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沒事吧?”

莫問搖頭,咬了咬牙,服下一顆丹丸,“腳骨被刺穿了,這雜碎的爪子太鋒利,修羅體都扛不住!”

“不過沒什麼大問題。”

“那就好!”

青皇十騎怨毒地瞪了一眼身後的身後的方向,殺意升騰。

“咔擦!”

左側,堅固的石壁突然破開,鋒利的利爪再次自石壁內探出,毫無徵兆突如其來,嚇得眾人差點丟了魂

“噗!”

利爪刺向倉央,後者驟然閃避,卻是躲避不及,利爪貫穿了肩膀,竟是連他的鎖骨亦是被刺穿。

“啊!”

劇烈的疼痛,令得倉央發出慘叫,於此同時,後方的怪物追擊了上來,揮舞著森寒利爪,它的氣息讓人發毛,尺源·察哈爾試圖抵擋它的進攻,奈何只是一個照面便被震飛,狠狠砸在石壁上,噗嗤,鮮血染紅了胸口!

“化虛之巔,臨仙之下!”

眾人驚駭,這隻怪物的實力,根本不是他們所能抗衡的。

它直逼倉央而去,利爪貫穿倉央的護身罡氣,貫穿修羅體,刺向其心臟位置。

千鈞一髮之際,尺源·察哈爾再不敢有所保留,血色長矛陡然朝怪物刺殺過去,仙威浩蕩,鋒芒凜冽,

於此同時,燕雙飛迅速出手,一張卷軸打向了怪物與倉央所在的位置。

轟!

天驚地顫,

石壁碎石紛飛,仙器的威力太大,即便這方天地銅牆鐵壁般堅固,亦根本擋不住這一矛之威。

“尺源,你要幹什麼?想將我們都害死嗎?”燕雙飛怒斥道。

“我管不了那麼多!”尺源·察哈爾瞳孔凝縮,碎石堆內,倉央的氣息消失不見,那隻怪物也不見了,

“老八!”

“倉央!”

青皇十騎搜尋倉央的位置,但倉央並不此,碎石堆裡有碎衣裳以及倉央的鮮血。

“你這一擊,的確傷到了怪物,但卻也傷到了自己人!”

倉央死了!

夜天行清楚地感知到,那股生命波動在血矛刺過去的那一瞬間凋零了,燕雙飛扔出去的那張卷軸,抵擋了血矛的大部分攻擊,

他看向燕雙飛,那道卷軸具備極強的防禦力,但似乎好像並不是用來保護倉央的。

“老八!”

青皇十騎個個血眼猩紅,戾氣橫生。

“走,現在不是悲痛的時候!它們隨時可能會再次殺來!”

留給他們悲痛的時間,不多了!

燕雙飛帶頭,率先離開,夜天行等人緊隨其後。

“這到底是什麼怪物?爪子如此鋒利,輕易撕裂寶甲,就連堪比荒體的修羅體也被刺穿了。”韓子柒十分吃驚,她身旁的老者,則若有所思。

“跟在我身邊,不要離得太遠!”夜天行沉聲道。

傳音在韓子柒腦海中響起的時候,她滿腦子的疑問瞬間化為雲煙消失不見,整個花痴病又犯了,索性湊到夜天行跟前,就差把他一把抱住。

“好的呢,夫君!”她回以傳音,

夜天行嘴角不禁抽搐,將她推開了兩分,“郡主自重,為了你的安危著想,最好不要犯花痴!”

“恩恩,好的夫君!”

夜天行無語,對這丫頭沒有辦法。

旁側的南宮淑看在眼裡,她並不知道兩人之間是何關係,但看起來並不陌生。

一路飛馳,穿梭進一處地下宮殿,眾人本以為安全之時,那隻沾滿鮮血的利爪,無聲無息間再次出現,這一次,莫問被抓走了。

完全捕捉不到任何的蹤跡,它們的行蹤太過詭異,毫無氣機可以捕捉。

“啊!”

莫問的慘叫聲,再次傳來,生機在消逝。

“莫問!”

“老九!”

青皇十騎個個目眥欲裂,

眾天驕膽寒,渾身發毛。

“勞資殺了你們!”

姬無夜殺氣沖天,手持靈兵殺向莫問慘叫的方位。

“老五,回來!”

尺源·察哈爾和鳩旋組織道,奈何姬無夜被衝昏了頭腦,一頭扎進了深處,便再也沒有回來過。

“殿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這些怪物為何只攻擊我們的人,卻不攻擊你們!?”尺源·察哈爾面目猙獰,這一刻的他,再也無法保持冷靜。

森然的目光掃過太一仙府的人,以及韓子柒等人。

“你問質問我?!”燕雙飛生了怒,“你們之中,絕對有人動了它們的卵,否則,它們不可能對我們發動襲擊,我沒問罪於你,你現在倒來質問我了!?”恐怖的威壓席捲開來,讓人心頭一顫。

“可,可是它們為什麼只襲擊我的人?!”

“那還用想嗎,必是你的人動了它們的卵!”

“不可能,我們沒拿過!”幾人反駁道。

“你們沒拿過,不代表他們沒拿過!現在舒服了,我們都被你們連累了!”

尺源·察哈爾攥緊了拳頭,臉色陰翳可怖,“走!”他不甘咆哮一聲,到了此時此刻,已經不能再停留,他們已經損失了三人,不能再出現傷亡。

“老大,老五他們怎麼辦?”

“你問我,我也想知道怎麼辦,但你們現在也看到了,這怪物根本就不是我們能對付得了的!”

“要我說,持仙器掃蕩回去,替老五他們報仇,我不信這些傢伙能抵擋得住仙器的鋒芒!”赫連金烏滿面猙獰,殺意無匹。

“要動用仙器,你們最好考慮清楚,這方天地一旦徹底崩塌,你們必死無疑!”燕雙飛沉聲道,“你們好好考慮,我們先行一步!”

“聖皇子殿下,難道你要眼睜睜地看著我們的弟兄慘死嗎?你本可以出手相助,我相信,你一定知道怎麼對付它們!”鳩旋直視著燕雙飛。

“我能有什麼辦法對付它們?將它們全殺了?然後讓這片空間崩塌?”燕雙飛指向上方,“你們聽聽,仔細聽聽,上面還有活人的聲音嗎?”

他袖袍一卷,再不停留,“走!”

眾人跟隨燕雙飛離去,尺源·察哈爾不得不跟上去,危險太多,即便有仙器傍身,他們也未必能安然脫身。

在這暗無天日的顯地,危機四伏,

留給青皇十騎悲痛的時間,不多了!

終於,他們自地穴中走了出來,青皇十騎折損了三人。

這是一片峽谷,非常隱蔽的峽谷,谷中溝壑縱橫,燕雙飛打量著四周,似乎在尋找出路。

他袖袍一揮,一道光沒入了地底,“唧唧,唧唧!”

“老鼠?”

此鼠毛髮濃密且帶尖刺,脖頸有一撮金毛閃閃發亮,嘴帶彎鉤,利芒陣陣閃爍,足生利爪,呈金屬色,

最讓人吃驚的是,它還長著一對金色骨翅。

“竄天鼠!”

尺源·察哈爾眼神凝蹙,龔賢良望著這隻老鼠,臉上浮現一抹驚容,

“這老鼠很值錢?”眾人吃驚的表情,引起了夜天行的好奇心。

“老鼠?你小子還真把它當老鼠了?”龔賢良鄙視道,

“它叫竄天鼠,這個名字一般沒有人知道,它還有個別名叫吞金獸,在上古時期,成年的竄天鼠連龍都敢吃,是貨真價實的妖界中的霸主!”

“這麼厲害?”夜天子心驚。

“只不過,如今這個年代,竄天鼠已經逐漸銷聲匿跡,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這個種族就在妖界消失了,曾經的妖界霸主,迴歸到了原始的模樣。”

“這麼說,它是無價之寶咯?”

“可以這麼說,一隻竄天鼠的價值,遠在仙器之上,仙器尚可鑄造,但竄天鼠,在這個時代卻是舉世難尋,沒辦法,竄天鼠想要成長到成年,太難了。”

“有多難?”

“你知道它們以什麼為食?”

“吞金獸,難不成以金銀為食?”

“呵呵,”龔賢良給了夜天行一個鄙視的眼神,“此金非人間界的凡金,而是仙金,它們以仙金為食,且食量不小,一個尋常的大勢力也根本養不活一隻竄天鼠。”

“仙金為食?不怕把牙磕了?”

“無知!”

“它它們的牙齒能夠輕易地將仙金咬碎,別說是仙金,就是紫金寒鐵,都不夠它塞牙縫的。”

“這世界上,就沒有竄天鼠的牙齒咬不碎的東西。”

夜天行動容,連仙金和紫金寒鐵都能咬碎的牙齒,意味著就算是荒體之軀的他,亦能被後者咬得稀碎,它的牙齒必是這世間最鋒利的利器。

夜天行已經能想象到,沒有家族庇護的竄天鼠,會淪為無數修者追獵的物件,摘下它的牙齒,將其打造成世間最鋒利的兵器。

“寶貝啊!”燕雙飛的身上,簡直就是藏著一個寶藏,他越發好奇,前者的身上,到底還藏著什麼寶貝。

“竄天鼠不僅牙齒鋒利,它的嗅覺也是人類修者的無數倍,它們能隨意地穿梭於各大遺蹟和寶地,輕易地找到寶藏的位置,也能從密閉的死地,找到生還的出路,”

“無價之寶!它的作用根本不能以物去衡量。”

“在人間界,竄天鼠代表著災難,但在修真界,竄天鼠卻又是三大靈獸之一。”

“靈獸?清水百靈?”

龔賢良略微驚訝地瞥了夜天行一眼,“你還知道清水百靈?”

“嗯。”

“清水百靈的確是三大靈獸之一,同樣稀世罕見,只可惜這個時代幾乎已經滅絕了。”

“我一個朋友,有一隻。”

“你是在逗我玩?”

“真的,沒騙你。”

“你真當我是傻子,你朋友要有一隻,他敢讓你知道?清水百靈若是現世,必將引來各大勢力的爭奪,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個道理誰不懂?”

“就拿這竄天鼠而言,誰敢讓它在人前顯現?也只有這種變態,手中有強大底牌的傢伙,才敢讓它顯露在人前。”

“你朋友那隻,必是假貨無疑。”龔賢良顯然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