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節 迂迴包抄

「混蛋！」

尋寶人諾萊塔的光頭男朋友忽然發飆，揮舞著拳頭襲擊剛剛到來的中年男人，接著兩人扭打在一起。

一眾人連忙將他們分開。

吵吵鬧鬧，好一會才搞清楚，原來剛剛進來的中年男人是諾萊塔前夫，而妙齡女郎則是光頭男與前女友的女兒。

老實人海默表示——喔艹。

張景表示佩服，牛！好手段！優秀！

派對黃了，張景和其他客人一道，默默識趣離開。

....

張景在返回軌道北邊途中，芭比從臉書上發來資訊。

「移民中心第三次寄信過來，催促在七號之前提交兩年經營損益表和僱傭十人證明；

七天後兩年期臨時綠卡作廢，你需要七號之前離開花旗國48小時，然後使用其它身份入境。」

丁佳琪每天上課忙，農場有芭比，張景決定趁空把身份換掉，不用非得等到七號當天。

把車開到機場，三小時後登飛機，登飛機前告訴芭比自己去向；也要告訴妮弗費，免得她又送鮑魚。

丁佳琪和王思思自然也要打聲招呼，所有這些都在臉書上完成。

就在張景在天飛時，芭比把農場養牛首席技術員卡特叫到她的辦公室。

聽聞農場要把肉牛削減到一百頭以下，改蓄養為放養，卡特譁然，「這意味著我和牛仔們要失業嗎？」

「農場決定增加400英畝葡萄種植面積，增加釀酒產量，」芭比語氣肯定，「你們不會失業。」

「可是牛棚裡有一大半的人是牛仔，」卡特解釋道，「我和大家熱愛養牛。」

牛棚區有二十人，同時負責種植牧草、玉米、大豆等飼料，有幾個人屬於農夫。

「你們養的肉牛，單頭利潤比同行高出很多，這是很厲害的事情，」芭比誇讚一句，話鋒一轉又道，「但農場養牛指標太少，效益不高，老闆的意思集中生產力，把心思都放在釀酒上面。」

「所以我和大家需要做出選擇是嗎？」卡特問。

芭比點頭，「我希望你們都能留下來。」

「我能給OSS打個電話嗎？」卡特問。

「他在飛機上，正在去香江。」

卡特不死心，想到之前來農場的丁佳琪，大家都叫她老闆娘，「我能給老闆娘打電話嗎？」

芭比沒有拒絕，用自己手機撥通丁佳琪電話交給卡特。

丁佳琪正在上課，從後門離開接聽。

「下午好OSS，我是卡特，負責養牛的卡特，」卡特在電話裡自我介紹。

「你好奎薩爾.卡特先生，」丁佳琪準確叫出卡特全名，「有事情嗎？」

僅僅只見過一面，也僅僅只介紹過一次，卡特沒想到老闆娘記得他的名字，莫明感動，陳述道：

「因為農場水資源問題，養牛數量有限，利潤較低，老闆想放棄養牛；

我和牛仔們都很熱愛這份工作，也喜歡農場工作氛圍，我打電話過來，只是想問問，真的沒有餘地了嗎？」

丁佳琪拿著電話若有所思道：「張大哥正在去香江飛機上，我需要十五小時後給你回覆，你把電話給芭比經理，我跟她說話。」

卡特應是，把手機交給芭比，隨後離開辦公室。

「下午好芭比小姐，」丁佳琪客氣問，「你能把農場和養牛有關的資料資料發給我嗎？」

丁佳琪用的是詢問口氣，態度很客氣。

芭比可不敢裝，立馬應是，掛掉電話，馬上把資料發給丁佳琪。

收到資料丁佳琪沒有立即看，而是等到放學後

，和屈小青一起回到1550號莊園，這才把資料列印出來，坐在書桌前，拿著鉛筆研究起來。

一頭牛妊娠期是280天，99%單胎，平均每頭牛每天食用草料和飼料是其體重的2.5%-3%，出欄時間是11~12月。

其它還有打針費用、耳標費用，水電幾乎零成本，草料飼料98%農場自產。

工人費用，佔成本比例高達90%。

以一年380頭出欄量為準，農場主收益幾乎是零。

排除使用牛糞製造有機肥，排除牛群消滅青草，其它簡直是在當聖母。

難怪她的張大哥要把養牛砍掉，一點都不奇怪。

不過，當她把工人工資佔比減掉，發現每頭牛利潤高達700米元，丁佳琪微微一愣，她本能意識到這不對勁。

上網查資料，發現圈養肉牛每頭純利潤才180-200米元每頭，這才是正常的。

兩相對比，堪紛農場的一頭肉牛產生700米元利潤，這是一件很厲害的事情。

定好鬧鐘，早晨六點，丁佳琪把電話打給張景。

下飛機，張景打車到曉廬公寓，剛進電梯，按下66層，丁佳琪打來電話。

「早上好，」張景打招呼，「你起來的是不是有點早？」

丁佳琪掐著時間打電話，不想影響張景倒時差，直奔主題道：「張大哥，昨天下午卡特先生聯絡到我，說到裁員。」

「不是裁員，」張景解釋，「只是讓他們換工作，釀酒或者打理葡萄園。」

「裁員沒什麼，」丁佳琪聊天道，「員工更替也是正常情況。」

「那你想說什麼？」張景反問。

「張大哥，」丁佳琪思維跳越問，「你當時為什麼贊助凱蒂打網球？」

這件事情張景記得清楚，本來他根本不想贊助凱蒂。

因為人生看不到希望，欠錢又多，被逼急，當時凱蒂使用作死激將法，原話是：「你女朋友真差勁，沒胸沒屁股，你不想試試未來大滿貫的滋味嗎？你不會還是皺吧？」

為這事，張景當時還打凱蒂一巴掌，並對她進行贊助。

真相不能告訴丁佳琪，凱蒂口中那個「沒胸沒屁股」的就是她，藉口道：「我看中凱蒂網球天賦，贊助她是為賺錢。」

多扯一句，丁佳琪並沒有那麼不堪，有C，有屁股，只是腰比較細，不足盈盈一握。

「張大哥，」丁佳琪把話題回到牛仔身上，「我昨天傍晚計算，卡特和牛仔們可以把一頭肉牛的利潤創造到700米元，這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他們和凱蒂一樣，是有用的人。」

「雖然是這樣，可是我沒有賺到錢。」說話時電梯開啟，使用指紋開啟門鎖，家裡空蕩蕩，周和梁都在龍國北邊。

丁佳琪建議道，「如果購買一處牧場呢？把肉牛數量增加到兩萬或三萬頭，利潤會是巨大的。」

經丁佳琪提醒，張景意識到卡特和牛仔們的不凡，他們也屬於天才，重點是不用培養，白撿的。

之所以一直平平無奇，原因是堪紛農場水資源有限，養牛數量有限制，如果給他們換個平臺，或許真能一鳴驚人！

想到這裡，張景責怪道，「以後有事能不能直接說？」

就像將軍命令士兵往前衝，士兵卻調頭跑，理由是繞地球一圈，從背後打擊敵人。

丁佳琪沒有那麼誇張，但她無論想表達什麼，想做什麼，都要兜一個圈子，或包抄，或迂迴，然後命中目標。

「直來直去的丁佳琪，」女人在電話裡問，「張大哥還會喜歡嗎？」

張景語塞，直來直去的好處很明顯，但壞處

更明顯，體現出來的結果是：說話硬，性格硬，雖然人很好，又感覺不好相處。

比如林塞，賽車手，小麥色，長的漂亮，做朋友可以，但性格太硬，說話太沖，不屑一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