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三章 夜談
章節報錯
成功活過第一天,贏!
能夠外出行動的人有林野、索羅拉和約瑟,庫拉留下來照顧喬尼弗和溫妮。
暗室是某位有錢人為了躲避戰爭修建,一共有五個房間,儲存大量的物資,索羅拉他們之前靠著這些生存下來。
但是物資遲早有吃完的一天,根據林野第二回在商業街調查,有幾家餐廳,裡面應該有些食物,能吃就行,這時候誰還在乎過不過期。
約瑟明顯不情願上來,但被林野叫過來,不敢拒絕,他瞅著遠處的霧海,好久才邁開腳步。
商業街。
林野手裡拿著從暗室找到的球棍,奮力砸開鐵鎖。
餐廳內部空無一人,且狼藉不堪。
三人分開行動,索羅拉和約瑟去廚房,林野尋找倉庫之類的地方。
餐廳有二樓,林野在樓梯口見到堆放的桌椅,雜亂,像是被暴力的推翻,這引起林野的警覺。
“啊!”
突然,一聲慘叫從廚房的位置響起。
林野趕忙轉過身,衝向廚房。
這時候,一頭呲牙的黑犬跑出廚房,撲向林野。
林野一棍打到黑犬的腦袋,黑犬搖頭晃腦,瞳孔猩紅,嘴角流淌血水。
就當林野準備Ko掉黑犬時,背後傳來一陣寒意,閃躲不及間,腰側被什麼撕咬住,林野扭頭,竟然是獸境獵犬。
“真是日了狗了,這玩意兒怎麼出現在這裡?”林野驚愕,腰子傳來的陣痛使他腎上腺飆升,用胳膊夾住獸境獵犬的腦袋,阻止它咬下一塊肉,同時想要將它的脖子扭斷。
黑犬這時恢復過來,重新撲向林野。
獸境獵犬的用雙爪狠狠地在林野的胳膊上劃出一道血口,它的爪子帶有腐蝕性,林野只感到痠疼難忍,這時黑犬跳上咬住林野的脖子。
林野的視野變得血紅一片……
……
捂住脖子,完好無恙。
林野大口的呼吸,他的臉色很難看。
這已經死了三回。
在秘境外面,林野越挫越勇,自身的意志,還有系統與神明相助,林野總能化險為夷。
如今失去力量,林野發現生命竟如此的脆弱。
隨著林野越來越強大,他逐漸的忘記了普通人的無力感,奧藏山時的狼狽成為過去式。
等級60,鬼神狀態,神明加護。
不知不覺間,林野可以輕鬆的超越人類的極限。
成長的太快,容易迷失在追求力量的道路上,迷失自我。
魔神之力、諸願之力、深淵之力。
當林野集齊這三種力量,突破60級的凡人桎梏,跨入仙人與魔神眷屬層次,他會迎來難以想象的變化。
系統之所以要求林野以普通人的身體素質應對艾莉絲秘境,目的是讓林野重新體會到普通人的無力感,還有直面不斷死去後對靈魂的磨損,這對未來很重要。
死過一次,是一種很難的的經歷,像是劫後餘生,每個人多少都會發生某些蛻變。
但是死得次數多了,會讓人對生命產生一種輕視。
現在林野腦子裡想著還有七條命,六次重開的機會。
林野本人對疼痛的忍耐力極強,可是死亡帶來的影響,他還未意識到。
“餐廳藏著獸境獵犬,商業街每一家店都被鐵鎖鎖住,會不會那裡是獸境獵犬的巢穴?巧合還是規則?”林野思索。
“還好有試錯的機會,前期應該用命摸索出所有的規則。”
“第四回,先去找索羅拉會合,第二天不去商業街,去貧民窟調查。”
林野做好決定,推開木門。
寂靜下來的安全屋,唯有看不清來路的霧海默默的吞吐。
林野抬頭看到月亮,注意到月亮的位置比起之前要偏一點,結合索羅拉之前提到過,嘟嘟可午夜準時出現,而林野每一次重來,嘟嘟可出現時間都要延後。
這會不會是林野每一次重開,時間線都會往後?
林野掏出懷錶,他死時身上的東西能夠留在下一回,懷錶上的時間果然是十點半。
往北邊走。
林野被索羅拉發現。
和第三回同樣的相處模式,帶到暗室,沒有等到約瑟叫囂,林野直接出手糾正他的態度,再刷溫妮的好感。
當庫拉說食物快不夠的時候,林野沒有提起他知道商業街的路。
晚上休息,五個房間,一個是活動室,也就是林野和約瑟友好見面的地方,一個是女生的房間,也就是索羅拉、庫拉和溫妮一間,約瑟獨佔一個房間後,喬尼弗一個人住。
還剩下一個房間。
第三回,林野在那個房間睡覺。
這一次,林野厚著臉皮和喬尼弗一塊睡。
林野覺得突破點在溫妮,她有一個嘟嘟可的布偶,這裡是艾莉絲製作的秘境,跟女兒一樣的布偶,可能有特殊含義。
沒有那麼多張床,只有約瑟的房間有床,其他人打的地鋪。
喬尼弗對於林野的到來沒有說什麼,他依靠在牆角,閉上了眼睛。
煤油燈靜靜的發著微弱的光。
“你這算是睡覺嗎?”
喬尼弗沒有睜開雙眼,低聲道。
“習慣了,不敢躺下,也躺夠了。”
林野理解為戰場後遺症。
“你來這裡,是想要問什麼吧?你想知道什麼?”喬尼弗繼續道。
其實,林野最好奇的是那塊懷錶,喬尼弗身上還有沒有。
但這不適合詢問,林野問起正事。
“伱覺得霧會散去嗎?”
“不知道。”
“溫妮是你的孫女嗎?”
“不。”
喬尼弗睜開了眼,黯然燈光下,他的眼睛混濁,像是大地之下的琥珀,他沉聲道。
“你很在意溫妮?”
“我對所有人都好奇。”林野坦然道。
“的確。你對索羅拉的態度很隨意,你們之前認識嗎?”喬尼弗反問道。
“我有意掩飾的。”
“但是逃不過我的眼睛。”喬尼弗自得道。
林野感慨薑還是老得辣,喬尼弗看起來像是個糟老頭子,約瑟嫌他是個廢物,喬尼弗也不作聲,逆來順受的模樣,實際上他隱藏的很深。
“索羅拉長得很像我一個朋友,難免會帶上我對朋友的態度。”
“她在林頓市嗎?”
“沒有。”
“那她要失去了你這個朋友。”
“……別這麼悲觀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