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四章 有一種強度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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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在呼喚本仙?”
林野抬頭，見到留雲借風真君到訪，暗自驚訝。
主要是這個女人出場怎麼沒有動靜呢?
在遊戲裡，留雲借風真君的出現，往往是悄無聲息，有次把我們的飛行矮堇瓜嚇得直呼“是那個女人”！
旅行者也沒有發現。
“留雲來了。”牧小錦笑呵呵的說道。
“嗯，小錦。”留雲借風真君回答道。
林野歪了歪頭，面露疑惑。
嘶。
這副很熟的亞子……他是不是錯過一些重要劇情了?
“林野，你既然返回璃月港，證明你從蒙德的鍊金術士那裡得到傀儡。”留雲借風真君目光銳氣，盯著林野。
“是的，真君此次前來……”
“哼，一具傀儡，本仙早已製作而成，特來送與小錦。”
一陣清風徐徐，留雲借風真君輕盈的落在林野等人的面前，她對林野說道。
“兩具傀儡皆成，你我拿出來，由小錦做出抉擇，已分勝負。”
林野沒有立刻回答，扭頭看向牧小錦，人偶在她那裡。
牧小錦含笑點了點頭，請留雲進入內宅。
然後，留雲化作了人形，她的仙鶴姿態不方便出入人類的房間，過去留雲常在凡人面前以仙鶴示人，一方面在於原本樣貌更為習慣，另一方面在於關係不熟。
人類形態的留雲借風真君，穿著打扮，以身作則的鶴系審美，身材高挑，面容清冷矜持，戴著紅邊眼鏡，擁有一種女強人、且知書達禮的氣質。
申鶴很少見到師父化作人形，也就是與其他仙家聚會的時候，方便飲酒吃菜。
牧小錦用公主抱的方式，把人偶抱了出來，在林野的眼中，長相一樣，穿著不同，有一種雙胞胎姐妹之感。
牧小錦將人偶放在座椅上。
留雲借風真君一瞅到人偶，上前一步，眼神銳利如刀，審視砂糖喵暴肝的作品。
“本仙可以摸一摸嗎?”
“請便。”
留雲借風真君伸出手，在人偶的胳膊上摸了一下，點評道，“不錯，巧奪天工，栩栩如生，這肌膚與實感，與活人沒有差別。”
一旁的林孝風瞅了瞅人偶，又看向妻子。
哇，兩個牧小錦。
正當林野認為留雲借風真君承認人偶的時候，聽到她哼了一聲。
“終究是一具沒有生命的傀儡，又無任何超凡之處，哪比得上本仙的傀儡。”
留雲借風真君說著，施展仙法，拿出了她製作的傀儡。
林野好奇的打量。
若是論精細度，無法與砂糖喵的人偶相比，砂糖喵製作出的人偶，給人以真實感，彷彿不是人偶，而是一個睡著的人，似乎還有心跳聲，儘管沒有。
而留雲借風真君的作品，注重意而非形，準確來說，臉部表情僵硬，也不夠細膩。
留雲借風真君對牧小錦認真道。
“我還是無法放棄自己的創作理念，這具傀儡，乃是上次設計的第二代版本，擁有的功能更加全面，包括……”
留雲借風真君滔滔不絕的講了半個小時，聽得林野愣神，這小小的一具身體，竟然蘊含這麼大的能量，還有二段變身的設計都出來了。
md，這還是人該有的模樣嗎?
有一種強度的美。
林野瞥向牧小錦，發現她的美目流光漸轉，儼然一副超級感興趣的亞子。
完了，今後他母親要成為高達了。
林孝風聽得更是目瞪口呆，他是開了眼界。
申鶴見到留雲借風真君侃侃而談，知道師父這是進入了發明家的狀態。
待留雲借風真君講完，她接過牧小錦遞去的茶水，潤了一口並不乾的嗓子，問道。
“小錦，伱來選擇吧，哪一具作為你的身體。”
牧小錦看了眼自家的丈夫，後者從“大受震撼”的狀態回過神，對牧小錦溫柔的笑道。
“你喜歡哪一個，就選哪一個，我只願你開心。”
牧小錦沒有回答，又看向林野，問了一句。
“你呢?”
“我?隨便。”林野說道。
究竟是選擇一具並不炫酷的人偶，還是一具水路空齊全的毀滅機械高達，林野尊重牧小錦的選擇。
那麼，牧小錦的選擇是……
血肉苦弱，機械飛昇。
拒絕的。
“我選第一個，阿野帶回來的人偶。”牧小錦說道。
“嗯?”
眾人愣住了。
牧小錦笑了笑，解釋道。
“先前阿野告訴我，一旦選擇其中一個，再換另一個，需要重新再來一遍［安魂］之法，麻煩大家也不好。”
“我喜歡好玩的東西，有趣的事情，我仔細想了想，選擇留雲的傀儡，我還是我嗎?看著不是人類的身體?”
“所以抱歉啦，留雲。”
林野默然。
他沒有想到牧小錦考慮的很深，的確，機械飛昇、賽博朋克，是一種改造血肉達成某種進化變得更強的方法，可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夠接受身體的改造。
這會讓這些人認為自己變成了異類。
小的時候，牧小錦就因為體質緣故，被當做了異類，嚐遍了孤獨的滋味，比起一時的玩樂。
牧小錦，想要變回丈夫記憶裡那個小錦，想要成為林野眼中的母親。
所以說，更加真實的人偶，就夠了。
留雲借風真君聽完解釋後，沒有生氣，而是如釋重負的嘆了一口氣，“雖然說本仙只要全力以赴，製作出的傀儡，遠勝於蒙德的傀儡，但不是本仙想要的東西。”
留雲借風真君有所預料，牧小錦傾向於一個樸實無華的傀儡，但是留雲借風真君做不到。
沒有特殊功能的發明，不是發明。
現在也好。
“是本仙輸了。”
“留雲，我記得從一開始，就沒有什麼比賽呀。”牧小錦安慰留雲借風真君，拉起對方的柔荑，輕輕地拍了拍。
“我超級喜歡你設計的傀儡，感覺把我在你洞府時說得想法都採納上了，很棒的，你的傀儡，應當服務於你天才的設計，而非束縛在為我打造肉身。”
“方才聽你講解，我的腦子裡又多了幾個點子，一會兒我們一塊探討分析，好不好?”
牧小錦這番話，既誇了留雲借風真君的傀儡，又找了一個臺階下，再加上牧小錦柔聲細語，自帶親和力。
留雲借風真君的沮喪情緒轉眼間煙消雲散，不過她在聽到牧小錦說“一塊探討分析”時，想到某個人，內心嘆了口氣，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悲傷也剩下了悵惘。
“天下唯你知本仙也。”
在過去，還有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