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晚晚將揹包背上,準備出門。

然而,開啟門的一瞬間,她的另一隻腳卻是無論如何也邁不出去了。

此時在她眼前的,是一片銀裝素裹,白雪皚皚的景象,哪裡還是狹窄昏暗的樓道。

好傢伙,她家的門連到南極去了!

沒能按捺住好奇,魚晚晚慢慢走出門,上下左右不停地打量著這片雪地。

正看的出神,遠處忽然傳來一陣打鬥的聲音,她好奇的往那個方向看去,只見影影綽綽的樹叢間,好像閃過無數人影。

魚晚晚好奇的伸長了脖子,只見樹影之間,許多光著膀子的人在那裡打架,魚晚晚又往前走了幾步,這才發現,那群人居然不僅沒穿上衣,就是褲子也沒穿!

光天化日之下,居!然!裸!奔!

魚晚晚捂住眼睛不敢看。

也就是捂眼睛的這麼一會兒,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一堆老虎和野豬,這些野獸遠比魚晚晚在動物園還有電視上看到的都要更大更兇猛,野豬獠牙一拱,就扎穿了老虎的肚皮,老虎的利爪一抓,就把野豬的豬皮掀下來一大塊,血肉四濺。

魚晚晚被眼前的兇殘一幕嚇得驚撥出聲。

這時,一隻野豬盯上了一隻白虎,獠牙冒著寒光,眼看就要衝上去,魚晚晚忍不住大呼:“小心!”

那隻白虎躲過了野豬的進攻,聽到魚晚晚的聲音,扭頭朝這邊看來,野獸森寒的目光嚇了魚晚晚一跳。

她寒毛直豎,下意識嚥了一口口水。

好吧,她不應該來看的……她該走了。

魚晚晚緊緊盯著那隻白老虎,生怕它下一秒就衝了過來把自己撕成碎片。

她慢慢往後挪,手去摸門把手。

然!而!

觸手的不是堅硬的門框,而且一片軟熱。

再摸幾下,好像還有毛,還有黏黏的……

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魚晚晚僵硬的轉過頭。

眼前出現一張大黑豬臉,渾身黝黑,長長的鼻子和獠牙露在外面,它張口吼叫,粘稠的口水從嘴裡流出來。

野豬看的她雙腿打顫,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不知道是不是她瞎了,她居然感覺在這隻野豬的綠豆眼裡看出了淫念?!

什麼玩意兒!

這應該是一隻野豬對人類的眼神嗎?

豬嘴裡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惡臭的口水滴滴答答掉下來,落在魚晚晚腳上。

“別......別吃我,我昨天晚上沒洗澡。”

野豬逼近,直接將魚晚晚嚇得手腳並用爬起來,撒丫子在森林裡狂奔。

“媽媽救我!”魚晚晚拿出了當初自己跑校運會50米短跑時的勁,也不管前面是誰在打架,直接一頭扎進了森林裡。

她的聲音讓在場的獸人們都停了下來,他們齊齊往魚晚晚的方向看去。

“雌性!”

“是雌性!”

“這裡怎麼會有雌性?”

森林裡,一隻嬌小的雌性幼崽在前面狂奔,她後面跟著一隻野豬,一個勁兒的追著她跑。

爸爸媽媽啊,你們要是在天有靈,就保佑保佑你們的女兒吧!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祈禱顯靈了,不遠處的雪堆裡似乎閃過什麼影子,魚晚晚看到了,下意識就往那裡跑去。

還沒到跟前,雪堆裡鬧動靜的東西,就露出來身影。

一身雪白的皮毛泛著柔和的白光,身上還有著黑色的條紋,該白的地方白,該黑的地方黑,沒有一點雜色。

額頭上一個王字兇猛威武,獠牙像一把刀子,鋒利異常。

魚晚晚呆愣當場,眼前彷彿已經出現那張大嘴一張一合,咬斷自己脖子得場景。

白虎一躍而起,巨大的影子掩蓋在魚晚晚上方。

魚晚晚呼吸停滯,腳上一崴,直接跌倒在了地上。

那隻白虎從她頭頂一躍而過。

接下來發生了什麼呢,她不知道。

她的腦袋磕在了石頭上,發出咔擦一聲響,然後直接暈了過去。

……

“巫醫爺爺,小雌性怎麼還沒醒?”

“畢竟是撞到了腦袋,暈久一點也是正常的。”

“可是都一天了,還沒有醒,您在看看,是不是還有其他傷口?”

“你放心吧,小雌性就是太瘦弱了,多休養幾天就沒事了。”

……

是誰啊,誰在說話?

魚晚晚感覺自己身處在黑暗中,腦袋暈暈乎乎的,像倒進了一團漿糊。

“小雌性,你醒了?”

魚晚晚慢慢睜開眼睛,入眼是一片黑灰色的岩石,頭頂開了一扇小窗,一束陽光從裡面照進來,為這個昏暗的環境提供了光亮。

她的視線下移,一張俊臉出現在她眼前。

一個大帥哥光著膀子在她眼前,留著白色的短髮,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的,鼻樑又高又挺,唇形好看又水潤,正滿是關切的看著她。

“什麼啊,我又出幻覺了嗎?”魚晚晚小聲嘟囔道。

她忍不住伸出手,摸上帥哥的臉頰。

我的天吶,這真實的觸感,這滑嫩的面板。

我這是在夢裡嗎?做夢居然可以這麼真實!

她的目光不受控制的落到帥哥的八塊腹肌上,兩隻魔爪不停地在上面摸來摸去,讚歎道:“你長得也太好看了叭,身材還這麼好。”

她是積了什麼德,居然可以夢見這樣的大帥哥!

魚晚晚的口水都快流出來了,她的手一路從胸口摸到肚子,又一路摸到帥哥圍在腰間的獸皮上。

就是好奇怪哦,不穿衣服,穿皮草?

栢景聽到小雌性這麼誇獎自己,有些羞澀的低下頭。

看來,小雌性一定是對自己很滿意了。

“你也好看,我很喜歡你。”帥哥說道。

魚晚晚摸腹肌的手頓了一下,然後默默地收了回去。

幻覺為什麼會說話......

栢景見小雌性忽然不說話了,也不摸自己了,擔憂道:“小雌性,你怎麼了?是不是傷口又疼了?”

魚晚晚瞟了帥氣又溫柔的帥哥一眼,趕緊把目光收了回去,同時把自己縮成一隻蝦米。

這個好像不是幻覺啊……

此時的魚晚晚這個姿勢再配上通紅的臉,看上去真的很像一隻煮熟的蝦。

扯了扯身上的被子,魚晚晚才發現自己睡的不是床,而是下面乾草上面獸皮鋪成的地方。

這裡怎麼那麼像那種傳說中的土著窩啊。

魚晚晚從床上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