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八卦鏡!”

所有人死死地盯著散發著無匹威壓的法器,眼神轉震驚為貪婪!

“tui!”凌蕭蕭吐出一口血痰,他顯然小覷了夜天行的實力。

“竟然是天階中品寶器,陰陽八卦鏡,竟然會在這傢伙手中!”周正雄踏向一方,斷去了夜天行的退路,望著懸掛在夜天行頭頂上方的寶器,嘴角掀起一抹貪婪弧度。

“九聖巢不愧是南荒五大勢力之一,出手就是闊綽,剝奪了靈根,竟然還贈予你一面陰陽八卦,這種上等法器,你不配擁有!”霸道威壓欺來,周正雄、凌蕭蕭、王鍾自三個方向朝著夜天行踏去。

“今晚,誰都救不了你!失去天才光環的庇護,你在天宗一無是處!”王鍾冷笑,殺意凜然。

“有好戲看了!”四野全是觀戰的三宗弟子。

曾經,夜天行便無所懼,

而今,

亦然!

“來吧,我便看看你們這些偽君子,有多大本事!我夜天行,無所畏懼!”霸道聲音如悶雷乍響,包裹著強大神識的音波,震耳發聵!

霸者姿態盡顯,儘管境界不在,他依舊還是那個霸氣的夜天行!

鏗!

陰陽八卦鏡光芒璀璨,他逆壓而行,抬手間粉碎蒼穹!

“萬古諸天!”

暴喝聲中,大道乾坤共鳴,可怕的威壓就如同他從未跌落過境界一般,於盛火中絢爛,於盛火中綻放,於盛火中滅亡!

他很怒,以至於不顧一切!這一戰,他為自己而戰!跌落境界後的第一戰!

“瘋子,這是個瘋子,竟然燃燒精血強行提升境界!”所有人色變,周正雄、凌蕭蕭、王鍾暗感不妙,這股威壓已然達到了化元境。

轟!

天穹一道巨掌鎮壓而下,凌蕭蕭一身罡氣被碎,強行催動法器勉強抗下一擊,但依舊狼狽地被擊退。

“破罐子破摔!夠狠!”他陰狠道,撤退數步,不敢正面攖鋒。

周正雄與王鍾催動法器,對夜天行施展毀滅一擊,乾坤在側,大道轟鳴!二者皆是化元境的巔峰高手,這般力量,強大得令人心悸。

陰陽八卦鏡散發無上神威,黑白雙魚之上垂落縷縷光芒將夜天行籠罩在內,強如周正雄與王鍾,竟是難以撕裂其防禦。

這便是天階中品寶器的強大!

“想殺我,夠格嗎?”夜天行霸氣無匹,燃燒著精血,通體發光,他手持飛劍,翻然一劍,斬向前方,虛空被驚豔的一劍撕裂,斬在了王鐘的法器上,後者的法器瞬間被斬爆,連帶著護體罡氣也在頃刻間被震碎。

“乾坤一劍!”王鍾驚悚地瞪著夜天行,一口鮮血噴薄,天宗的人皆是知曉夜天行修習著門派中的一本殘缺秘典——乾坤劍訣,乃是宗主雲遊四方時偶遇劍冢高人點撥所寫下,雖不完整,但卻極其強大,只有天宗內門弟子可以學習,但如此多的天才弟子卻無一人能夠將乾坤劍訣最驚豔的一劍練成!

可他,練成了!

見此一劍,何人不驚?

深沉如墨的黑暗裡,兩名身穿長老袍服的老者悄然而立,凝望著這驚豔一劍,無奈嘆息。

“可惜了,如此有天賦的仙苗,卻被剝奪了靈根!實乃我三宗之悲矣!”

“怪只怪他出生卑微,被九聖巢看上,即便是我天宗也保不了他!”

二者皆是嘆息。

“他如此燃燒精血,不出一個時辰境界還得暴跌,不阻攔他麼?”

白袍老者搖頭,“算了,就讓他發洩一番,明日之後,再無天才夜天行!”

轟!

轟隆!

可怕的衝擊恐怖無匹,強如周正雄、凌蕭蕭與王鍾三人,竟是招架不住夜天行的凜冽攻勢,他如同魔神般踏足,氣息恐怖絕倫,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睥睨天道的霸氣,一劍將凌蕭蕭坐下蠻獸斬殺,血灑天穹!

“殺我?你夠格嗎?”

夜天行咆哮道,令得化元境巔峰高手都顫慄的攻擊,嚇得凌蕭蕭面容蒼白無血色,後背虛汗淋漓!

他轟然一腳,踢爆凌蕭蕭的護身罡氣,將其踩踏向天穹之下。

嘶~!!

四野全是驚悚倒吸涼氣的聲音,在夜天行巔峰時,他們也從未從他身上見識過如此霸道的一面。

方可芸凝視著的這道不屈服的偉岸,震驚不已,後者依靠陰陽八卦鏡與燃燒精血,勉強恢復到化元境初期,但擁有的戰力,卻連化元境巔峰的她都為之而顫慄。

那可是天宗的三名種子級選手啊!

“這傢伙,從來就沒有發揮過真正實力嗎?”她的內心起萬千波瀾,前者曾經擊敗她只勝半招,而今看來,他已然留手。

你的巔峰實力,到底有多強?她萌生一個疑問,但這個疑問再無法被證實,無法再與巔峰時期的他一戰,將會是她的一個遺憾。

玩命的夜天行,在這片天空下,用雙腳踢出了一個巔峰,強勢而霸氣,無與倫比的王者氣息,睥睨天下的君王之姿!

所有人都是明白,今晚是屬於他最後的巔峰!

在境界低於對手的情況下,雖然藉助了天階中品寶器,但成功一踢三完勝,這般戰績,足夠傲視天宗所有天才!

所有人沉默了!

王者,即便失去靈根,亦還是那個王者!

今夜之後,天宗或許會在很長一段時間裡,再也無法出現這般天才人物。

夜天行喘著粗氣,他殺紅了眼,毀滅性的一腳朝著凌蕭蕭踏去,勢要毀掉對方!

“不要!”方可芸輕喝,想要阻止夜天行。

但此刻的夜天行,誰人能擋。

“住手!”

天穹外亮起一道金光,一閃而逝,霸道聲音如滾滾雷霆震得夜天行神魂驚顫,一道灰袍憑空出現,擋下了他絕殺一擊。

“夜天行,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麼嗎?”來者是天宗三長老,輪迴境的強者,也是凌蕭蕭的師尊!

“三長老,我很清楚,只是想給予挑釁者一定的懲罰而已!”他冷冷道。

“混賬!欺壓同門,出手如此狠辣,竟然還不知醒悟,今晚我勢必要給你些教訓!”三長老冷喝道。

一番話,令夜天行如墜冰窟,渾身上下被澆了一盆深潭水。

“欺壓同門?”他死死地瞪著三長老,眼睛裡蠕動的血絲分外恐怖,“三長老,您真不愧是一宗的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