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景站著,小熊躺著,以為居高臨下?

其實完全不是那麼回事。

因為吃得好,生活無憂,小熊體長將近三米,寬高約一點八米,體重達到恐怖的六百公斤。

整體頭大而圓,體形健碩,肩背隆起。

這是之前的樣子,現在不僅大一圈,看上去也更加強壯。

結合慘烈的車庫現場,張景無比確定,小熊已經受到「大汗的崇高光芒」影響。

手裡出現一桶真純淨水,直接淋在小熊頭上。

小熊被澆醒,一個激靈坐起來,雙眼無辜看著爸爸,好似在說,「為什麼滋我?」

「你感覺怎麼樣?」張景疑惑問。

小熊眼睛眨眨,表示自己很好。

張景氣不打一處來,「你好,老子不好,看你乾的好事!」

說話張景指著車庫裡慘狀,同時手裡出現皮帶,直接往小熊身上招呼。

小熊不想被揍,邁開四條腿就往門口跑。

門口有一輛底朝天的香檳色大牛擋路,它想也沒想直接撞上去。中文網

四輪朝天大牛跑車像是被暴擊,伴隨著一聲撞擊巨響,以瞬閃速度讓開路。

小熊則一溜煙消失在黑夜裡。

張景眨眨眼睛,好半響才合上驚訝嘴巴,然後把目光看向黑豆。

黑豆、聰明豆、豌豆、缸豆都吃過恐龍蛋。

因為數量稀少,張景沒有捨得給小熊享受,它獲得這麼大力量,百分百來自「大汗的崇高光芒」。

重新取一隻新盆,再次往裡注入約100毫升。

黑豆性格謹慎,被小熊嚇到,有點怯步,猶豫好一會才伸舌舔食。

100毫升很少,很快喝完。

看著黑豆,張景靜靜數著時間。

半小時過去,發生在小熊身上的事情並沒有發生在黑豆身上。

這叫張景懷疑是不是因為黑豆吃過恐龍蛋,所以產生「抗藥性」。

不信邪,張景把實驗物件換成聰明豆,它的劑量是200毫升。

終於有變化,聰明身上也開始冒青煙,好像細胞在身體裡殺瘋。

不過,聰明豆沒有瘋,很平靜。

接著張景給黑豆又補100毫升,缸豆和豌豆各200毫升。

最後是他自己,直接幹到300毫升,相當於一罐啤酒,三口喝完。

張景沒有瘋,只是面板紅得厲害一些,冒出大量蒸氣。

半小時後直觀變化是可以單手移抬起一輛普通汽車車頭,力量大概約一千公斤,也就是一噸。

很ne!

次日。

在農場暫住一晚的杉山愛來辭行。

「謝謝你願意把飯盒和相片還給我,」杉山愛微微揚著下巴道,「作為交換,我決定不起訴你在阿爾泰山脈裡的禽獸行為。」

張景微笑。

「不過,」見張景臉上淡的開心,杉山愛咬牙切齒道,「我並不甘心輕易放過你。」

「所以呢?」張景反問。

「有一件乳虎卣(yu),」看著張景的眼睛,杉山愛介紹道,「它正在被從千島國偷送到洛杉磯。」

「偷送?」張景抓住重點問。

「它的來源並不合法,1955年從灣灣被盜失蹤,」杉山愛臉上掛著得意笑道,「這是大國的東西,聽到這個訊息,你是不是很不爽?」

張景搖頭,「乳虎卣是什麼?」

「你不知道乳虎卣?」杉山愛驚訝反問,「你是尋寶人嗎?」

「我是尋寶人,」張景一點也

不尷尬,「只是歷史不好。」

確定張景真不知,杉山愛介紹道:

「學術界對乳虎卣(yu)有很大爭議,大國曆史學家把它叫作虎食人卣,商代晚期的傑出青銅器,製作工藝極其精良、精美。」

話到這裡,杉山愛笑道,「它屬於你們的國寶,一旦進入花旗國,以後想回去就不可能了。」

「沒興趣。」

杉山愛沒想到張景這麼灑脫,但她必須要把話說完,「它在「檳城號」上面,謝謝你在雪山裡把生的機會給我,這是回報。」

丟下這句話,杉山愛轉身離開。

張景笑笑,原來是報恩,趁對方還沒有走遠連忙提醒女人,「如果有了,我會出撫養費,照顧好張愛!」

杉山愛腿一瘸,差點摔倒。

送走倭女,張景在辦公區倉庫改造的工作室裡找到體型微胖、戴著厚眼鏡的徐澤洪。

「乳虎卣值錢嗎?」張景問老男人。

「估值超過一個米元小目標,」徐澤洪介紹道,「北洋軍時期出土過四隻,三隻在烏雞國,一隻有倭國,一隻在灣灣被盜,大國目前沒有。」

幹什麼能掙一個米元小目標?

答案都寫在刑法裡。

抱著試試心態,張景船舶航線網上搜尋「檳城號」位置。

一搜就有,正在阿拉斯加灣中段,楓葉國省西外海航行。

新問題,杉山愛能信任嗎?

沒有標準答案,全憑感覺,張景認為杉山愛能信任。

相處時間雖然不長,卻也有過命交情。

還有,遠洋船看似行動緩慢,實際速度快,一天二十四小時不停跑,兩天後就會到達西雅圖。

決定的事情立馬做。

一小時申請航線,張景從農場乘坐航程2000公里,屬於豹牌啤酒的私人飛機出發。

全程1500多公里,橫跨三州,飛行兩小時到地方。

出機艙,落地感覺面板有點涼。

看其他人,個個都是厚外套加毛衣,張景假裝也很冷,重新回機艙,給自己披上外套,換上長褲。

「boss,我們現在去哪?」兼-職駕駛員的保鏢麥克問。

「我去見老朋友,」張景打算自己一個人搞事情,「你先回去。」

麥克應是,聯絡機場加油。

出機場,乘坐機場提供的優步計程車,一小時後來到位於派克市場附近的酒店。

類似精細化發展,酒店客戶定位是35歲以下,沒有結婚,沒有孩子,思想高度開放,性格張揚的各種「藝術家」。

「藝術家」分很多種,有正經的,有不正經的。

或許是緣分,張景剛到酒店前臺就遇到一個奇葩。

一個體型乾瘦、全身大面積紋身的白人男子,嗷嗷叫著等救護車。

原因是他在酒店房間裡和朋友開派對時,先用膠水封住後門,然後吃下洩藥。

再然後——猴急、猴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