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酒販子

小二留下照顧客人，林羽武小鳳和張掌櫃三人來到後面，張掌櫃笑道：“好了，這瓶酒我收了，你說一下價錢吧。”

林羽有意猶豫了一陣子才低聲道：“此是先人之物，作為後輩不敢輕視，所以，我覺得……十兩。”

“什麼！”張掌櫃像是被踩到了尾巴般差一點跳起來，不過他還是緊緊地抱住了那瓶酒繼續大聲道：“你怎麼不去搶！”

林羽卻依舊平靜道：“張掌櫃，此我先祖所遺，作為他的後人，如果價低了，不是有輕賤之意嗎？學生真的不敢。”

“你！”張掌櫃張了張嘴，想了好一會兒也沒有想到怎麼指責林羽，雖然林羽本質是上獅子大張口的貪財嘴臉，但是他卻又是一副道貌岸然的彬彬有禮的儒生樣兒，這讓張掌櫃無法指責也不敢指責，只是，十兩的價格卻是他無論如何也不能承受的，同時也是無法向東家交代的。

張掌櫃緩了緩情緒才又帶些幾絲微笑道：“林……書生，你的話雖然很有道理，可是，畢竟我們也不能做倍本的買賣是不是？十兩無論如何也不可能的。”

林羽皺眉道：“那……請張掌櫃還個價看看。”

張掌櫃精神一鬆這才真的笑了起來道：“你看啊，我們酒店平常最貴的酒，一斤也不過是二十文，那麼我做主，十倍收你的酒如何？”

林羽一聽臉立即沉了下來道：“張掌櫃莫非在和我開玩笑嗎？先不說這酒已經埋藏了多少年，只說這酒的唯一性以及他的品質，你覺得那些尋常酒水所有及的嗎？”

張掌櫃有點不好意思了，確實，這酒真的非常的珍貴，這二百文實話是有些太便宜了，他想了想才一咬牙道：“林小書生，咱們也不打彎彎繞了，我也是看你們也很是貧窮，非常的不容易，如此……”張掌櫃做出了咬牙狀道：“一兩銀子，可以了吧？”

林羽搖頭道：“世間哪有十價還一的道理？這樣，我也退一步，八兩吧。”

張掌櫃一跺腳道：“一兩五錢，真的我已經是出血的價了。”

林羽則道：“六兩，我可是讓了兩次了。”

張掌櫃：“二兩，頂天了。”

林羽：“五兩，我已經是折半之價，很是對不起先祖了。”

經過了一番激烈的唇槍舌劍，最終的成交價是三兩五錢。

回到了家裡，武小鳳緊緊捏著這三兩五錢的銀，激動的淚水都流了出來。“夫君，我們發了，發了。這麼多錢，一瓶酒這麼貴啊，夫君，我們如果多弄一些那不是很快就成為大地主了嗎？”

林羽看了她一眼搖頭道：“你以為我們可以不斷地做下去嗎？如果我們做多了還能賣到這樣的價格嗎？而且，如果被人知道了這酒是我們自己抽製造的，那麼懷璧其罪我們可就離死不遠了。”

“懷什麼之罪？”

“懷璧其罪。”

“什麼意思？”

“你就不要管什麼意思了，總之我和你說，一定要管住了你的嘴，千萬不要把我們的秘密說出去，人為財死啊，這麼賺錢的法子，會有多少人想得到？你自己想一想吧。”

林羽真的無語，這武小鳳雖然生得很精緻，可是，行事卻有些一驚一乍的，有些粗線條啊。

武小鳳聽了林羽的話一愣，過了一會兒點點頭道：“夫君說的對，我聽你的。”可是過了一會兒她又忍不住地問道：“那我們就只賣一瓶嗎？”

“當然不是了。”林羽笑道：“現在有錢了，我們做十瓶先埋起來，等有機會了慢慢的一瓶一瓶的賣出去。”

武小鳳眼睛一這笑了起來道：“那不就是三十五兩，天啊，我們真的會有這麼多錢嗎？”

三十五兩相對於武小鳳而言那可就是一筆鉅款了，這在往常她是想也不敢想的，可是，現在卻是彷彿已經可以摸到了。

她眼睛冒著小星星看向林羽崇拜道：“夫君，你……好有本事啊。”

林羽卻撇了撇嘴道：“這才哪到哪啊，我的本領……哼！”

過了三天，林羽悄悄進了會興酒樓對面的悅來客酒樓，找到了那裡的掌櫃，來到一個隱秘處悄悄取出了一瓶酒，那王掌櫃看到被泥封的酒瓶立即激動的都有些顫抖了。

林羽小聲道：“王掌櫃，學生可是冒了很大的風險啊，對面的會興可是一直在逼我呢。”

王掌櫃也不多說把那泥封去除，拔下了木塞子，立即一股濃烈的酒香傳來，他忙又塞住了臉上笑出了數條皺紋，一伸將一個五兩的爭錠交到林羽手中道：“放心，說好的價格，一兩也不少。”

林羽也笑了，立即收入懷中道：“如此學生走了。”才要轉身卻又停住拱手對王掌櫃道：“王掌櫃，您可千萬要保密啊，學生這體格，只怕保命困難啊。”

那王掌櫃緊緊抓著酒瓶道：“放心放心，小林書生，我絕對不會把你說出去的，只是以後再在家裡挖到了可一定要賣給我啊。”

林羽點頭道：“一定一定。”

再過了幾天林羽又進了一家酒店，與他們掌櫃進入行了一次交易，以六兩的價格把一瓶酒給賣了出去。

而在這縣城之中，有名的飯店只有四家，實力相差不多，那鄭記的同福大酒樓東家一拍桌子大聲道：“李掌櫃，這幾天為什麼生意如此的差，連往常的一半都不到，你是怎麼做的！”

那李掌櫃有些無奈道：“東家，不是小人不努力啊，實在是他們三家都有一種神酒，那些客人們都是衝著那種神酒去的。”

那個胖胖的東家哼了一聲道：“我自然是知道的，我是問你，怎麼就唯獨咱們沒有？你還沒有查出來嗎？”

李掌櫃道：“查是查出來了，可是，他卻說已經沒有了，就三瓶，都賣了。”

胖東家再哼一聲道：“你也信！”

李掌櫃道：“我自然是不信的，只是派人盯了好幾天了，一點線索也沒有。”

胖東家眼中閃過一抹兇狠道：“把那兩個小孩子綁了，卻他們家裡挖去，我就不信掘地三尺還找不到一瓶酒。”

李掌櫃面有難色道：“這這……東家，如此只怕……咱們酒樓的名聲重要啊。”

胖東家一㕷桌子大聲罵道：“屁！賺不到錢，什麼都不重要！”

而就是在這，一個小二急急跑來道：“來了來了。”

兩個人都抬頭看向急急跑來的小二，那李掌櫃還沒有來得及問話，胖東家不滿道：“什麼來了！李二狗，你來做什麼？”

李掌櫃卻一把抓住那小二有些急切道：“你說……他……來了？”

叫李二狗的小二急忙點了點頭。

胖掌櫃懵逼了，不明就裡問道：“誰來了？”

李掌櫃立即笑道：“是那個賣酒的林小書生來咱們酒樓了，東家……”他話還沒有說完，卻看到那胖東家已經飛跑向了前臺。這敏捷，這速度，把李掌櫃給驚呆了。

不久林羽便從同福大酒樓裡走了出來，懷裡面揣著十兩一定的銀子，嘴角已經無法抑制的仰起了。

當夜武小鳳看著眼前的二十多兩銀子，眼睛彎成了月牙。

林羽卻開始收拾東西道：“走了走了。”

武小鳳道：“這麼快啊，不再賣一瓶嗎？”

林羽道：“現在還能走，如果再呆下去可就走不了了。”看到武小觀猶豫的樣子，他一瞪眼道：“你是要錢還是要命！”

武小鳳一個激靈道：“要命。”

兩個人把蒸餾裝置早就破碎當廢鐵賣掉了，此時雖然多了些東西，可是，卻也沒有什麼可拿的，只是拿了銀子兩個人分開放好，又一個取了三瓶酒用破布裹成一個小包，兩個人也脫掉了新衣服，換上了當初的破衣服，悄悄的從一截矮牆翻了出去，趁著夜黑慢慢摸到了一夥城門不遠的一夥乞丐處，就在一個牆根裡的草捕的地方蜷縮著睡覺。

當天亮後門剛剛開，兩個人便出了城，向著遠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