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魚雖是心驚,但仍是沉著冷靜,絲毫不敢大意,身後葉鴻靈,還在運功療傷,谷魚飛身躲閃,顯然不可能,只好拉弓搭箭,連射三箭。

兩箭射中蛇身,卻毫鱗無傷,第三箭射向青蛇右眼,青蛇突然落地,避開此箭,落地遊走速度奇快,向著二人,疾速遊動而至。

谷魚連忙從地上,撿起幾塊拳頭大小石頭,運功於左手,瞬間發力,打向碗口大小青蛇頭部,前幾塊石頭,皆被青蛇快速躲開,地面砸出幾個大坑。

最後一塊石頭,擊向貼身地面,遊走的青蛇頭部,青蛇縮頭射過,石頭砸中地面,再次砸出一個大坑,土石飛濺之力,同時掀飛躲避不及的青蛇。

青蛇摔落於地,驟然暴怒,身軀一弓,蛇尾狠狠抽中地面,蛇身彈射而起,撲咬向谷魚。

青蛇越靠近谷魚,濃重血腥味越重,難聞味道撲面而至,還奇臭無比,谷魚一驚,心知是一條劇毒之物。

谷魚不敢大意,又對準蛇眼,連射三箭,皆被蛇頭閃動躲過,或閉眼擋住。

谷魚趁機飛身向前,右手揮劍斬中蛇身,長劍並未斬斷蛇身,只是蛇鱗掉落一片,青蛇卻被長劍,斬飛一丈外,重重摔落於地。

谷魚剛想揮劍再斬青蛇,突然一道金色身影,揮劍斬向谷魚後背。

谷魚轉身揮劍擋住,手中長劍,鏘的一聲斷裂,谷魚雙腳用力,一個閃身後退,定眼一看,原來正是金袍匪寇,從背後偷襲於他。

金袍匪寇,揮劍追殺而至,身後還跟隨碗粗青蛇,勢要斬殺谷魚與葉鴻靈,方肯罷休。

此時谷魚手中,只剩一把斷劍,不敢硬接金袍匪寇手中長劍。

左手拳法,右手斷劍,谷魚周旋於金袍匪寇,與青蛇之間,閃身攻防時,還要阻止一人一蛇,靠近葉鴻靈,谷魚顯然有些吃力。

其他匪寇,因被埋伏圍殺,雖死傷慘重,但仍有十數名匪寇,正纏住李清宇等人,拼命廝殺。

李清宇等人,見谷魚面對一人一蛇,應戰有些吃力,葉鴻靈又療傷未醒,他們被匪寇們纏住,只能乾著急,卻又無能為力。

此時谷魚也有些無奈,長劍被斬斷,既要躲開對方鋒利長劍,又要避開毒蛇咬傷,還要守護葉鴻靈。

谷魚攻防之間,確保自身不能受傷,谷魚心知,如此這般廝殺下去,早晚不是重傷,便是被斬殺。

對付青蛇,光憑拳頭與斷劍,很難傷及於它,只能纏住金袍匪寇,谷魚周旋其身四周,以其身為障礙物,阻擋青蛇攻擊。

谷魚打定主意,憑藉身法速度優勢,騰挪閃躲間,死命纏住金袍匪寇,招招致命,攻其要害,青蛇若要攻擊谷魚,谷魚便快速閃身,躲至金袍匪寇另一側。

金袍匪寇見谷魚,拼命糾纏自己,出手皆是拼命狠招,本想不管不顧,讓青蛇攻擊葉鴻靈,可青蛇剛轉身,準備攻擊葉鴻靈。

谷魚便使出同歸於盡狠招,攻擊金袍匪寇要害,金袍匪寇無奈,只得作罷,急忙喚回青蛇,轉而攻擊谷魚,為其解圍。

金袍匪寇明白,要不是對方,忌憚青蛇與手中長劍,自身早被對方,擊殺數次。

金袍匪寇眼睛一轉,突然口中嘶嘶數聲,青蛇全身遊動,頃刻間纏住金袍匪寇身體,蛇頭卻從其右肩伸出。

彷彿金袍匪寇右肩,多出一個蛇頭般,蛇尾拖於地上,人蛇合一,一起攻擊谷魚。

顯然這種人蛇合一戰法,早經過長時間配合訓練,蛇身雖大且重,但對於修士而言,蛇身重量,並不算什麼,金袍匪寇攻防之間,仍是靈活無比。

谷魚也是頭一次,應戰人寵,還是人寵合一,近身戰法。

金袍匪寇右手揮劍,剌向谷魚左胸,谷魚剛向右閃身躲避,青蛇張開血盆大口,蛇身一伸間,蛇頭如箭般,咬向谷魚面門,谷魚向左閃身躲開。

十數次攻擊間,只要谷魚閃身躲遠,金袍匪寇便帶著青蛇,攻向葉鴻靈,谷魚只能閃身應戰,還不能躲避。

谷魚剛躲過一劍,正應對青蛇撕咬時,金袍匪寇左手,突然扔出一把毒針,射向谷魚面門。

谷魚瞬間閃身向左橫移,閃身半丈處,剛剛躲過毒針攻擊,青蛇已脫離金袍匪寇身體,奇快無比,一尾纏住谷魚腰部,青蛇張開血盆大口,咬向谷魚頭部。

谷魚拼命運功,真元傳至持斷劍右手,一劍從下而上,猛然剌中青蛇下顎柔軟之處,半節劍身至劍柄,整個剌入青蛇下顎內,鮮血噴射而出,噴射谷魚一身。

斷劍好似卡住一般,谷魚無法撥出斷劍,右手只好鬆開滴血劍柄,青蛇頭部一偏,掉落於地。

金袍匪寇見青蛇被殺,撕心裂肺一聲大叫,不管不顧,拼命持劍,剌向仍被蛇身,纏住的谷魚。

無法掙脫的谷魚,咬牙便要雙拳相迎,突然一把飛劍而至,從谷魚身後,一劍斬中金袍匪寇脖頸處,金袍匪寇頭顱飛起,摔落半丈外。

金袍匪寇脖頸鮮血,噴射而出,手持長劍無頭屍身,仍是衝向谷魚,劍尖剛觸及谷魚胸前,突然隨著無頭屍體倒地,長劍也掉落於地。

谷魚抬手擦擦額頭,不知是血還是冷汗,再定眼一看,眼前站著一身白衣的葉鴻靈,正手持長劍,認真看著他。

“不錯!”葉鴻靈出聲誇完,一個飛身而起,繼續御劍,斬向其他匪寇。

青蛇已無生息,谷魚掙脫蛇身,看向腳下金袍匪寇無頭屍體,以及左手所使長劍,谷魚連忙彎腰,撿起長劍觀看。

欣喜把玩片刻,突然一劍斬向青蛇屍體,瞬間將其斬成兩段。

谷魚兩眼放光,不停撫摸長劍,像是撿到寶貝般,愛不釋手,一直嘿嘿傻笑。

半刻鐘之後,又蹲下身形,連忙從金袍匪寇背上,解下劍鞘,背於後背,谷魚方覺此劍,是自身之物。

稍過片刻,見青蛇屍體,並未變小,提劍破開蛇肚,取出蛇膽,又小心取下蛇牙,剝下蛇皮等有用之物。

待谷魚收拾完青蛇,起身看向四周,那些匪寇,皆被斬殺殆盡,滿地屍體。

李清宇等十幾人,正在各處休息療傷,未見有人戰死,卻有幾人重傷,正在救治,葉鴻靈坐在另一處,正盤膝運功療傷。

谷魚趁眾人休整,背好弓箭與長劍,趕緊搜尋值錢之物,這些修士所扮匪寇,身上肯定有值錢寶物,一個都不能放過。

一刻鐘之後,谷魚滿臉微笑,雙手提著兩大蛇皮包,儼然像個土財主一般,來至眾人身前,輕輕放下蛇皮包,坐在一塊平整石頭上,內心早已樂開花。

此時所有人,已恢復七七八八,正非常鬱悶般,看向谷魚,葉鴻靈與方青婉,站在一起,方青婉好笑般,盯著谷魚看,葉鴻靈卻看向別處。

李清宇硬著頭皮,上前蹲下身形,靠近谷魚,輕聲說道:“谷兄弟,能否與你商量一事?”

此時谷魚,還沉浸在獲得如此多值錢寶物中,一臉笑意,順口回道:“李兄不必客氣,有話直說便是!”

“這次擊殺匪寇,都是修士所扮,這些戰利品,也正是我們所用之物,大家都已出力,一起斬殺匪寇,你看能否分一分,這些戰利品啊?”李清宇說完,指指兩個蛇皮包。

“這些都是我的戰利品,你們自己去撿啊!”谷魚瞬間抱住兩個蛇皮包,連忙說道。

“谷兄弟,你都撿的乾乾淨淨,我們也撿不到有用之物啊?”李清宇苦著臉,鬱悶說道。

其他人聽二人對話,只能敢怒不敢言,谷魚之前救過他們,又救下葉鴻靈,一人擊殺青蛇,已知其實力,再不敢惡言相向。

谷魚低頭,看看兩個蛇皮大包,抬頭看看四周滿地屍體,又看看受傷眾人。

非常鬱悶說道:“想要也行,每人給我五百兩黃金,只能拿走一件東西!”

李清宇有些頭大,遇到這種貪財之人,有理說不清,只能硬著頭皮解釋道:“大家下山時,也沒帶那麼多黃金啊?”

“可以打欠條啊!”谷魚仍是抱住兩個蛇皮大包,輕聲提議道。

谷魚話聲剛落,一道白衣身影,忽然飄落其身前,葉鴻靈先向李清宇等人,輕輕揮揮手,眾人似明白般,齊齊轉過身去。

谷魚見眾人奇怪轉身,緊緊抱住兩個蛇皮大包,有些發愁鬱悶問道:“你要搶啊?”

葉鴻靈緩緩蹲下身形,憋著笑看向谷魚,突然摘下臉上面紗,輕聲說道:“可以嗎!”

當谷魚看見葉鴻靈,那絕色容顏,也是當場看呆。

其眉如翠羽,玉頰雪白,瓊鼻丹唇,口如含貝,好似不食五穀,不食人間煙火,如畫中仙子下凡。

谷魚還在發呆,葉鴻靈已戴上面紗,雙手抓過兩個蛇皮大包,走至李清宇身前,順手扔給他,又走至方青婉身前站定。

“每人只能選一件,剩下都還給我,這是我底線了!”回過神的谷魚,非常鬱悶,連忙大聲說道。

李清宇看向葉鴻靈,見她點頭同意,方才開啟兩個蛇皮大包,讓眾人挑選其中物品,谷魚眼不見心不煩,轉過頭去,一邊心疼,一邊連連唉聲嘆氣。

等眾人選完,葉鴻靈與李清宇,本來不想選,方青婉覺的好玩,故意逗谷魚,大聲喊道:“李師兄選這件不錯,葉師妹用這件也不錯,我就選這件大的了。”

谷魚這個氣啊!站起身向前走去,看向散落四周,正吃草的高頭大馬,右手食指,放入口中,馬嘯之聲突然而起,十數匹高頭大馬,抬頭看向聲音來源處,有些疑惑。

馬嘯之聲又起,十數匹高頭大馬,方才奔跑至谷魚身前,依依與其親熱而起,看得李清宇等人,好奇心起。

李清宇提著兩個蛇皮包,來至谷魚身前,有些尷尬解釋道:“谷兄弟,裡面金銀財物未動,修士所用物品,還剩兩成,也算一筆不菲財物,你好生收著,若用不上,可以賣給我們,價格好商量!”

“你們又沒帶錢!”谷魚沒好氣反問道。

“先打欠條,等回去想辦法湊錢。”李清宇有些尷尬,繼續說道。

“賣給你們也行,那就到怡情小酒館,我們再交易如何?”谷魚突然面露喜色,連忙提議道。

“行,聽谷兄弟的。”李清宇算是見識谷魚,那好財一面。

李清宇說完,連忙離開,先安排眾人,收集修士喬裝匪寇證物,同時處理焚燒屍體,再安排數人,牽回林中所藏馬匹。

有數人帶著重傷之人,每騎倆人,乘坐一匹大馬在前,其他人上馬跟隨,向牧邊城而去。

谷魚見葉鴻靈與方青婉,各自上馬離去,他便將蛇皮包,放於馬上拴好,方才縱身上馬,帶著身後十數匹馬,跟隨眾人身後,向牧邊城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