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時宋怡歡,卻是滿臉怒容,對著一邊的助理呵斥道:“讓你做點事情都做不好,你不知道我現在情況特殊,不能喝涼的嗎?”

自從懷孕以後,她就格外的矯情。

不光聞不得任何味道,甚至就連吃喝用都分外挑剔。

眼見著助理送來了一杯加了冰的奶茶,她直接惱火地潑到了小姑娘的身上。

助理站在原地,被白色的液體弄了一身,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滾去再買一杯,我告訴你,我懷的可是陸氏的嫡長孫,你要是再做不好,就滾蛋!”

宋怡歡說完,直接將奶茶杯丟到了地上。

小助理十分委屈地蹲下來,才準備伸手去撿地上的垃圾,就有人先一步將杯子撿了起來。

她一怔,抬頭,剛好看到葉荷走到了宋怡歡的面前。

“呦,我以為是誰呢,原來是宋小姐,怎麼,做小三居然還這麼囂張,懷了個私生子,居然還敢到處張揚,簡直不要臉!”

葉荷早就聽從南煙那裡聽了個七七八八。

這個女人當人以免背後一套,簡直不要臉!

宋怡歡當眾被懟,頓時臉色鐵青。

她霍地從椅子上站起來,慍怒道:“你少胡說八道!我和阿旌是真心相愛的,顧南煙才是那個小三!”

葉荷冷笑一聲,嘲諷道:“真是好笑,人家領了結婚證的,怎麼就成了小三了?還真是賊喊捉賊,宋怡歡,你說,要是你那些粉絲知道,你是這樣的人,還會粉你嗎?”

宋怡歡聞言,頓時氣的七竅生煙:“你……”

“哦,我忘了,你沒有真粉絲!”葉荷故作誇張地笑出來:“你那些,都是買的!”

“葉荷,你……你胡說八道!”

宋怡歡氣急敗壞,立刻衝上前想要動手。

可是葉荷卻後退了一步,直接將杯子裡剩餘的奶茶,全部都潑到了宋怡歡的臉上。

“做小三就要個做小三的樣子,我告訴你,要不是南煙人美心善,你早就不知道死多少回了,識相的就趕緊滾得遠遠的,不然,我見你一次罵你一次!”

“啊啊啊!”宋怡歡被潑了一臉的奶茶,妝都花了。

而此時,周圍也要不少工作人員聽到了葉荷的話。

他們本就不喜歡這種空降的資源咖,沒想到果然不乾不淨。

不少人已經開始對她指指點點起來。

“果然是被包|養的啊,真是活該!”

“沒有演技就算了,居然還耍大牌,都多少次了,這種人就該罵!”

“救命啊,這是什麼絕世嘴替,簡直說出了我不敢說的話!”

周圍人的議論聲,瞬間讓宋怡歡漲紅了臉。

而葉荷則直接把東西丟到了垃圾桶裡,轉身就走。

很快,一則【新晉小花旦原來是大佬包|養的金絲雀】一文,就火上熱搜。

雖然文章是匿名,但是很快就有人透過帶結合蛛絲馬跡,發現了那個人,竟然是剛剛在娛樂圈嶄露頭角的宋怡歡。

她甚至都沒有來得及拍幾集電視劇,就立刻被導演解約了。

宋怡歡憤怒不已,她瘋了一樣撕碎了那解約合同,瘋狂的在家裡砸著一切她能碰到的東西。

她哭鬧的樣子,簡直把來照顧她的保姆都嚇壞了。

她趕緊躲到了廚房,剛好遇到買菜回來的廚師,

廚師聽到裡面的聲音,也連忙躲到了廚房。

“到底發生了什麼,她怎麼又開始發瘋了?”

“我也不知道,似乎……是因為什麼解約的合同,唉,你看花邊新聞了嗎?這個宋小姐,好像是我們僱主的小三……”

“天啊,真的嗎?”廚師也是個上了點年紀的阿姨,頓時滿臉八卦。

“我說她怎麼天天在家也有錢花呢,這才工作了幾天啊,就被人趕走了?”

“我還聽了一個八卦。”保姆神秘兮兮地道:“聽說,她之前裝病,還讓我前面那個保姆幫忙撒謊,所以僱主才讓那個保姆走的!”

“天啊,居然還有這樣的事,那我們得離她遠一點!”

她們的竊竊私語,全部都被宋怡歡聽到了。

她突然出現在廚房門外,厲聲喊道:“你們居然敢議論主人家,你們被解僱了!”

兩個阿姨瞬間傻眼,而宋怡歡可不管這些,直接拿起包包就走了出去。

她憤怒不已,一定要找陸淮旌告狀才行!

十幾分鍾後,陸氏。

宋怡歡已經泫然欲泣地出現在了陸淮旌的面前。

“……阿旌,我是對不起南煙姐,可是,她為什麼要讓她的朋友這樣對我?我現在名聲都毀了,我才剛剛進入劇組啊!就連家裡的保姆都欺負我,阿旌,我真的不想活了!”

悽悽切切的哭訴,讓本就很疲憊的陸淮旌更加心煩意亂。

他停住手裡的工作,靠在了大班椅上,煩悶地捏了捏眉心。

“這件事,我已經去問過葉荷了,是她自己說的,跟南煙沒有關係。”

陸淮旌最近因為生病,一直很憔悴,甚至,就連聲音都有些沙啞了。

他沉聲道:“至於葉荷說的話,好像沒有一件不是真的吧?”

宋怡歡聞言,頓時更加惱火了,可她卻不敢發作,只能強行壓下。

她走上前,紅著眼睛關切道:“阿旌,我知道我給你惹了很多麻煩,可是……你也一直都不肯見我,我連你生病都是這兩天才知道的,我也是因為著急,才對那個粗心大意的助理發脾氣的,也是因為懷孕比較急躁——”

“你可以不要這個孩子。”

陸淮旌身心俱疲,自然更不喜歡她拿孩子說事。

宋怡歡吃了個癟,更是心有不甘。

她低頭道:“對不起阿旌,我不是不同意,可是……我確實不想失去做母親的機會,更何況,這也是你的骨肉啊……”

宋怡歡哭哭啼啼的聲音,即便是隔著一道門,也被南煙聽得清清楚楚。

季禮尷尬地站在一邊,忍不住低聲勸道:“太太,您別誤會,今天是宋小姐闖進來的,其實先生這兩天都是自己一個人住在這裡的——”

“沒關係。”

南煙神色淡淡,只有纖長的睫毛下,美眸中有傷痛一閃而逝。

說完,她便直接推門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