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小鎮內部道路,開上州際公路,後面坦途,直線三十公里到達伊瑟閣。

運氣不好,剛開出沒多久,一輛警車從後面追上來,示意張景靠邊停車。

瞄一眼後視鏡,張景主動停車,並提前下車。

這時後面警車才剛剛停穩,兩名亞裔警察走下警車。

“身上有槍嗎?”其中一名警察用英語問。

張景搖頭。

“車裡呢,有沒有槍?”

再次緩緩搖頭,這時張景發現一件驚恐情況。

五米金屬探測發現,眼前這兩個警察身上攜帶的警用款格~洛克手槍都處在上膛狀態。

子彈就在槍膛裡。

還因為格~洛克警用手槍沒有任何手動保險,只要手指搭在板機上,壓下去就能開槍。

這說明,只要他們願意,張景下一秒就有可能被擊殺。

大腦高速轉動,仔細回想瘦高個警察喬的手槍,雖然也是同款,但絕對沒有保持上膛狀態!

這說明什麼?

前所未有,張景第一次感到巨大恐慌!

擊殺警察是什麼罪?

思緒只在一念之間,當從對方嘴角看到一抹戲虐,張景果斷拿出M500,直接扣下板機。

一聲巨響,眼前警察胸口出現一個成年人拳頭大小孔洞。

另一名警察沒想到同伴會死的這麼快,果斷壓下板機,嘭嘭兩槍打在張景身上。

疼!

張景被子彈擊退,忍痛擊發第二槍,第二名警察半邊腦袋炸裂。

大媽果然沒騙人,M500威力真不吹的,效果剛剛好,擦著即殘,挨著即死。

問題來了,現在怎麼辦?

張景哆哆嗦嗦把電話打給律師沈明明。

“我在從白魚小鎮到伊瑟閣的公路上槍殺死兩名警察,現在怎麼辦?”

沈明明正在辦公室裡和金髮秘書玩遊戲,下意識反問:“你為什麼要殺死他們?快速把詳細過程描述一遍!”

“我正常行駛,他們從後面追上來,讓我停車;

然後我先一步下車,他們問我身上有沒有槍,我說沒有;

但我發現他們手槍都保持上膛狀態,當他們露出不懷好意表情時,我搶先一步開槍。”

沈明明聽糊塗了,“你身上不是沒槍嗎?”

“現在不要糾結這個事情,我藏的很好。”

“OK!”沈明明快速叮囑,“你現在把槍放下,馬上打電話報警,就說遇到假警察,最好把衣服脫光,我現在過來!”

“好。”

張景掛掉電話,注意到路上來來往往車輛,已經在紛紛報警。

深呼吸一口冷空氣,鎮定放下手槍,然後走到皮卡後車鬥,掀開防水布,從秘銀空間裡轉移出來兩噸白銀,放進後車鬥。

接著撥打報警電話,同時把自己脫光光,寒風中只剩一條短褲,看上去絕對無害。

第一次殺人,殺的還是兩個警察。

老天爺保佑,就在張景承受巨大精神壓力時,最先趕到的是熟人。

白魚小鎮瘦高個警察喬.泰勒,和他的同事埃迪·赫特。

看著地上兩個死狀極慘的警察,喬.泰勒是懵逼的。

“他們是假警察,想搶我車上的白銀,”張景又冷又害怕,上下牙床打架,卻語氣肯定道:“他們對我開槍,還好我穿有防彈衣。”

喬.泰勒走到皮卡車旁邊,掀開防水布一角,裡面是一些銀塊。

然後走到兩名死掉的屍體旁邊,本想試試脖脈,看看還有沒有氣。

結果,根本不用試,一個胸口開大洞,一個半邊腦袋碎八瓣。

再看看地上,有手炮之稱的M500左輪,喬.泰勒嘴角抽筋。

兩名警察被槍殺是大案。

很快,更多警車警察,還有記者趕過來來。

看著一個胖墩警察拿著手銬朝自己走過來,張景心裡害怕,他不想坐牢。

“等等!”

一個身著便服的中年男人舉起從屍體口袋裡搜出證件喊道,“他們假警察!”

一句話引爆許多在警戒線外面的記者爭相提問。

“執法記錄儀也沒開,”中年人蹲在屍體旁邊,舉著手槍檢查,“槍裡子彈上膛。”

隨著更多有利證據被髮堀,張景心情像坐過山車似的。

胖墩警察看看張景,再看看手銬,差一點就鎖上了。

張景把伸出去的手縮回來,不給胖警察鎖。

“謝謝你為維護西雅圖治安做出的傑出貢獻。”胖墩警察恭維一句。

剛才張景還是重度罪犯,短短几分鐘變成正義化身。

這時沈明明趕到,得知張景打死的是兩名假警察,比張景打死兩名真警察更驚訝。

“你是怎麼做到的?”沈明明不明白,“二對一,對方還是警察?”

“他們明顯不懷好意,想殺人,想搶我的東西,”張景解釋,“我不知道他們是假警察。”

沈明明豎起大姆指,“我差點被你嚇出心臟病!”

“謝謝。”

張景真心向沈明明道謝,他的經驗讓張景減少許多風險。

比如打電話報警,說遇到假警察,這可以防止他被趕過來警察,不分青紅皂白直接突突掉。

還比如脫掉衣服,雖然冷,但讓人放心,身上沒有藏槍。

否則也有可能被後面趕到的警察直接突突掉。

還要感謝蘇珊大媽向自己推銷防彈衣,否則兩槍打在身上,也死了。

當然,張景之所以還活著,更多是靠他自己。

千均一發之際,拼果斷、拼膽量。

包括往車斗裡轉移兩噸白銀,假如被殺的是真警察,則咬定他們見財起義。

話說,這麼倒黴的事情為什麼會落在自己身上?

難不成忘了給誠哥上香?

也沒到清明啊。

“這是你的左輪。”

瘦個高喬把黑色握柄,銀色槍身的M500遞給張景。

“謝謝,”張景接過左輪向喬表達感謝,“幸運第一個趕到的是你,否則我會其他警察直接突突吧?”

“大機率不會,”喬安慰道,“我趕到時,你手裡沒槍,衣服脫的乾淨。”

“我能為你做點什麼?”張景問。

“白魚小鎮警局是小警局,只有五個人,各種預算少,你能不能捐點錢?讓我們聖誕節有錢給孩子買禮物?”

“你這麼直接嗎?”

喬.泰勒聳聳肩膀,“是你問的。”

“沒問題,”張景答應,“我會讓芭給小鎮警局轉一萬米元捐款。”

“哇~”

喬.泰勒眼睛明亮,以為只是兩三千塊,承諾道,“通往冠軍馬場的七公里碎石路上,每天會有不少於兩次不定時巡邏。”

張景沒想到捐款還有這種好處,居然有種賺到的感覺。

沒其他人理自己,張景問喬,“我現在能走了嗎?”

“你車裡有那麼多白銀,我送你。”

“謝謝。”

“是我們謝謝你,白魚小鎮警察局公共預算很少,薪水、車輛保養、警局房屋維護、油費等等,靠小鎮少數居民捐款才勉強活著。”

張景點頭,重新整理三觀。

警察、消防、教育、公務員這些薪水,靠房產稅養著,還不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