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你遇上鄧布利多了?”

記憶空間裡,塞勒斯的臉色不太好看。他是第二天晚上才知道這件事情的。昨晚金妮返回寢室之後,就立刻睡著了。

“嗯!鄧布利多校長提起了你的事,雖然他沒說名字,不過我知道那就是你。”金妮興奮的說,但是接下來,塞勒斯的話就像是給她澆了一盆冷水。

“可能我已經暴露了。”塞勒斯沉沉的撥出一口氣,儘量讓自己的情緒平和一點。他沒想到等待了那麼久,最終換來的居然是這樣的一個結果。

說到底,自己和裡德爾不是同一個人,對待金妮的態度也有所不同,一點點巧合,足以讓事情的結果千差萬別。

不過——

‘或許還有希望。’他想著。

如果鄧布利多認為所有的一切都盡在他的掌握之中,那他反而不會那麼急切的動手。

就像去年的奇洛一樣,用來給他的救世主當做練手的工具自然是合適不過了。

‘還有操作空間!’

塞勒斯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實際上他也不能確定鄧布利多到底是什麼打算,但是從金妮昨天晚上遇見他到現在,已經差不多過去了二十個小時,自己還安然無恙地留在金妮的手裡,那就說明事情還沒有陷入絕境。

“暴露了?可是我從來沒有和別人說過裡德爾先生你的事情呀?”金妮嚇了一跳,連筆都差點沒拿穩,著急的說道。

“這不是你的錯,不過魔法總是防不勝防。鄧布利多可是攝神取唸的大師,當他看著你的眼睛的時候,就能大致知道你的想法了。”塞勒斯情緒平穩之後,反倒有心情安慰金妮起來。

“通常而言,巫師們總是說攝神取念不是讀心術,但是對於一個毫不設防的大腦來說,其實它比讀心術更可怕。”

“那,那我該在怎麼辦?”金妮快哭了。

她可不想因為自己導致裡德爾先生就這樣“死掉”,她也不想失去這樣一個可以交心的朋友。

“別擔心,如果真的有人讓你把我交出去,你就把我藏起來吧。到時候我會把你的記憶修改掉,帶著真正的記憶藏起來,這樣就沒有人能找到我了。”塞勒斯安慰道。

這算是最後的辦法了。

一旦到了這個地步,下一次他再想要等到另一個人翻開這本日記就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了。而且日記本沒有被毀掉,伏地魔會死嗎?

塞勒斯和金妮在這邊心事重重,另一邊,鄧布利多坐在辦公室裡,努力的思考著昨天晚上與金妮·韋斯萊見面時的小小細節。說出來雖然有點為人所不齒,但是他確實對一個一年級的小巫師施展了攝神取念。

他實在是太想知道,對方為何如此巧合的出現在那個地方。

但是他得到的資訊卻讓他感到非常的意外。

他把自己的記憶放進冥想盆裡面攪亂,昨夜的畫面立刻浮現出來。

他看見自己咄咄逼人,不知羞恥地用強大的魔力強硬的進入了金妮的大腦,讀取了那一刻她的思想。

為此,他還刻意的問出了一個問題,引導對方思考——“在你離開之前,我想先確定一下,韋斯萊小姐,請問你有什麼別的事情想對我說嗎?”

金妮·韋斯萊顯然在隱藏。

而這一刻,她的聲音在自己的腦子裡不斷的迴盪:“德拉科·馬爾福就是斯萊特林的繼承人!”

德拉科·馬爾福?

哪怕是他都覺得有點荒唐。

要是薩拉查·斯萊特林真的找了德拉科·馬爾福當繼承人,那他真是瞎了眼。

倒不是說鄧布利多看不起德拉科·馬爾福,實際上恰恰相反,他認為德拉科確實是一個可造之材。但是馬爾福一家作為一個斯萊特林其實都不是那麼合格,更別提斯萊特林的繼承者了。

野心和榮譽?

有,但是不多。

而且——他沒有蛇佬腔!

這是很重要的一點,至少鄧布利多認為,如果斯萊特林真的留下了什麼密室,或許只有蛇佬腔才能開啟密室的大門。

不過換句話來說,究竟有沒有密室,他也不能確認。鄧布利多很清楚,五十年前那場命案的兇手不是海格。那個時候他沒有懷疑是湯姆·裡德爾下的手,但是很多事情的真相經歷過時間的沖刷之後,就越發明顯了。

五十年前的兇手多半就是湯姆。只是鄧布利多並不能確定對方用的是什麼辦法。

是為了製作魂器的蓄意抹殺?又或者真的像傳聞中說的那樣,是開啟了斯萊特林的密室,清除那些所謂的“不配學習魔法的人”?

“德拉科·馬爾福,不是沒有可能。暑假的時候亞瑟好像在抄馬爾福的家。或許盧修斯讓他把一些伏地魔時期的東西帶到學校裡面來了。”鄧布利多猜測道。

實際上,他已經猜的八九不離十了。只不過由於金妮腦海裡面的那句話,使得他現在的猜測物件出現了一點點的偏差。而且本應該跟著隊伍返回地牢的德拉科在那個時候出現在三樓,這反而比哈利三人出現在那裡更巧合。

至於金妮·韋斯萊為什麼會出現在海格隱藏八眼巨蛛的教室,或許是有什麼人和她說過“這個不是密室的密室”的位置。

五十年前,說不定是他的祖父或者祖母。

“伏地魔時代的舊東西到底是什麼呢?開啟密室的鑰匙?又或者是——”

他從記憶裡面脫離出來,看著已經處於重生邊緣的福克斯,歡快的說道。

“快點準備重生吧,老夥計,我可能需要你的幫助。”

如果那件舊東西和他猜測的一樣,那麼自己幾十年以來都沒有成果的事情終於有了進展。當然了,以湯姆·裡德爾的瘋狂,或許他製作了好幾個那樣的東西,但是不管怎麼說,還是如果能在現在破壞掉一個,也是極好的。

福克斯低著腦袋拔出自己的一根尾羽,沒有理會鄧布利多的話語。

“看樣子我得找時間去看望一下我的老朋友——霍拉斯·斯拉格霍恩了,自從他退休之後,就很久沒見過他了。”鄧布利多踱步站在了窗子前面,看著月色灑下來。

“不過還是再等等,如果真的是德拉科,相信盧修斯·馬爾福會有動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