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熱嗎?”顧夕顏有點心虛,殷勤地幫周暮拭去額畔的汗意。

離得太近,周暮聞到她身上的淡淡檀香,本該是讓他安心的香氣,他卻滿腦綺思,蠢蠢欲動。

“我不熱。夕顏,你先用膳,不然菜涼了。”周暮說著,推顧夕顏在一旁坐好。

顧夕顏覺得的他的聲音很沙啞,看他表情倒沒什麼不對。

周暮則趁機離顧夕顏稍遠一些,他埋頭快速吃了一碗飯便放下碗筷。

他吩咐尹嬤嬤道:“嬤嬤好生服侍夕顏用膳,我有東西落在禪房……”

“公子落下了什麼,讓屬下去取吧,公子多陪陪姑娘。”齊致遠忙在一旁接話。

尹嬤嬤也在一旁幫腔:“是啊,姑娘難得來一趟,公子多陪陪姑娘。老奴同致遠一起去取。”

大家都看著周暮,包括顧夕顏,週週暮沒轍,只好說道:“也不是多重要的物什,陪夕顏更要緊。”

他說話間,又坐回餐桌旁,不過這回特意挑了一個較遠的位置坐定。

顧夕顏也覺得廳堂不太好發揮,快速用了晚膳。

她陪周暮去迴廊消食,肯定不是她的錯覺,周暮離她有點遠,每當她不著痕跡地靠近他,他便又想著法子離她遠一些,好像她是洪水猛獸。

她試了幾回有些挫敗,後來實在沒法子,假裝腳下一葳,就要摔倒,這時一雙手牢牢抓住她的腰,她把握住機會,順勢撲進他的懷抱。

周暮的身體在瞬間變得僵硬。

懷中女人的身子嬌嬌軟軟的,若有似無的香氣鑽入他的鼻息間,讓他想把她摁在柱子上狠狠親……

周暮深深呼吸,壓下心中狂湧的情潮,不著痕跡地把懷裡的女人推開一些,關切地問道:“方才可有傷著?”

顧夕顏正想搖頭,突然又想到一個勾丨引他的法子,便點頭道:“腳崴著了,有點兒疼,公子幫我看看。”

周暮一聽她傷了腳,其它都忘了,他把她打橫抱起,穿過迴廊,很快去到他居住的正屋。

把她放在凳子上,他小心翼翼脫了她的繡鞋,足衣脫到一半時,露出她白皙的足踝位置,他才覺出不對勁。

他閉上雙眼,快速把她的足衣迴歸原位。

“我找嬤嬤過來幫你看看。”他說完就想走。

顧夕顏哪裡肯讓他走?她眼明手快,一把抓住他的手,“我疼,公子別走,先幫我看看。”

她從小到大就沒試過這樣跟人撒嬌,周暮是第一個,她也不知道自己的表情到不到位,但總歸不能讓周暮就這樣走了。

周暮正對上顧夕顏那雙水盈盈的杏眸。少女這雙眼是標準的杏仁狀,瞳仁仿若黑珍珠,此刻像是慌張的小鹿,正滿心信任地看著他。

他心跳突然就快了,只好錯開視線,苦口婆心地道:“夕顏,我們還未成親,男女有別……”

“可是公子早就親過我了呀,這個時候才說男女有別是不是太遲了?”顧夕顏不等他把話說完,便理直氣壯地道。

周暮一時語塞,他耳尖微紅,不自在地輕咳兩聲:“我、我那是情難自禁,不是故意的。”

“難道我就是故意的?”顧夕顏又一句話懟了回來。

她索性握緊他的手掌,嬌蠻地道:“我就要公子給我看,公子不許走!”

周暮頭腦一熱,立刻滿口答應:“好好好,我幫你看。”

可是當他蹲在顧夕顏跟前,看著她只有他手掌大小的纖足時,他心跳得飛快,一時又恨自己對她一點抵抗力都沒有。

偏這丫頭像是沒看到他的掙扎,足尖在她跟前晃了晃:“公子趕緊幫我看看,不知是不是傷到了,有點疼。”

周暮深深呼吸,強壓下紊亂的思緒,不斷告訴自己,橫豎她是他的,親也親過了,看看她的玉足也沒什麼吧?

他覺得放在他跟前的不是一雙玉足這麼簡單,而像是一座深淵,不斷引誘他往下跳,哪怕粉身碎骨也心甘情願。

他小心翼翼脫下她的足衣,動作慢得讓顧夕顏想笑,她突然打趣道:“公子是不是怕燻著才不敢脫?”

周暮看她頑皮,一狠心便把她的足衣脫了,露出一隻白生生的玉足,腳指頭整整齊齊的,瑩潤雪白,俏生生的,好看得沒有天理。

一時間他摒住了呼吸……

“公子流鼻血了?”顧夕顏本來正想再引丨誘一番,誰知周暮鼻間流了血,嚇得她花容失色。

周暮狼狽不堪地背過身子,只是看了便是看了,他的記憶力還很好,哪怕背過了身體,那隻好看的玉足好像還在他心裡晃。

顧夕顏見周暮的鼻血越流越多,嚇得大喊一聲:“快來人,公子流鼻血了!!”

有腳步聲越來越近,周暮顧不上自己還在流鼻血,以最快的速度把顧夕顏塞回床上,再拿被子蓋好她的纖足。

直到沒露出半點春色,他才鬆了一口氣。

最先跑進來的是尹嬤嬤,齊致遠隨後跟過來,他們的視線都定格在周暮的臉上,而忽略了被周暮藏在床上的顧夕顏。

“致遠,你先出去。”周暮淡聲下令。

“可是公子在流鼻血。”齊致遠很擔心。

“一會兒便好了。”周暮冷眼看著齊致遠。

齊致遠不明所以,不知道自己怎麼惹自家主子生氣,他一頭霧水地轉身離開。

尹嬤嬤卻比齊致遠精明,不只看到周暮流了鼻血,還看到躲在床上的顧夕顏。

難不成公子流鼻血是因為顧姑娘?

想到這種可能性,尹嬤嬤頓時很有成就感,對顧夕顏就愈發佩服。這樣下去,就算公子不舉,顧姑娘也能治好公子。

“我鼻子出血,先去處理,嬤嬤去看看夕顏的腳傷。”周暮說著,快步走遠,有落荒而逃的嫌疑。

尹嬤嬤看得真切,眸中閃過一點笑意。

確定自家公子跑遠了,她才去到床邊,小聲道:“公子自幼在墮仙寺長大,純情得很,方才想必是被姑娘刺激的。”

顧夕顏倒沒把這事兒想得這麼簡單,她有些擔憂:“會不會是我燉的藥膳太補了?”

——

暮哥哥:這是我這個未婚小青年能看的嗎?

(本章完)