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真的是有皇位要繼承的,放眼整個帝都,有誰敢跟陸家對著幹?

陸時宴眼神變得鄭重了起來,薄唇輕啟,“你敢確定?”

林致遠翻了個白眼,“陸爺,那天什麼情況你最清楚了啊,那小姑娘可是清清白白的。

我敢說這兩個孩子肯定是你的,你要是不信,我立馬就可以安排做一個鑑定。”

陸時宴看著B超單,沉默了一會,“知道了。”

隨後就叫來特助周全把人送出去了。

林致遠悶悶不樂的離開了陸氏集團。

然而.....

他一上車,就立馬給陸時宴的母親打去了電話。

這天大的好訊息,怎麼能就他一個人知道呢?當然得跟陸老夫人好好分享一下啦!

陸時宴坐在辦公室裡靜坐了幾分鐘。

就給周全打了電話。“查個人。”

片刻後。

葉聲聲的詳細資料就在他的跟前了,是個貧苦家族的女孩,爹不疼娘不愛,還有個吸血的哥哥。

就連上大學的錢都是自己打工掙的,那天晚上原來她是被她父母賣給了……

陸時宴越往後看資料,眼眸越來越冷,不知道他想什麼。

陸家的孩子,好不容易才得來的,不能流落在外。

還是倆個,家裡要是知道了只怕是要高興壞了。

而此時的葉聲聲,坐在女生宿舍裡。

這會正是六月天,人不動都感覺到了要出汗。

可葉聲聲卻感覺渾身冰冷,出了一身的冷汗。

今天下午沒課,她最近很不舒服,再加上親戚一個多月都沒來拜訪了。

這才去醫院做檢查,沒想到檢查的結果晴天霹靂!

宿舍裡這個時候沒人,沒錯,她被孤立了。

就因為她窮,看不起她,從來不跟她說話,也不跟她玩。

這種滋味不好受,但她也只能把委屈往肚子裡咽,她沒有時間去想這些。

她每天最重要的就是學習和賺錢,她要努力讓自己爬出現在的沼澤。

可是就當她努力的時候,老天爺跟她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她竟然懷孕了!

葉聲聲壓抑的情緒再也繃不住了,把頭埋進被子裡,哭了出來。

她哭得很是壓抑,渾身都在顫抖。

她怕宿舍時突然有人回來了,也習慣了剋制自己放聲大哭,因為在家裡被聽到哭,只會被打得更慘,罵得更慘。

葉聲聲大腦裡一片混亂,自己要怎麼辦?

那個男人為什麼要騙自己?

可轉念一想。

也不能全怪人家,是自己太過輕易地相信別人了,她應該吃避孕藥的。

可是現在後悔已經沒用了,來不及了!

她想過要去找那個男人,不用他負責但把手術的費用出了。

可是除了那張臉,她對男人一無所知,怎麼找?

自己去手術的話,要三千左右的錢,這可是她半年的生活費!

簡直就是要她的命。

可是不手術的話,她一個學生怎麼把孩子生下來,怎麼帶孩子?怎麼上學?

她自己把孩子養大?

葉聲聲在宿舍哭累了就睡著了,現在的她哪裡還有心思去兼職啊?

夜幕降臨。

葉聲聲是被宿舍裡的歡聲笑語吵醒的,她睜開腫得跟核桃一樣的眼睛,看了一眼手機,她一覺睡到了晚上八點。

肚子裡空空的,她起身下床,沒出聲,直接去陽臺外面洗漱。

洗漱完,拿起手機往外走,就聽到室友席可馨的諷刺聲,“葉聲聲發財了?怎麼沒去兼職啊?”

席可馨家裡做了點小生意,有點資產,口氣大得很,宿舍裡的另外兩個整日的跟在她的身後當小跟班。

她對葉聲聲有著極大的惡意。

她的話一出,另外兩個也跟著說著一些不堪入耳的話。

葉聲聲當沒有聽到,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宿舍。

她一走。

席可馨就開始了,“還想要飛出山裡改變命運,笑話。”

另一個女生立馬就拍馬屁了,“就是啊,還不如趁著還小,嫩點,還能賣得個好價。”

話音一落。

席可馨開心得不行。

葉聲聲早就習慣了,這一個多月來,她已經聽得麻木了。

可還是會感覺到難受。

她有時候會想,自己的出生或許真的是個錯誤吧?

家裡人都不喜歡她,因為她不是親生的,室友討厭她,因為她家窮。

可是她並沒有做錯什麼。

來到食堂,她不敢吃好的,只買了一個饅頭,打了一碗湯。

她的錢都是要精打細算著花的,爸媽不給她錢,自己打工還要交學費,不省著點根本不夠用。

填飽了肚子,出了食堂,在校園裡遊蕩著。

她現在需要冷靜下來,考慮怎麼解決現在最重要的問題。

昏黃的夜燈下,她的影子被拉長,顯得寂靜,校園裡的操場上好像只剩下她一人了。

漫無目的的走了一個小時,葉聲聲下定了決心,她想了很多,想好了以後的路要怎麼走。

明天,她就去手術,長痛不如短痛,趁著還沒發展到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

可是.....

她低頭看著平坦的小腹,裡面是跟她血脈相連的小傢伙。

她忍不住的用手撫摸著腹部,鼻子一酸,連忙抬頭看天空,不敢讓自己的眼淚流下來。

對不起,如果不是情況不允許,我不會放棄你的........

寶寶,對不起.......

葉聲聲吸了吸鼻子,把眼淚忍住,收拾好自己的情緒,走回宿舍。

而她不知道的是。

陸母在林致遠的通知下,知道了陸時宴有兩個孩子,激動得差點一腳油門就去帝都大學找人去!

她一再的跟林致遠確認。

是不是真的懷孕了?

那個女孩是不是清白的?

是不是隻有自家兒子一個男人?

當得到的答案都是肯定的之後。

她鬆了一口氣。

之後就是狂喜。

他們陸家後繼有人了。

陸母立馬把陸時宴叫回了陸家,“那是我們陸家來之不易的血脈,你怎麼打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