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穎:怎麼樣,看著這些評論是不是感覺更幸福了?

我冷冷一笑,回覆道:嗯,和他在一起就是最大的幸福。

蘇穎看到我的回覆,估計後槽牙都咬碎了。

她暗戀沈奕驍多年,但是沈奕驍只是看在她是我閨蜜的份上,順帶著搭理她一下,每次看到我秀恩愛,她都發了瘋的嫉妒。

她以為我不知道,其實我早就知道了,我真心把她當做姐妹,並不想為了男人而翻臉。

蘇穎:是啊,看到你幸福我就放心了,要是你們能有個孩子,簡直完美。

她明知道我生不了孩子,卻總是暗戳戳地提起,用一副替我惋惜的語氣,揭開我的傷疤。

看到“孩子”兩個字,我心中還是忍不住一痛,撫摸著小腹上的刀疤,值得嗎?

為了沈奕驍,我付出瞭如此大的代價,可是他背叛了我。

我繼續回覆:沒有孩子確實可惜了,但是奕驍說了,他最愛的是我,有沒有孩子都不會變。

蘇穎:呵呵,是呢。

我把手機一放,閉上眼睛睡覺,蘇穎十有八九不會再回我,再回就是自找沒趣了。

等我醒來時,沈奕驍已經起床穿好衣服了,他一邊整理袖口,一邊溫柔地對我說,“怎麼不再睡會兒?乖,要多休息。”

以前沈奕驍總是賴床,為了陪著我在床上膩歪,自從他和陸曉雲在一起後,他去公司的時間越來越早。

我知道他是急著去見他的小情人。

兩人在辦公室裡不知道歡愛了多少次,那裡還有一間休息室,以前裡面只有一張沙發和一張喝茶的桌子,後來添了一張大床,和浴室。

沈奕驍的解釋是,有時候中午太累了想要在裡面衝個澡睡一覺。

可笑的是我竟然信了,直到後來他承認了和陸曉雲的婚外情後,我才知道,那是他們的戰場。

“睡不著,我做噩夢了。”我坐起來,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什麼噩夢?”沈奕驍彎腰摸了摸我的頭。

我答道,“我夢到你出軌了,和那個陸秘書。”

聽到我的話,沈奕驍幾乎是臉色大變,像是見鬼了似的。

好在他心理素質過硬,很快恢復了正常,笑道,“老婆,你現在怎麼這麼喜歡胡思亂想?連做夢都是,我和陸秘書怎麼可能有問題,你要是覺得信不過,乾脆我今天就把她辭了,重新聘一個男秘書,你總不會擔心我是同性戀吧?”

他說著就拿出手機,準備打電話給陸曉雲。

我起床拉住了他的手,制止他,“我就是做個夢而已,你別真把人家開除了,到時候全公司的人都知道我是個妒婦。”

即使開除了,他也會想辦法金屋藏嬌,不過是換個地方罷了。

與其那樣,還不如在我的眼皮底下,我能看得清清楚楚。

“我就知道,你會相信我,相信我們之間的感情。”沈奕驍的欣慰是發自內心的,他在我的額頭上烙下一個吻,“我去上班了,你可以隨時查崗。”

我看著他離開後,起身換了衣服,收拾了一下後就出門了。

我開車來到了郊外的別墅區,這一片都是老別墅了,曾經住在這裡的人非富即貴,而我就在這裡出生。

從小我便是錦衣玉食,父母一個是大學教授,一個是高中老師,算是高知家庭。

直到我遇到了沈奕驍,為了他變成了一個小太妹,我爸媽終於放棄了我,與我斷絕了關係。

從那以後,我再也沒有回來過。

我媽偷偷找過我,要我和沈奕驍分手,回去跟我爸認個錯,他們會送我出國留學,國內拿不到高中畢業證考不上大學也沒事,他們會為我的未來兜底。

沈奕驍知道了這件事後,竟給我留下一封遺書,一個人去了海邊。

他的極端舉動,在那時候的我看來,卻是愛我至深的表現,我拒絕了我媽,並且和她打賭,我和沈奕驍一定會有出息,一定會幸福。

後來我爸媽便出國了,真的狠下心拋下了我。

我來到了曾經的那個家門口,仰頭看著已經陳舊剝落的牆體,我們一家三口在這裡快樂生活畫面,在腦海裡一幕幕地閃過,我淚如雨下。

“小月?是小月嗎?”

突然,一個驚訝的聲音在我的身後響起,我趕緊擦乾眼淚回頭。

“楊……楊阿姨?”我不敢置信地開口叫道。

我家和楊阿姨家是鄰居,轉眼多年過去,她的眼角眉梢都有了細紋,鬢角也有幾絲白髮。

曾經我媽和楊阿姨非常要好,我總是跟著她去楊阿姨家裡玩耍。

“好久不見了,快,去我家吃飯,正好啊,今天我家政南也從國外回來了,你還記得嗎?以前你們經常一起做作業,打羽毛球……”楊阿姨和以前一樣熱情,拉著我的手就往她家走,嘴裡絮絮叨叨地和我說著話。

徐政南?

再次聽到這個名字,我恍若隔世。

在遇到沈奕驍之前,我和徐政南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他也是我第一個暗戀的男生。

後來我和沈奕驍在一起了,他曾經阻止過我,但我充耳不聞,最後他拉黑了我所有的聯絡方式,再也沒有聯絡過。

我只在老同學的口中偶爾聽到徐政南的訊息,他考上了最頂尖的大學,他去了國外,他按照學霸的路線在一步一步地開展自己的人生。

我本該和他一起走向光明的未來,最後卻走上了截然不同的人生。

想一想,為了沈奕驍我真的是失去了所有的親朋好友。

留在身邊的,全是一群表裡不一的人。

到了楊阿姨家門口,我突然膽怯了,停下來不敢進去。

“怎麼了?快進來呀!”

楊阿姨催促著我。

我搖搖頭,“楊阿姨,我下次再來看望您,今天我有事——”

我的話還沒說完,楊阿姨的手機響了起來,她接了電話。

“今天不回來了?有聚會?”

“我菜都買好了!”

“行吧行吧,本來我還想今天我遇到了——”

她的話也沒說完,對面已經掛了電話。

我猜到應該是徐政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