑娘20,那跟我兒子年紀不相上下,般配啊。

小五娘打量花姍,個頭和麵容都真不賴,這總模樣真是沒話說。

正這麼考量著,村長髮話了,做出最後總結:“小五娘和老七,我建議,你們對調媳婦,年紀要相稱的才幸福,對吧。就這麼說定了。”

老七同意了,心裡丟下一個包袱。

小五娘也同意了,其實她還有另外的更齷齪的打算。

閆蕾無可奈何中冷冷地站起來,蔑視這個落後的村長,這個村還能把人這樣買來賣去,文明程度的低下可想而知了。她看了一眼老七,敦厚的中年人體能一看就是很好,比起屋子關著的小五,她在這個異地感覺更好些,稍微有那麼點安全感。小五娘雖說對自己友善,但看得出來都是偽裝的,隱藏在她那雙昏暗尖刻的眼睛裡的陰謀和狠毒,細思極恐。離開這個家庭才是幸運的。

小五娘也故技重施極為親善地想要幫助花姍解開手上的繩索,被老七立刻制止,老七勸阻說:“過天吧,她沒習慣呢,等她適應了再放開她,我家值錢東西都被砸嘍。”

小五娘會意地表示:“好,好,我家兒子年輕,她會喜歡的。”說著牽著繩子把花姍拉進小五的房裡。讓她做在椅子上,關上門,又進來把她最里布條拿掉了。

花姍張嘴就換了種姿態,懇求小五娘:“求求你,老大娘,我家有錢,我爸願意拿錢來贖我的,你放了我,我給你錢!”

小五娘溫和地勸她:“姑娘,別去想那沒用的,我們這個村只要進來了,沒有村長批准,就別想出去。你就安心跟我這兒子好上吧。我會善待你的。你看我們村長就是我們父母官,什麼都管。我其實比較中意原來那個媳婦,但是村長髮話了,我也不好反對,不是嗎?”說完,端進來碗給她為了幾口飯菜和饅頭。

花姍見跟這老太婆無法溝通,她心裡也沒個錢的概念,談,無用。閉嘴了。

花姍的手還是沒有解開,她看看周圍,臥房裡,家徒四壁,沒有什麼東西可砸的。算了,她也累了,就走到小五的床邊,厭惡地擠開了小五,被束縛著手也躺下來睡著了。小五倒是老實得很,他看到這麼漂亮的花姍姐姐,心裡喜歡得不得了,但有點怯懦,更不會輕舉妄動。他主動讓開了,還把花姍的腳往裡推進床裡,幫他蓋上被子。自己繼續做到旁邊的凳子上編織草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