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密室與蛇怪

自從五十年前桃金娘被蛇怪殺死之後，這個盥洗室差不多就和廢棄了沒有區別。沒有任何一個人願意用這裡的廁所。

倒不是她們覺得不吉利，只是沒有人願意自己在上廁所的時候一顆腦袋突然從馬桶裡面鑽出來，然後還喋喋不休，哭哭啼啼的嘟囔個不停。桃金娘即使在鬼魂中也是非常不受歡迎的，僅次於作惡多端的皮皮鬼。

久而久之，就沒有人願意使用這邊的廁所了。

塞勒斯走進盥洗室的時候沒有看見桃金娘，大概是她又在用馬桶把自己衝進了黑湖裡面。

這倒是一件好事。

塞勒斯走到洗手檯的前面，洗手檯的鏡子倒映著金妮可愛的面容。金妮的樣貌和電影裡不能說毫不相干，只能說完全不同，實際上她要可愛得多。

他誇讚了一句，就按照裡德爾的記憶找到了那個不出水的銅製水龍頭，水龍頭的邊上刻著一條不起眼的蛇。

“開啟！”

塞勒斯張開嘴巴，發出恐怖的嘶嘶聲，他繼承了裡德爾的全部天賦，自然也包括蛇佬腔。

頓時，龍頭髮出一道耀眼的白光，開始飛快地旋轉。接著，水池也動了起來，慢慢地沉下去，從他視線中消失了，露出一根十分粗大的水管，可以容一個人鑽進去。

塞勒斯毫不猶豫就跳了下去，當然，他沒有忘記把密室的大門合上，以免出現意外。

就像是衝下一個黑暗的、黏糊糊的、沒完沒了的滑道，他可以看見還有許多管子向四面八方岔開，但都沒有這根管子這麼粗。沒一會，滑道就快要到底了，這是一條黑色的岩石遂道。

塞勒斯施展了一個飛行咒語，讓自己飄起來，以免摔倒在地上。

岩石隧道里面非常的潮溼，而且有著許許多多的汙泥，他本人還是比較愛乾淨的。

“日光閃爍——”

巨大的強光從魔杖中飛出去，像是一顆太陽一樣懸在了塞勒斯的頭頂，幾乎照亮了整個遂道。

通往密室的遂道黑暗而且潮溼，可能是因為建造在黑湖的下方，所以頭頂的石鐘乳時不時會滴下幾滴水來，使得洞窟的道路變得非常的泥濘。

塞勒斯很高興伏地魔發明過一個飛行咒，因為只要一想到這些從頭頂滴下來的水滴連通著黑湖，而黑湖又是霍格沃茨那麼多廁所排洩物堆積的地方，他就有點膈應。

不過實際上，且不說巨大的黑湖本身的自淨能力就足以處理掉那些汙穢，光是水滴從土壤中滲下來的過程就已經將雜質過濾掉了。

繼續往裡走，一個巨大的怪物長著足以吞下一個成年人那麼大的嘴巴，恐怖的輪廓在黑暗中栩栩如生，這就是蛇王的蛇蛻，一層渾身是寶的蛇皮。

伏地魔看不上這玩意，但是塞勒斯倒是覺得有點稀奇。畢竟蛇怪這種生物，在英國已經有很多年沒有出現過了。

別的地方即使有蛇怪，也未必能長得這麼大，壽命也沒有這麼悠久。

“到時候可以想個辦法把它帶走！”

蛇怪的面板本身就有很強的魔法抗性，不管是用來做防具還是用來泡酒，咳咳，用來當做魔藥的材料都是非常珍貴的。

而要帶走它也不難，只需要用無痕伸展咒製作一個大空間的旅行箱，然後找機會把它帶出霍格沃茨就行了。聖誕節假期的時候倒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繞開巨大的蛇皮再往裡走，隧道轉了一個彎又一個彎，終於發現前面立著一堵結結實實的牆，上面刻著兩條互相纏繞的蛇，它們的眼睛裡鑲著大大的、閃閃發亮的綠寶石。

“開啟！”

塞勒斯嘴裡發出“嘶嘶”的聲音，聽起來像是邪惡的咒語，他就好像是蛇的君主，在此處號令一切！

兩條蛇分開了，石牆從中間裂開，慢慢滑到兩邊消失不見。門的背後是一間長長的、光線昏暗的房間。許多刻著盤繞糾纏的大蛇的石柱，高聳著支撐起消融在高處黑暗中的天花板，給瀰漫著綠盈盈神秘氤氳的整個房間投下一道道長長的詭譎的黑影。

塞勒斯拿著金妮的魔杖，在巨蛇盤繞的石柱間大步前進。

他是如此熟悉這裡，就像是回到了自己的家一樣的自在，他的腳步在鬼影幢幢的四壁間產生空洞、響亮的回聲。

當他走到與最後一對石柱平行時，眼前赫然出現了一座和房間本身一樣高的雕像，緊貼在後面黑乎乎的牆壁上。

那是一張老態龍鍾的、猴子般的臉，一把稀稀拉拉的長鬍須，幾乎一直拖到石頭刻成的巫師長袍的下襬上，兩隻灰乎乎的大腳板站在房間光滑的地板上。

這就是斯萊特林本人？

塞勒斯揚起頭向上看去，這石像是醜陋的，不過沒關係，反正他自己長得帥。而且相比於斯萊特林的力量，他的樣貌早就已經不是那麼重要了。

“對我說話吧，斯萊特林——霍格沃茨四巨頭中最偉大的一個。”

斯萊特林那張巨大的石雕面孔動了起來，它的嘴開始張開，而且越張越大，最後形成一個巨大的黑洞。

塞勒斯閉上了自己的眼睛，以免被蛇怪的魔力誤傷。接著，他就聽見什麼東西在雕像的嘴裡活動，從雕像深處窸窸窣窣地向上滑行。片刻之後，一個沉重的東西砸在了地面上，整個密室都抖了起來。

他可以聽見它沉重的身體遲緩地滑過佈滿灰塵的地面。

沒過多久，塞勒斯就重新睜開了眼睛，親眼看見了蛇怪的樣貌。

它的鱗片是綠色的，不過卻反射出彩色的光澤，巨大的身軀在密室的地面上遊過，繞著塞勒斯圍成了一個巨大的圈，最後，它的上半身從塞勒斯的背後立起，比燈泡還大的雙眼懸浮在塞勒斯的頭頂上！

這是它服從的證明，與生俱來的蛇佬腔有著能夠讓蛇類屈服的力量，但是後天學習的蛇佬腔就僅僅只是一門語言罷了。

沉睡了五十年，這在蛇怪的生命中只不過是短短的一瞬間，現在，它似乎又獲得了重生的機會，恐怖的魔力肆意的揮灑。

“安靜一點！”

塞勒斯命令道。

蛇怪立刻俯首下心。

“放心吧，很快你就能自由的行動了，在此之前，我們還需要忍耐。”塞勒斯微微勾起嘴角，他今天只是過來看看蛇怪的狀態，至於襲擊，還是放在萬聖節前夜吧。霍格沃茨的萬聖節要是不出點什麼意外狀況，總感覺會缺了點什麼。

畢竟，誰能說這個鬼魂的節日不存在著魔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