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九歌似乎明白了一切,回頭看向一臉痛苦的蕭凌川冷笑出聲,“我既已嫁於你,你又何必多此一舉,”鳳九歌一步一步走向蕭凌川,“又何必假惺惺裝作一副滿眼都是我的噁心做派,圓房不過是正常流程,需要愛嗎?需要你大費周章地假裝愛嗎?”鳳九歌感覺自己再次被人戲耍,積攢已久的怒火沒來由地全部衝著眼前的男人爆發。

蕭凌川看著鳳九歌重重地來回搖頭,鳳九歌厭惡的眼神使蕭凌川驚出一身冷汗。

“不是我,不是我……”此時的否認更像是被人揭穿後的嘴硬。巨大的情緒波動導致體內瞬間湧起一股難以遏制的燥熱。

蕭凌川一把拔出別在腰間的短刃,在自己的胳膊上揮過一刀,鋒利的刀刃掠過他的面板瞬間綻開,殷紅的鮮血順著胳膊緩緩流下。刺痛直衝頭頂,蕭凌川倒吸一口涼氣,“我蕭凌川絕不會逼你做任何你不願做的事情,我會用我自己的方式保護你,你放心。”

蕭凌川邁著沉重的步伐走到桌前坐下,閉上眼睛逼迫自己冷靜與慾望做最後的對抗。漸漸的蕭凌川額頭上的汗珠就如綠豆般大小顆顆滴落,鳳九歌看著蕭凌川心裡說不出的感覺,自己好像誤會他了。

沒多久疼痛逐漸消退,心底的燥熱再一次一股腦地湧現出來。蕭凌川再次舉起手裡的短刃,“你要割自己多少刀。”鳳九歌看著觸目驚心的刀口有些難過,忍不住對著蕭凌川說道。

“不用管我,你累一天了快些睡吧。”

蕭凌川停下手裡的動作,睜開眼睛對上鳳九歌的眼神,語氣不自覺地溫柔起來。

“如果我能活著回來,我們就生個孩子好不好。”說罷抬手準備揮下來。

鳳九歌終是沒忍住,衝過去搶過蕭凌川手機的短刃丟到一邊,蕭凌川看向她,鳳九歌的眼裡不知什麼時候早已蓄滿了淚水。

鳳九歌的前半生充斥著嫌棄與折磨,她存在的意義好像只是為鳳妙音尋開心,在丞相府連下人的地位都比她高。似乎只有蕭凌川尊重她關心她,她覺得自己不該如此對待蕭凌川。

“你我本是夫妻,又何來逼迫。”

蕭凌川聞言有些驚喜看向鳳九歌時對上鳳九歌的滿目心疼,眼裡濃濃的愛意藏都藏不住,看著鳳九歌此時眼裡全都是自己,蕭凌川情不自禁吻了上去,鳳九歌緊張的身體一緊,隨後慢慢放鬆戒備開始有些貪戀蕭凌川的侵佔。蕭凌川伸手扶住鳳九歌的脖根,將眼前的女子打橫抱起,紅燭搖曳間,二人褪去一切偽裝與阻礙,蕭凌川輕輕撫摸自己的珍寶,情意纏綿,形單影隻的少女終是選擇接受這個魯莽的少年郎。

鳳九歌未曾料及,命運的織錦早在悠悠歲月之前,便悄然為她與蕭凌川鋪設了交錯的軌跡。在那位以武為痴、心海浩瀚的蕭凌川心中,她早已悄然佔據了一隅,成為他世界中不可多得的風景。

那場突如其來的藥物迷霧,實則是命運無心的玩笑,而非蕭凌川精心佈局的棋局。真正的籌謀,深藏於他溫柔的眼眸之後,是他決心以一生為聘,將她納入自己生命的版圖,讓這份緣分從偶然的相識,綻放出必然的相守之花。

蕭凌川的每一步,皆是向著與她並肩而行的未來邁進,那不僅僅是一場婚禮的承諾,更是他心中最真摯的誓言,誓要將這份突如其來的情緣,呵護成世間最絢爛的傳奇。於是,在不經意間,鳳九歌的名字,已悄然鐫刻在了蕭凌川的心門之上,成為了他此生最溫柔的牽掛。

天色逐漸昏暗,鳳九歌看著身旁熟睡的蕭凌川,劃破的胳膊還搭在自己的身上,剛剛經歷的一切彷彿一場夢,那也是一場酣然美夢。連她自己也沒發覺自己的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鳳九歌側過身把頭靠向蕭凌川,輕聲俯在他的耳邊說了一個秘密:

蕭凌川,我叫鳳九歌。

寧靜的夜晚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破,屋外蕭凡的聲音傳了進來。

“少將軍少將軍,我們該出發了,再不走來不及了!”

……

在蕭凡一聲聲的呼喚聲中,蕭凌川忽地睜開了眼睛,起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穿好了衣服,蕭凌川戀戀不捨的抓著鳳九歌的手,心裡的不捨不言而喻。

“保護好自己!”鳳九歌主動抱住了蕭凌川,此時她才發覺蕭凌川的生死對自己而言已經變得如此重要。

蕭凌川對鳳九歌笑了笑讓她安心,留下一句“等我回來”後在她的額頭蜻蜓點水留下一吻,隨後轉身走向了門外。直到蕭凌川的身影在門外消失了良久,鳳九歌還是久久沒有回過神了,短暫的一天彷彿過了半輩子,今天鳳九歌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幸福與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