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看她表現吧!”

宋九淵和姜綰看完了資料,隨手收了起來。

等宋武出去以後,姜綰才帶著宋九淵進了空間,她洗漱的空檔,宋九淵整理好宋司買好的鋪子地契房契。

等姜綰出來,他拿著姜綰準備的橄欖油,一點點的抹到她的小腹。

“這有什麼效果?”

宋九淵不懂這些,反正姜綰讓他抹,他就抹。

“我怕長妊娠紋嘛。”

姜綰嘟著嘴,這橄欖還是她從空間角落裡翻出來的,想來是從前路過海邊收集的。

加了些中藥,效果應當還不錯,每個女人都愛美,姜綰也不例外。

宋九淵的指腹微微有些粗糲,將橄欖油揉開時還有些微癢。

揉著揉著,他腦子裡浮現出一些廢料,忍不住轉移話題。

“袁家的商鋪佔據了密縣的一大半,此次動盪,其他家族乘機收購了一些。”

“到底是密縣的首富,被對家盯上也很正常,我反正也只想分一些油水,沒想過要壟斷。”

姜綰長期不在密縣,能分一杯羹已是好事。

屆時她會開一家奶茶鋪子、益生堂、綰思閣,還要開一家藥膳鋪子。

至於其他,能賺銀子就行。

“我會讓宋司他們一一辦妥。”

宋九淵揉著揉著就不太老實了,他用帕子擦了擦指尖。

“娘子……”

“宋九淵。”

姜綰瞥了一眼自己微隆的小腹,“我這懷著孕你,擺正你的態度。”

宋九淵難得有些委屈,“大夫說過了三月便可……”

才剛開葷的男人又茹素這麼久,著實有些痛苦。

所以他厚著臉皮輕蹭著姜綰的耳蝸,耳鬢廝磨間帶起一縷縷情意。

姜綰被他撩撥的有些意動,他輕柔的吻著她,大部分女人都無法抵擋心愛之人溫柔以待。

似是被他捧在掌心一邊,讓姜綰頭頂酥麻,有些意亂。

“別傷著孩子……”

她殘存的理智只記得交代宋九淵這些,他的五指穿過她的髮絲,低語。

“綰綰放心,我自有分寸。”

比起從前放肆的模樣,他剋制了許多,一寸寸佔領姜綰的心房。

她像是迷茫的小鹿,被他帶領著領略人世間的歡愉。

……

考慮到姜綰的身體,宋九淵不敢太放肆,溫存了一番,便體貼的幫姜綰擦洗乾淨。

她實在困得厲害,昏昏沉沉睡到第二天。

出了空間,宋九淵帶著她出門,外面木香和甘澤似乎早就等在這兒。

木香的表情有些一言難盡,“師傅,師弟說你想了解密縣。

所以一早帶著我去好幾家早餐鋪子嚐了嚐胃口,我的味覺太受傷了。”

“不可能沒一樣能入嘴吧?”

姜綰有些意外,甘澤素來沉默寡言,倒是個細心的。

“有一家豆腐腦味道不錯,師傅應當喜歡。”

甘澤輕聲告知宋九淵,在前面帶路,就在客棧前方。

四人落座,姜綰點了一碗甜豆腐腦,還要了幾個豆腐包。

木香喋喋不休的說:“或許是因為水土不服吧,反正我不太吃得慣這裡的東西。”

“客官是外來的吧?這裡口味清淡一些。”

做豆腐腦的小販笑容和藹,“許多路過此地的客人都說我們這裡的東西不太好吃。”

“那你們自己是怎麼想的?”

木香支著下巴,好奇的看向不遠處的餛飩鋪子,方才她已經嘗過。

那餛飩皮太厚,肉餡沒滋沒味,師傅肯定不喜歡吃。

“尋常人家能飽腹已是難得,誰還在意這些。”

小販呵呵笑著,忽然想到什麼,面色一變,“不像那袁家人。

我們這些普通百姓倒是沒事,畢竟也吃不起他們客棧裡的東西。”

他呸了一句,招呼自家娘子舀了豆腐腦。

他們喝的都是鹹豆腐腦,唯有姜綰喝的甜豆腐腦,配上自家做的豆腐包子。

“還不錯。”

姜綰咬了一口,怪不得這家鋪子不大,裡面滿當當都是人。

“這可是我親自嘗過的。”

木香嘿嘿一笑,幾人吃的認真,便聽見坐在旁邊的那人輕哼道:

“袁家那群喪良心的落到這個田地也是活該!”

“可不是!”

豆腐腦小販氣憤的說:“我這鋪子租了袁家的,比尋常人家的鋪子都要貴一成。

平素袁家那些個下人來這裡買東西,經常不給銀子,小本生意,賺不到什麼銀子。”

“行了,當著客人的面瞎說什麼。”

豆腐娘子白了一眼自家男人,將男人拖到旁邊幫忙。

姜綰和宋九淵對視一眼,這家鋪子也不知道賣了沒有。

不過這夫妻倆手藝不錯,即便姜綰買了這家鋪子,租給他們也無妨。

有食客似乎聽見他們的話,嚷嚷著說:“這袁家最近可熱鬧了,聽說一早那嫡女又將新袁夫人氣病了。

那嫁出去的大姑娘被庶子命人趕出袁家,那位嫡姑娘怕是從未受過這麼大的委屈。”

“現在袁家雞飛狗跳的,發生什麼我都不意外了。”

“那你們不知道吧,我姑姑男人家堂叔的女婿在袁家當值,聽說袁家主被氣的加重了病情。

怕是就這兩天的事情,袁家主一死,旁支的人還不吞了那幾個小崽子。”

“……”

聽著袁家最新的訊息,姜綰覺得嘴裡的豆腐腦都好吃幾分。

木香一副活該的表情,甘澤勸她收斂自己的情緒。

“師姐,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你表現的這麼明顯,袁家人發癲怎麼辦?”

當然他們能護住師姐,只是怕師姐一個人落單。

聞言木香輕哼道:“我就是幸災樂禍,誰讓他們為富不仁!”

單單袁佰的事情,他們不會如此惱恨袁家,畢竟一人做事一人當。

實在是袁家惹了眾怒,不當人。

“行行行,你開心就好。”

甘澤又給木香加了一碗豆腐腦,等他們吃完回客棧,袁紫似乎在等他們。

這一次她做了遮掩,怕袁家人瞧見,還戴著面紗,只是衣裳依然有些舊。

卻洗的發白,是個麻利的。

“進來說話吧。”

姜綰剛落座,木香在袁紫進屋以後就關上了房門。

而姜綰摘下面紗,拿著帕子擦了擦唇,“袁家主的事情和你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